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晏拉著她的手對她一笑:“跟我走。”
司珩看著這一笑失了神,任由他拉著自己。
司珩被帶上了馬車:“你要帶我去哪兒?”
“永和樓。”
永和樓是京中最貴的一家酒樓,里面環(huán)境清幽,酒更是一絕。
馬車行了一刻鐘,停了下來。
“到了。”
郁晏率先跳下了車,伸手要扶司珩,司珩一拂他的手,自己提著裙擺,踩著小梯下來。
郁晏笑笑:“走吧?!?p> 店小二帶著他們?nèi)チ硕堑囊粋€雅間。司珩站在窗邊,看著街上賣貨的貨郎和趕夜市的百姓。
郁晏站在她身后,看著她如墨的長發(fā),發(fā)中簪的翠玉流蘇,纖細的腰身包裹在衣裙中,本來司珩身子就偏瘦,在他的方向看來,窄窄的腰身瑩瑩一握,該是如何美妙,他突然想抱抱她。
“客觀,您的菜和酒來了?!钡晷《那瞄T聲打斷了郁晏的念頭。
郁晏給小二開了門之后,轉(zhuǎn)身就看見司珩背對著窗坐在桌前,淺品一盞香茗,手指白皙,如剛發(fā)芽的細嫩蔥白,指甲圓潤飽滿,透著粉嫩,在燭光映襯下,長而密的睫毛半掩,投下一片溫和陰影,真是一幅不可多得的美人圖。
小二布好了菜,道:“客官,您的菜齊了。”
說完便退了下去。
郁晏喉結(jié)滾動,忍住自己亂跳的心,坐在她身邊。
司珩放下茶盞,對他淺淺一笑,禮貌又清冷:“王爺要與珩說什么?”
郁晏給她斟了一杯酒:“這是永和樓的招牌酒——醉春風(fēng),阿珩嘗嘗?!?p> 司珩聞了聞,微呡一口,贊道:“果然好酒,入口醇厚,又有幾分清香?!?p> 郁晏倒了一杯酒灌下肚,直接握住了司珩的手,深情款款地看著她:“阿珩,我不找美人了?!?p> 司珩驚訝地看著他,他找了七年,今兒是怎么了,突然說不找了。
郁晏繼續(xù)道:“我今日想了很多,我發(fā)現(xiàn)相比美人,我更在意你和念兒?!?p> 司珩睫毛顫了顫,苦笑一聲:“我這算是苦盡甘來?你……”
“小心?!庇絷贪阉剧裢约簯牙镆粨?,與她一起滾到了地上。
“怎么了?”
司珩話音剛落,就看見從窗子進來了五六個蒙面黑衣人。
郁晏今日本來是打算好好陪陪司珩,向她表明心跡,便沒拿佩劍?,F(xiàn)在被這群人無端壞了好事,心中恨不得把他們千刀萬剮。
郁晏把司珩護在身后,司珩雖是武家出身,卻是半點武功都不會。
“你們是誰?”郁晏道。
其中一個說:“你殺了我們將軍?!?p> 郁晏明白了,這是敵國將軍的殘部。
郁晏顧慮司珩,不敢輕舉妄動。黑衣人不管那么些,他們本就不要性命了,沖著郁晏與司珩揮刀而去。
以一敵多,心中又有弱點,空間又狹窄,郁晏不敢放開了打。
屋外人聽見打斗聲,都不敢上前,只得趕緊報了官。
縱使郁晏護著她,司珩胳膊上還是被劃了一刀,頓時染紅了她的衣裙。
郁晏帶著司珩往窗邊退,突然郁晏摟住司珩,把她緊緊護在懷里,從窗戶翻了下去。
窗戶下是后街,有許多貨郎,郁晏下落時沒看見在陰暗處的一塊供人休息的大石,踩到了大石邊上,重心不穩(wěn),腦袋磕到了一個小販的木頭貨車上。
司珩被他護得很好,未傷著分毫。她從郁晏懷里爬出來,看到郁晏的額上都出了血,昏迷不醒,嚇得眼淚都出來了,一個勁兒地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