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好字后,鄢辛白將東西收拾好,就要告辭。
“莫先生,三天后,我會來接您參加薛先生的葬禮?!?p> “嗯,好?!蹦挈c頭,表示知曉。
“那,告辭。”
待鄢辛白離開,趙升還會沒有回過神。
怎么說呢?
這事兒太玄幻了。
“來來來,吃面了?!碧镅虐衙鎻膹N房端出來。
莫陵從田雅手中接過面,“謝謝,嫂子?!?p> 剛剛發(fā)生的事,田雅在廚房也聽到了。雖然到現(xiàn)在也不知那個鄢辛白到底是不是他自己所說的那個薛霽靈特助,但是看莫陵相信他,她也愿試著去相信。
莫陵將面攪拌了一下,翻出兩個荷包蛋,坐在他對面的趙升低頭看著已經(jīng)被自己啃了一口的荷包蛋酸了。抬頭看向在一旁玩手機(jī)的田雅,眼里含著控訴。
“連個荷包蛋你都要比一下?!碧镅判χf:“你看看小陵,再看看你自己,有什么臉要兩個荷包蛋?!?p> 趙升沉默了,低頭看向自己的啤酒肚,憤憤地吃著面。
*
吃飽喝足,趙升和莫陵兩人又坐回沙發(fā)上。田雅已經(jīng)回房睡覺了。
“小陵啊,你今后有什么安排?”趙升問這話,內(nèi)心其實是有些不安的。
其實,趙升明白,在得到那一筆巨款后,再繼續(xù)工作,拼搏還會有幾人呢?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既然已經(jīng)得到了這個世上大部分人工作幾輩子都不一定能夠積攢的財富,又何必再跨進(jìn)娛樂圈為了一點資源爭得頭破血流呢?
只是,坐在他對面的是莫陵,所以他想問一問。
“安排?”莫陵感到奇怪,為什么趙哥會這樣問他,“當(dāng)然是唱歌啊。”
“真的!”趙升有些激動,隨后又問,“可你不是都已經(jīng)繼承薛霽靈先生的遺產(chǎn)了嗎?”
“是啊。可是這和唱歌有沖突嗎?”
“不沖突,不沖突。”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趙升心滿意足。
看看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就趕緊催著莫陵去休息。
“趙哥晚安。”
“晚安?!?p> ——
長云森林,橫跨多個市的原始森林,長云河橫穿其中,將其分為東西兩部分。誰也不知道,在長云森林這一片人跡罕至的原始密林中,有著一座金碧輝煌的城堡。
一艘船慢慢悠悠地駛在長云河上,破開水面,留下水痕在那蕩漾。最后在一棵參天古樹旁停了下來。
一樹成林,密密麻麻的樹枝和葉片相互抵在一起,將明亮的月光遮擋得一分不剩。
從長滿青苔的枝干上垂下許多條長短不一藤蔓,藤蔓上沒有葉子,只點綴著零星幾點紫色小花。
千湖自船上下來,踩在不知積累了多久的枯枝敗葉上,在這寂靜地瘆人的密林夜晚發(fā)出“沙沙”聲。
他在一根藤蔓面前停下,隨手摘下一朵小花,碾碎,紫色的花汁沾染上他的手指。只見他用沾了花汁的手指扯了一下另一條藤蔓。
一道白光乍現(xiàn),從白光中緩緩走出兩道身影。
兩個瘦的皮包骨的男子,自白光中走出,他們身著黑色盔甲,手持黑色鐮刀。在這夜晚宛如死神降臨。
黑色的頭盔將兩人的面容完全遮擋,粗糲沙啞的聲音自頭盔下傳出,顯得陰森可怕:“閣主在刑堂等著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