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心口
簡玨上輩子做剩女的時候幻想過幾次和另一半坦誠相見的場面,旖旎浪漫有之,慷慨激烈有之,可怎么也沒想過會是這樣“驚心動魄”,剛性面現(xiàn)。不過這次她有圍浴巾,可不可以不算!
背對著隔墻的肖博威忽覺腦后生風(fēng),條件反射的向旁邊一閃,墻板“呼”的一下擦著他的肩膀倒下,簡玨帶著半片隔墻直通通拍進(jìn)水里。
肖博威嚇了一跳,忙扶起簡玨上下查看是否受傷。簡玨雖喝了幾口洗澡水,但好在有水的阻力,隔墻又是單純的復(fù)合板質(zhì)地并不堅硬,除了受些驚嚇,并沒傷到。
肖博威見人沒事,放下心來,心中又升起幾分壓也壓不住的笑意,挑眉逗起簡玨來:“你要是想看大可以直接過來,隔壁而已,又不遠(yuǎn),我又不會拒絕,何必這么大費周章,拆了人家的隔墻?!?p> 簡玨心跳未平,還沒回過神來:“看什么?”
“嗯!”肖博威低頭示意。
簡玨順著自己的手看過去,就見自己兩手正撐在肖博威未著寸縷的胸膛上,掌下正是賁起的肌理。這才發(fā)現(xiàn),肖博威只在腰間圍了條和自己身上同款的浴巾,這東西簡玨一米六八的身高還能從胸口遮到腿,到了肖博威身上竟只能當(dāng)圍裙,露出兩條筆直的長腿來,經(jīng)過剛才的事故,這條浴巾更是搖搖欲墜。一時間簡玨盯著浴巾,不知為何,竟發(fā)起呆來。
肖博威看她這呆樣,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怎么,沒看夠?要不,我把它解下來···”
“別!”簡玨小臉爆紅,忙站直抬頭,強(qiáng)迫自己保持風(fēng)度,把視線集中在對方脖子以上,可眼珠還是很誠實的一瞬一瞬往下溜。
“哈哈哈哈······”肖博威忍不住放聲大笑。
簡玨的臉紅的像要爆血管,捏著浴巾,繞過大叔跑了出去。
“咿呀!丟死人了!”簡玨趴在被褥上,把臉深深埋進(jìn)枕頭里尖叫著。
“該死的隔墻,怎么靠一下就倒!霓虹國不是以質(zhì)量取勝嘛,怎么一個小小的隔墻都建不好?!庇昧﹀N了枕頭幾拳,捂得通紅小臉兒抬起來,“大叔太過分了,明知道我不是故意的,還那樣笑我!過分,過分!”
抓著枕頭狠狠蹂躪了幾下:“讓你笑,讓你笑,讓你笑!”
抱著枕頭,猛地躺平,肖博威圍著浴巾站在水中的樣子卻愈加清晰。面部好不容易下去的熱感再次涌上:“嗚~大叔的身材是真好啊!”不好意思的抱著枕頭使勁滾來滾去,想把畫面趕出腦海,可效果甚微。索性破罐破摔,猛地把枕頭甩到一邊,反正現(xiàn)在又沒人看著,干脆不再掙扎,紅著臉回憶起來。
“嗚~大叔簡直太帥了!標(biāo)準(zhǔn)的倒三角??!”簡玨捧著花癡臉,自言自語,“寬肩窄腰,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線條完美!嗚~再加上那身高,給個國際名模都不換啊!”
翻了個身,躺在榻榻米上,雙手抬到臉前:“哎呦!這雙手??!你們可真是好服氣,居然有幸率先接觸極品帥哥的身體,我是不是該給你們找雙手套保護(hù)起來!不行,普通手套太厚,沒法時時瞻仰,嗯,我想想,要不找個透明硅膠手套!嘿嘿嘿嘿!”
簡玨的腦子快被肌肉塞滿了,恨不能找個畫筆把腦子里的畫面一寸一寸的臨摹下來,可惜,就是時間太短了點,只看到了健壯的胸膛,八塊腹肌還有讓她臉紅心跳的人魚線,還有她記得好像還有些東西,剛才燈光雖暗,卻足夠她看清楚大叔身上的肌理,那副身體上還有很多破壞美感的東西——傷疤。那些應(yīng)該都是舊傷,有六七處,幾處細(xì)長的已經(jīng)有些模糊,可能是劃傷,左胸口兩個放射形的卻有點奇怪,那個位置······
“心臟?!焙啱k猛地從榻榻米上坐起。
大叔以前似乎受過很重的傷,那個位置,那樣的傷口······
再也坐不住了,隨手套上浴衣,光著腳跑了出去。
簡玨門都沒敲,刷的一下拉開了肖博威臥室的和式紙門:“大叔,你的身上······”
肖博威正背對著門系浴衣帶子,聽到門響的聲音轉(zhuǎn)了過來,簡玨卻停下了話頭。
“怎么了?想問什么?怎么又不說了?”
簡玨張了張嘴,有點問不出口,那樣的傷,肖博威如此年輕卻退了伍,這些加在一起,自己的問題會不會戳到他的傷口?
“嗯?”肖博威揚眉看著她,“怎么剛才沒看夠,現(xiàn)在又來看?”
“別亂說!”簡玨噘嘴,眼睛一轉(zhuǎn),找了個話題,“大叔,我背有點疼,你幫我看看,是不是進(jìn)水了!”
肖博威一聽,不敢大意,趕緊拉她趴在榻榻米上鋪好的被褥中:“很疼嗎?什么時候開始的?泡溫泉的時候嗎?”一邊拉下她背上的衣物,一邊喋喋不休的問。
“嗯,泡溫泉的時候只感覺到溫度高,有點疼,剛才覺得疼的有點厲害了,才過來找你的。”
肖博威仔細(xì)看著簡玨背上的傷,防水薄膜似乎沒有破,但薄膜覆蓋的地方反光得厲害,看不清楚里面的情況:“你趴好,我去拿酒精?!狈浪∧ゎ櫭剂x,不怕水,但怕酒精之類的有機(jī)溶劑,沾上之后一會兒就會脫落。
肖博威從客廳柜子里找來簡易藥箱,用鑷子夾著酒精棉片輕輕覆蓋在薄膜上:“疼嗎?”
“有一點點?!焙啱k聲音悶悶的。
“稍忍下,馬上就好?!钡攘艘粫海げ┩描囎尤∠旅奁?,用手指輕輕蹭了蹭防水薄膜的邊緣,捏住了翹起的小角,輕輕的撕開:“要是疼就告訴我?!?p> “嗯,我這點疼不算什么?!焙啱k頓了頓,繼續(xù)道,“你還疼嗎?”
“什么?”肖博威全神貫注的看著傷口是否有破潰現(xiàn)象,沒注意簡玨問的是什么。
“就是你胸口的那兩個傷?!焙啱k抿抿有些干燥的唇,“當(dāng)時一定很疼吧,也一定很危險吧?!?p> 肖博威這才明白她問的是什么:“當(dāng)時是挺疼的,擦著心臟,位置挺兇險,差點做開胸。躺了半年多?,F(xiàn)在嗎!早就沒感覺了?!狈浪そK于揭了下來,傷口平整,沒有紅腫,看樣子這個東西不錯,沒有漏水,肖博威索性拿出簡玨的藥膏給她上起藥來。
“大叔,這個藥膏你可以用嗎?那個疤能去掉嗎?”
肖博威這才注意到簡玨的不對勁:“看樣子你傷口疼是假,問我的傷才是真吧!”
簡玨在被褥上蹭蹭臉,悶悶的道:“你就當(dāng)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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