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老吳又認認真真地分析著說道:“你當晚去過愛都娛樂城的二樓餐廳用餐,又去了四樓的舞廳里喝了酒,雖然說你上去只是為了向你們的公關(guān)經(jīng)理道歉,按你的說法是喝酒之后你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并情不自禁地和公關(guān)經(jīng)理發(fā)生了關(guān)系,這都不是偶然的,你平時不會這樣,對嗎?”
“是的,平時絕對不會這樣,我平時很少喝酒,但偶爾也喝過,比如和你提到的那位當天邀請我們?nèi)鄱疾蛷d用餐的阿偉,我就和他們兄弟一起喝過,喝過之后我只想睡覺,并沒有其它感覺。但當天,喝了這個酒之后,我感到橫身燥熱,仿佛有使不完的勁。”
“那么,你當時喝酒的時候,有沒有覺得酒有什么問題?”老吳又問道。
“哦!先生,我在之前并不常去這種地方,也沒有喝過這種酒,至于酒有沒有問題,我完全不知道,不怕你笑話,我不會喝酒,不會像那些文人雅士一眼慢慢的輕嘗滿品,這樣我就喝不下去了,我是像一般市井粗人一樣,一口氣喝光,如果再喝第二口,那這比讓我喝什么加上黃連的中藥更難以下咽?!?p> “嗯!這是有可能的,那么你們平時那位公關(guān)經(jīng)理的表現(xiàn)怎么樣?我是說她的生活作風,有沒有什么問題?!崩蠀嵌⒅S志林,又問道。
“作風,我并不完全了解,我們只是在總經(jīng)理的辦公室里相識的,她看上去陽光開朗,活潑可愛,大大咧咧,沒心沒肺,是那種愛喜歡開玩笑的姑娘?!?p> “她多大年紀?”
“最多二十五六歲,和我們的總經(jīng)理沈小姐一般年紀,很漂亮,但比沈小姐活潑一些,喜歡開玩笑。沈小姐或許是因為總經(jīng)理的緣故,經(jīng)常表現(xiàn)得很嚴肅,而她,則相反,表現(xiàn)得較為輕松,但我認為,這不是作風的問題,而是性格?!?p> 老吳沉思了片刻,“這個年紀,還不至于有很深的心機,你說她當晚非常主動,也喝了保安經(jīng)理為她準備的酒,對嗎?”
“是這樣的,當時我們?yōu)榱吮M快擺脫糾纏和是非,她確實是喝了保安經(jīng)理為她準備的酒?!?p> “那你就沒有注意到她平時的生活習慣,會隨便對一個陌生男子投懷送抱的嗎?”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因為有一次,沈小姐讓我去她的辦公室,我在電梯你碰到她的鞋,哦!不,是她的鞋碰到了我的腳,她都有些生氣,后面還向沈小姐告了我的狀。雖然這種有開玩笑的成分,但我認為,在這方面,她還是比較保守,她喜歡嬉鬧,貪玩,就像個小姑娘,但是要是隨意向一個陌生男子投懷送抱,這種事我覺得無論如何不太可能?!?p> “這么說,作風還是正派。”
“應該是這樣的,要不,沈小姐也不會讓她來做公關(guān)經(jīng)理了,因為沈小姐就是一個作風很正派的人,她的朋友,也不會太差。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p> “我明白了,你們當晚喝的酒都有問題?!?p> “我們喝的酒有問題?”許志林驚詫地看著老吳,“可是,我并不認識這位保安經(jīng)理,也和她無冤無仇,更是素不相識,他為什么要給我喝一杯有問題的酒呢?”
“因為這杯酒壓根就不是為你準備的,而是為這位公關(guān)經(jīng)理準備的,只是你碰巧喝下了這杯酒的緣故?!?p> 許志林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于是輕呼了一聲,“哦!我想起來了,當時這位保安經(jīng)理正在為難馮小姐,不想讓她離開,于是馮小姐也昧著良心謊稱我是他的男友,于是我硬著頭皮,為她擋下了這一杯,而后面,這位保安經(jīng)理又以各種理由,還是讓馮小姐喝下了酒,這才心滿意足,或者說,這才沒有為難她了。”
“你們接著離開愛都?這個時候大概幾點?”
“是的,先生,你猜的一點都沒錯,我們接著離開愛都,這個時候,大概快十二點了?!?p> “馮小姐,也就是你說的這位公關(guān)經(jīng)理攙扶著你,你們一起離開?”
許志林再次驚詫地看著老吳,“是的,先生,你簡直就是料事如神,你當時是不是看著我們離開?”
“哦!我當時并不認識你,也沒有看到你,我只是推測,因為很多事情,并不一定需要親眼看到,而是只需要稍加推測,也就看到事情的結(jié)果了?!崩蠀且贿呂⑿χ粗S志林,又說道:“這位公關(guān)經(jīng)理平時作風傳統(tǒng)保守,但在當晚卻異常主動,這都不合常理,她一定在攙扶你的時候,主動親吻過你的臉頰或是其它部位,對吧?!?p> “哦!”許志林驚呼了一聲,“先生,我剛才說你料事如神,現(xiàn)在看來,你完全就像是上帝的眼睛,緊緊地注視著這一切動向,或者干脆就是說你明察秋毫,把她當時的情景完全還原了,是的,她當時表現(xiàn)得非常主動,不停地親吻我的臉頰及耳根。我對這種情形反而是不知所措。所以,當我還比較清醒的時候?qū)λf,我要回華盛的宿舍了。先生,現(xiàn)在輪到我要問你,你是不是真的有這種未卜先知斷事如神的能力呢?”
“我只是個普通人,怎么會有這種能力?!崩蠀怯质菗u了搖頭,這都是根據(jù)推理得來的,“我們這位漂亮的公關(guān)經(jīng)理一定會說,現(xiàn)在都快十二點了,華盛的宿舍也都關(guān)門了,不如你就去我那里過夜?”
“是的,許志林點了點頭,”雖然話語并不一樣,但情景也就差不多是這樣,我也就鬼使神差地跟著她去了她的住址,是的,我也當時就好像無法控制我的身體了似的,身不由己,甚至我都要說是情不自禁了?!?p> “她一個人???”老吳又問道。
“是的,平日你她并不一個人住,但是她靠著父母的資助和自己的積蓄另外購買了一套商品房,偶爾會一個人去住,她還沒結(jié)婚,多數(shù)時候是和她父母一起住?!?p> “所以,你們當晚去的地方,不是和她父母一起住的家,而是她平時很少去的商品房了?”
“先生,我都不知道該怎樣贊嘆你了,除了料事如神,我貧乏的知識,再也沒有更好的詞語來贊嘆你了?!痹S志林完全驚呆了,雙眼緊緊盯著老吳,“我都再次懷疑,你就像上帝的眼睛一樣,完全目睹了當晚的事情發(fā)生?!?p> “我的難友,你還年輕,你的經(jīng)歷和閱歷也都相對淺薄,要知道,這個世界沒有什么上帝的眼睛,更沒有什么料事如神或是未卜先知,都是根據(jù)以知的事實推斷未知的事實。我還知道,一旦進了她的房間,她就會迫不及待地沖涼洗澡,要么是催促你趕忙沖涼洗澡。然后……就像你剛才說的一樣,身不由己,情難自控?!?p> “是的,就是這樣,我完全想不到她當晚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異常的主動,異常的親熱。這誰會想到這飛來的艷福,竟然成了一場莫名其妙的災禍呢?”
“我的難友,這沒有什么飛來的艷福,也沒有什么突如其來的災禍,這都是有所安排的,就像魚兒咬鉤的時候,它們完全沒有想到,付出的將會是它們的生命?!?p> “你是說這位馮小姐想害我?我和她無冤無仇,也談不上半點利益關(guān)系,她害我干什么呢?”
“哦!”老吳感嘆了一聲說道:“我的難友,你還是沒有明白,想害你的并不是這位馮小姐,而你,只不過是陰差陽錯,當了一回獵物罷了,于是他們將錯就錯,將計就計?!?p> “你說的太可怕了,我真沒想到,原來人性這么可怕。”
“我的難友,或許他們當初并沒有你想的這么可怕,這都是一種巧合。至少有一部分是巧合,而恰恰他們利用了這一巧合,完美地來了一場嫁禍于人的拿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