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站好,整整衣服,朝他哼了一聲,往屋里走去,心里卻樂開了花。
“娘親?!?p> 司珩應了坐在念兒旁邊。郁晏坐在念兒另一邊,道:“念兒,來,吃肉?!?p> 郁晏給念兒夾了一塊偏瘦的,笑道:“嘗嘗?!?p> “好吃?!?p> 念兒的腮幫子被塞得鼓鼓的。
“爹爹,你也吃?!闭f著念兒夾了一塊肉給郁晏,郁晏張口咬住了。
“娘親,你也吃?!?p> 念兒又夾了一塊肉遞到司珩唇邊,這筷子剛過了郁晏的嘴,念兒又喂司珩。郁晏認為以司珩對他的厭惡,肯定是拒絕,他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心道:“我看你吃不吃?!?p> 司珩吃得面不改色,連一絲臉紅都沒有,吃完還朝郁晏那里看了一眼。
這一眼郁晏看出了勾引的感覺,低頭吃飯掩飾自己怦怦地心跳。
就在郁晏以為吃完飯就完了的時候,念兒又要他倆陪著自己睡覺。
郁晏:“……”
司珩:“……”
司珩道:“念兒,你是大姑娘了,自己睡好不好?”
“不要,別的小孩子爹爹娘親都陪著睡,我也要。”
司珩只得在念兒身側躺了,郁晏無奈,也在念兒身側躺下。
司珩看著郁晏英氣的臉龐,不禁想起來七年前在花船上那一夜。
那一夜司珩確實在郁晏的酒中下了藥,才有了成親七年來唯一的一次溫存與同床共枕。
司珩閉上了眼睛,心想:“要是沒有念兒,第二次同床共枕還不知在何年月?!?p> 司珩身上有種淡淡的清香,郁晏聞著她身上的香味,只覺得無比熟悉,不是那次床笫之歡的熟悉,而是更久遠一些。
第二日司珩先醒的,她記得睡前明明離他很遠了,醒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與念兒都在他的懷里,郁晏的一手搭在她的腰間,另一只手穿過她的脖子,把她抱在懷里。
她無聲的甜蜜一笑。要把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拿走,卻被郁晏反手抓住了,自己掙了一下,沒有掙開,她就這樣看著郁晏的睡顏,這個人眼睛閉上倒是比睜著眼可愛多了。
她還沒看多久,郁晏睫毛微顫,司珩趕緊閉上了眼睛。
郁晏醒時,發(fā)現(xiàn)了可了不得的事,自己竟然抱的司珩,手還抓著她的手,簡直是……晴天霹靂!
為了防止她醒來,他輕手輕腳地下床,把自己的外衣披上,出了翠園。
說起來這還是他與司珩成親七年,第一次在翠園過夜。想當年成親之日,他跑到了花里舫喝了一整日的酒。然后第二日被父皇降旨在翠園外跪了一整天,整整十二個時辰。
郁晏雖然經常逛窯子、喝花酒,但是從來不碰她們,都是自己喝酒。用他的話來說,這是要為他的美人守身如玉,順便惡心惡心司珩。
司珩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身影,嘴角溢開一抹笑意。
郁晏是武將,而且他不喜歡上朝,所以他經常逃班?;实壑浪钠⑿?,也沒有傳位給他的打算,就由著他去了。
司珩是國子監(jiān)祭酒,屬于文官,還是得日日上朝。
她下朝回家照例問:“小姐呢?”
阿芝道:“一早用完飯就被王爺帶到校場了?!?p> “簡直胡鬧!”
司珩連官服都來不及脫,就急忙上了馬車,吩咐車夫快馬加鞭地往城外軍隊駐扎的校場趕。
到了校場,司珩下了馬車,被人攔住了:“校場重地,外人不得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