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勞資有錢任性!
“你沒有聽錯,此事千真萬確,我已經(jīng)通知了總經(jīng)理梁軍,消息很快就會傳達下去……”說罷,馮聚財便掛斷了電話。
聽著手機里傳來嘟嘟的聲響,杜楓目光看著江平,整個人呆滯在那里,
他怎么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江平,與他一般大的年紀,居然接手了一個五星級的大酒店,已經(jīng)成了一個大老板。
既然江平能吃下這個價值上億的酒店,那么江海集團資金運轉(zhuǎn)不開的消息,多半就是謠傳了。
上億的資金都拿得出來,怎么會缺那區(qū)區(qū)幾百萬。
想到這,杜楓臉上表情復雜到了極致,震驚,懊喪,失望,羞窘,難堪……
本來以來,江海集團完蛋了,他們江楓集團要取代江海集團成為整個江州貿(mào)易業(yè)的龍頭老大,
但卻不料,這是謠傳,
本來以為,江平這個少董事淪落成為了一個迎賓員,混得連狗都不如。
結(jié)果不料,人家轉(zhuǎn)身便成為了江州最大最豪華的臨江酒店的大老板,資產(chǎn)過億。
本來,剛剛泡了一個妹紙,帶出來炫耀一下,
結(jié)果不料,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出丑了,他江楓這輩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面子,尤其是當著自己女人,他更在乎面子。
但是,剛才的一番表現(xiàn),就像是一個跳梁小丑一般的可笑了。
他的面子,被江平無聲地撕碎摔在了地上。
此時,他很沒面子。
就在他難堪之際,江平卻是笑了,“杜楓,楓少,電話打完了吧,結(jié)果你也知道了吧,接下來,就不用我說了吧,趕緊乖乖地趴在地上,然后從這里爬著出去……”
杜楓眼角抽搐,還是不太敢相信,或者說他不能接受,他搖頭發(fā)出了一聲歇思底里的笑聲,“江平,丫別在這里跟我裝,小爺不知道你玩的是什么把戲,小爺我不相信你把這酒店給收購了……除非你拿出證明出來……”
這話一出,頓時全場皆驚,所有人都瞠目結(jié)舌,目光盯在了江平的身上,眼中滿是驚詫之色,
江平,把臨江酒店收購了?
這不可能吧?
小小年紀,他何來這種財力?
他雖然是江海集團的少董事,但江海集團總資產(chǎn)也不過才幾千萬,而這家酒店可是價值上億的。
就在所有人都驚詫愣怔之際,一個人在幾名保安人員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酒店的總經(jīng)理梁軍,
梁軍一來,立即,所有員工,包括大堂經(jīng)理郝仁,都是聳然一驚,臉上都顯出了緊張與恐慌之色,
尤其是麗麗,杜鵑,江海三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出現(xiàn)眼前這種事情,他們可是有責任的,
而作為大堂經(jīng)理的郝仁,自然也有推卸不開的責任。
這家酒店以前雖然是在馮聚財?shù)拿?,但人馮聚財并不親自打理,他把所有的權(quán)力都交給了梁軍,
對于酒店的員工,梁軍有絕對的任免權(quán),所以員工們都怕他。
見梁軍走來,郝仁趕緊笑臉迎上,“梁經(jīng)理,您可來了……”
梁軍一看這么多人圍堵在酒店門前,不由眉頭大皺,一臉的凝重,
剛剛老板馮聚財打過電話稱酒店盤出去了,已易手它人,
酒店易主,酒店的員工將極有可能面臨著一場大換水血尤其是他這個總經(jīng)理,位置可能不保,
能坐到這個位置,他也熬了好多年,很不容易,何況現(xiàn)在他各方面的待遇都不錯,他當然不想離開,
所以現(xiàn)在,他要做的就是要保證整個酒店正常的運轉(zhuǎn),以討得新主的歡心,
而這個新主,或者說是酒店的法人,是一個叫江平的年輕人。
“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這么多人圍在這里,成什么樣子了?”梁軍皺眉,沖郝仁低聲呵斥。
郝仁正要解釋清楚時,那杜楓一眼瞅見了梁軍,便伸手沖他招呼,“喂,梁經(jīng)理,是我,杜楓,你過來一下……”
梁軍走上前去,看了杜楓一眼,“杜少,您好,請問,您有什么事?”
“我來你們酒店消費,被辱罵了?”杜楓這時還是不相信江平成了這酒店的老板,說著就指了指江平?!斑?,就是他,你把他給我開掉。否則我要投訴這家酒店……”
梁軍目光看向江平,見他穿著酒店的工作制服,臉上顯出一絲的慍怒,便指了指他,“你,叫什么名子?”
江平直視梁軍,不答反問,“你叫什么名子?”
“你,你懂不懂一點規(guī)矩,”梁軍氣滯,羞憤不堪,沖江平瞪眼,“到底你是總經(jīng)理還是我是?”
郝仁怕江平惹得梁軍不高興,便趕緊上前對他解釋“江平,這是咱們酒店的總經(jīng)理……快賠個不是……”
說著他還對江平猛使眼色,江平卻是笑了“總經(jīng)理就對了,有人在我的酒店里無事生非,我命令你,把他給我趕出去……”
梁軍一聽這話,頓時便呆住了。
再一想到郝仁喊眼前此人的名子為江平,立即頭上便冒出了冷汗,然后態(tài)度立即大變,變得恭謹,躬了躬身子,囁嚅道“請問,您是江平,江海集團的少董事?”
“我不是江海集團的少董事,但我現(xiàn)在是這家酒店的法人,”
梁軍又確認道“那您是江海山的兒子?!?p> “沒錯。”江平道。
“啊,”梁軍驚呼一聲,他害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在他看來,酒店的新老板江平,居然潛伏到酒店內(nèi)部,以一個普通員工的身份來視察工作,
這沒什么,
但是,偏偏在他視察工作期間,居然還發(fā)生了這么不愉快的事情,
這下,他算是倒霉了。
他一頭黑線,這時便趕緊向江平深深一鞠躬,“江老板,對不住,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還請您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眾人見狀,頓時都呆了,但也恍然了。
連總經(jīng)理都承認了,那么眼前這個江平,肯定就是臨江酒店的大老板了。
一時間,每個人臉色都是復雜到了極致。
麗麗,杜鵑,江海都是面如土色,心中追悔莫及,
酒店的大老板與他們同在一個崗位上,他們非但沒有把握住機會好好地表現(xiàn)并套得近乎,工作上還出現(xiàn)了巨大漏洞,而江海就更加的懊悔了,本來有和老板結(jié)交的機會,但卻被他給推掉了,
這還不算,他的騙子本性也徹頭徹尾地暴露在了人家的面前,
這下,他是徹底地完蛋了。
“你沒有冒犯我,冒犯我的人,是他?!苯竭@時自然不屑于也沒工夫教訓江海三人,他指了指杜楓,
杜楓雖然心里很憋悶,羞窘難堪,但這時卻還是想要找回面子,他肆無忌憚地大笑了,“哈哈哈哈……江平,就算你成了臨江酒店的老板,那又怎樣?
別忘了,我是酒店的顧客,顧客是上帝,何況我還不是一般的顧客,我是貴賓,我手上持有貴賓金卡,你又能把我怎樣?”
說著,他將貴賓金卡取出在江平的面前揚了一揚。趾高氣揚地道。
“我是不能把你怎樣?”江平攤了攤手,道“只要你不要臉,不顧及你爸的面子,隨便你怎樣都可以……”
杜楓把面子看得比生命都重,聞言他面色一變,疑慮道“江平,你想要怎樣?”
“我不怎樣?”江平聳聳肩,“事情你做了,話你也說出口了,說出的話就是吐出去的吐沫,如果不兌現(xiàn)承諾,你想結(jié)果會怎樣?”
說著,江平指了指身邊圍著的人,“一傳十十傳百,消息很快會傳播出去,何況現(xiàn)代這個社會,消息傳播速度就不用我說了吧,再說這里可是有十幾個人……”
這時,的確有幾名顧客拿著手機在拍攝,多半是在作直播。
見此,杜楓慌神了,
他杜楓在江州好歹也算是一個知名人物,如果這件事傳出去,他整個人設就毀了。
“行,我走,我走還不行嗎,以后,老子再也不來這家酒店了,”杜楓說著,狠狠地將貴賓金卡折斷并摔在地上,還在上面踩了幾腳,然后摟著女朋友轉(zhuǎn)身便要走。
“站住?!苯胶鹊馈?p> 杜楓轉(zhuǎn)身,沖江平瞪眼,“你還想要自怎樣?”
“從這里爬著出去?!苯降?。
“江平,你別異想天開了,”杜楓冷笑了,道“我杜楓寧可食言,也絕不爬著出去。”
江平道“杜楓,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你不從這里爬著出去,你爸會打斷你的雙腿,讓你從此只能爬著走路……”
“姓江的,你說什么呢?你在說夢話吧,哈哈,我爸打斷我的腿,他得問問我媽同不同意……”杜楓有持無恐。他媽的確是他的依仗。
“杜楓,你在家里不是獨子吧?你哥哥比你優(yōu)秀多了,如果不出意外,將來他將接手你們江楓集團,而你只是一個花花公子,說不好聽點就是一個廢物,將來也就是混吃等死的料,”
“你,你罵我……”
“罵你是輕的。”江平又道“混吃等死是在你乖乖聽話不惹事生非的基礎上,如若不然,比如今天,如果你不從這里爬著出去,你,你爸的面子,都沒了……”
“那又怎樣?”杜楓嘴上強硬,但內(nèi)心卻有點慌了。
這事要是傳到父親的耳朵里,即便不打斷他的腿,也少不了一頓痛揍。
“還有你們江楓集團,信譽度也將大打折扣,到時候哪家企業(yè)哪家公司還敢與你們合作……”江平道。
“哈哈,信譽度?”杜楓不屑地冷笑了,“江平,你是電視劇看多了吧,現(xiàn)在是金錢的社會,別跟我談什么狗屁的信譽度,再說咱們這是小打小鬧,還上升不到生意上去……”
“是呀,現(xiàn)在的確是金錢的社會,你懂得這個就好,”江平說著,就將自己的手機打開,將自己手上的資金拿給杜楓看,“如果我用雙倍的利益,把與你們江楓集團合作的企業(yè)單位全部拉過來,你們江楓集團會怎樣?”
杜楓看到江平帳戶上的資金后直接就傻眼了,但他腦子卻沒傻,聽到江平的話后他身子顫抖了一下,
他不清楚江平為何會有那么多的錢,但他知道江平那樣做意味著什么后果。
“不,你不會的,那樣你可就虧大了。你可是血虧呀。”杜楓喃喃道,一臉的失魂落魄。
“沒錯,我是虧了,但是,老子錢多任性,為了懲罰你,這點錢算什么?”江平說道“而且虧損只是眼前的,等把你們江楓集團搞垮后,我們江海集團壟斷所有市場,后面的利益,可想而知……”
杜楓聞言,一張臉立即便成了死灰樣。
他雖然紈绔,但腦子并不笨,他能想到這樣的結(jié)局,只要江平肯那樣做,他們江楓集團就完蛋了,
說白了,現(xiàn)代的商場,就是資本的市場,
掌握了資本就掌握了一切,
你一家公司搞的再好再強,人家資本一出手,分分鐘就能搞死你。
何況,江平完全可以拿此說事,將他們江楓集團的信譽度踩在腳下,讓他們杜氏一敗涂地,
到那時候,他父親必定會打斷他的雙腿。
想到這,他雙膝一軟,撲通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