今日,天啟城暗流涌動。
已是傍晚時分,城內(nèi)告示前卻人流如織,數(shù)件令人驚心動魄的事件齊齊登上告示。
“天啟城第一豪門金家家主被暗殺在城郊,歹徒極其猖狂,竟用尸體向金家勒索!”
“天啟城武榜第五名祝焱,金家大管家,與一青年斗法被燒的灰飛煙滅!”
“金家二房天才金回被逐出家門后,往日敵人將其殘忍殺害!”
“金家二夫人當眾被大夫人責罰,最后杖斃!”
“城主為救某位青年降臨金家,卻未踏金家半步!”
看著告示的人群聲音炸開,三三兩兩成群交流。
“哎,我可聽說,這一切事情都是那個叫林凱的家伙惹下的?!?p> “別提了,城主能為了那個叫林凱的青年得罪齊云志,保不齊林凱就是他的關(guān)門弟子?!?p> “那天金家已經(jīng)報案,城主卻說所為私事沒有走進金家一步,顯然是因為金爺死了有點落井下石。”
“嘿,城主現(xiàn)在惡了金家大夫人的父親齊云志,這天啟城城主的位子,可能就得緩一緩咯。”
“天啟城,烏云將至……”
一位垂頭老人緩緩走出人群,低聲輕嘆。
夜幕降臨,城主府。
“好小子,吃了老夫這么多補藥還不醒,簡直是不給面子?!?p> “要是你這樣還不愿意做老夫的弟子,老夫就給你送給齊云志的手里?!?p> “保不齊啊,能讓我做個州長干干,嘿嘿?!?p> 白日在金家門前大顯神威,不給任何人面子的灑脫老者,但是此刻臉上卻有憋不住的猥瑣笑容。
金家,天字地牢。
“大夫人別急別急,俺現(xiàn)在就對你如實招來?!?p> 衛(wèi)剛跪在監(jiān)牢里,面對著監(jiān)牢外的大夫人痛哭流涕。
“衛(wèi)剛,你在金家干多少年了?”
冰冷如雪的大夫人傲然挺立在衛(wèi)剛面前,絲毫不理會衛(wèi)剛的喊叫。
“二……二十三年?!?p> “這么久了啊,那么金家地牢的滋味,你應(yīng)該知道一二吧。”
“俺知道一點。”
“俺絕不會欺瞞大夫人!”
“很好,那么你現(xiàn)在告訴我為何會和賊子林凱串通一氣!”
大夫人齊鳶咬牙切齒,如果不是隔著監(jiān)牢,絕對會劈頭蓋臉打在衛(wèi)剛臉上。
因為自己的夫君死于林凱之手!
因為家中最強之人死于林凱之手!
因為林凱,自己當眾被城主駁了面子!
“大夫人息怒大夫人息怒,俺現(xiàn)在就跟你說?!?p> 衛(wèi)剛不斷叩首,這次惹得麻煩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他即將生出絕望之心。
“今天早上,俺負責去告上貼尋找金爺賞賜時候,碰到了林凱……”
衛(wèi)剛低頭跪在地下,聲音不斷顫抖,玻璃球似的大眼睛卻在不斷打轉(zhuǎn)。
“俺還帶了林凱去俺哥家吃好吃的燒餅,他也說俺哥家的燒……”
“你給我說重點!重點!不要老是提你哥家的燒餅!”
“蠢貨,你懂嗎!”
“是是是大夫人,林凱小兄……林凱說他能帶俺找到金爺,俺就跟去……”
“林凱說帶我干筆大的,俺就被金錢蒙蔽了雙眼,跟著他將金爺太辣就?!?p> “你這個蠢貨!在金家吃吃喝喝二十余載,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剛認識的兇人嗎!”
“告訴我,是誰殺了夫君!是誰殺了夫君!”
“絕對不能讓林凱陷入齊家的追殺。”
衛(wèi)剛在心中默念。
“是林凱綁架了老爺,但是并沒有殺害老爺。衛(wèi)剛可以給您發(fā)誓!”
“那這么說,林凱讓你殺了夫君以表誠心?”
“不是不是,是俺自己的主義,是俺……殺了金爺?!?p> 衛(wèi)剛目光漸漸呆滯,聲音逐漸穩(wěn)定。
因為,他已經(jīng)做好了赴死的決心!
“要殺要剮,衛(wèi)剛沒有怨言!”
帶著赴死的決心,衛(wèi)剛站起身,直起因為下跪有些發(fā)酸的腰肢。
看著眼神逐漸剛毅的衛(wèi)剛,齊鳶似是明白了什么,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大夫人你殺了我!殺了我!”
衛(wèi)剛不明所以,只是隱約知道,因為自己,林凱可能會遭受更大的攻擊。
“執(zhí)事,吩咐下去,今天晚上把全部人手安排在天字地牢?!?p> “大夫人,衛(wèi)剛不是招供是他殺了老爺嗎?為何?”
“相對于祝焱,你知道你除了實力,還差在哪嗎?”
“小的不知。”
“他有腦子,而你沒有?!?p> “你認為如此呆頭呆腦的衛(wèi)剛敢對老爺下手?二十多年的恐懼,早已經(jīng)讓他徹底畏懼老爺!”
“只不過,他不愿意讓林凱陷入絕境,便把所有責任攬在自己身上?!?p> 執(zhí)事不斷點頭,轉(zhuǎn)念一想,便明白大夫人的判斷才是真正正確的!
“不過,林凱那小子會來嗎?”
“能讓衛(wèi)剛?cè)绱司S護的人,我相信他會來?!?p> “否則,看錯人的衛(wèi)剛可是會很傷心的,哈哈。”
齊鳶最后輕聲嘲笑,好像一切盡在把握。
“我……我這是在哪里?!?p> 林凱逐漸醒來,看著眼前富麗堂皇卻又不失古樸大氣的房間,腦袋一疼,猶如喝斷片的酒鬼一樣,頓時摸不著頭腦。
“哈哈?!?p> “小家伙醒了?!?p> 靜靜盤坐在一旁的高鳴松睜開眼睛。
“是……是你救了我?”
林凱努力回憶,可是略有些昏厥的腦袋脹疼難耐。
“老夫名叫高鳴松,天啟城城主,白日你在金家與祝焱交手時,我便注意到了你,后來金家前來報案,我置之不理,甚至惡了金家大夫人在京城任職的父親……”
高鳴松將整個事情經(jīng)過一板一眼闡述出來,偶爾美化一下自己圣潔高尚的形象。
“原來是這樣,在下謝過城主?!?p> 林凱欲站起身行禮,身上卻傳來劇痛。
“啊!”
身體好像即將裂開,林凱再次倒下。
“小家伙你吃了老夫非常多的上等補藥,但是啊,你這體質(zhì)就像無底洞一樣,嘖嘖,虧本了?!?p> 高鳴松眼中疑惑,怎么這個小家伙體質(zhì)如此古怪。
“我也不知道。”
林凱裝作沉思,心中卻不斷思考,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儲藥神體,這是殺技,也是危險。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小家伙,你身懷一種非常強大的秘法,足以跨越兩個境界?!?p> “那日你表現(xiàn)的實力,已經(jīng)跨越了靈將巔峰,達到新晉靈侯,但是你真正的實力,四星靈兵都算不上?!?p> “我的秘法……是有點出乎意料?!?p> 林凱直視面前這位往日在天啟城高高在上的城主。
“小家伙放心吧,老夫可不會為了這自己用不著的秘法,破了我們師徒之間的感情啊,嘿嘿!”
語罷,高鳴松慈祥的看著面前有些吃驚的青年人。
“我聽不懂您老的意思?!?p> 林凱面色一變,露出極為疑惑的神色,微微低顱。
“聽不懂啊,聽不懂沒關(guān)系,老夫再說一遍。”
“我,要收你做我的關(guān)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