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的復(fù)式單位。
“三哥,你還是要回公司去嗎?”小舞看著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丈夫,眼中滿是憂慮之色。
“還是走不開,辛苦你照顧家里了,最近琛界不太平,我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唐三忙著整理自己的領(lǐng)帶。
小舞的右手已經(jīng)輕輕覆在唐三的臉上,她的手白皙纖細,無名指上的鉆戒閃閃發(fā)光。
“我相信三哥一定能處理好的,就像以前那樣,總會無恙的?!毙∥铚\笑,粉色的瞳仁對上了唐三深邃的眼。
“嗯。我愛你?!?p> 臨別前,唐三深情款款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妻子,給了小舞夫妻間溫柔的親吻。
“對了,公司要是有什么事,別讓孩子們知道,好嗎?”
唐三說完便離開了家。
半晌,門再次被打開,進來的是一個披散著粉藍色長發(fā)的少女。
“媽媽,我回來了?!碧莆柰┰谛P(guān)處拖下了皮鞋,她的手里還拎著一個紙盒。
“姐姐!”
唐舞麟的聲音遠遠傳來,他小步跑到唐舞桐的身邊,好奇地盯著唐舞桐手里的硬紙盒。
“是蛋糕哦,開心吧?”料到唐舞麟會發(fā)問,唐舞桐就直說了。
“開心,好耶,是蛋糕!”唐舞麟將紙盒捧在手里,興沖沖地跑進屋里。
“媽媽,有蛋糕!”
“哦?是桐兒買的嗎?”小舞眨了眨美麗的眼眸,撩起耳旁的褐色發(fā)絲之后接過了盒子,她低頭細細嗅著,“好香啊,今天是什么遇到了什么高興的事嗎?”
“嘿嘿,算是吧?!碧莆柰┹笭栆恍Α?p> “蛋糕,蛋糕!”
“不可以哦,小舞麟,晚飯過后才能吃,不然你又像上次那樣吃不下飯了。”小舞寵溺地刮了刮唐舞麟的鼻子,將紙盒放進冰箱。
“……我之前也愛吃嗎?”唐舞麟用只有自己才聽得見的音量說完后,又跑去別的地方玩了。
是的,身邊的一切都在朝好的一面發(fā)展。
爸爸的事業(yè)仍在繼續(xù)發(fā)展,目前來說,唐舞麟也是好好的,就連學校里冷淡的霍雨浩都稍微轉(zhuǎn)性了。
若是這世界皆如自己所愿,各種不如意的事都被一掃而空,世間一定會是如同繁花般,是美麗而溫柔的境地,父親母親,弟弟會在我的身邊,蕭蕭也會永遠陪著我。
到那時,霍雨浩也會在那里嗎?
唐舞桐回到房間內(nèi),開始默寫那些早上她整理出來的高頻課外詩。
“嗯……琵琶記的,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她一邊默念著一邊寫在紙上。
“一點也不好聽?!?p> 唐舞桐轉(zhuǎn)動著手中的筆,思索了一會,又將詩的后半句劃掉,重新寫上了別的句子。
喜見明月照我心。
“嘿嘿。”唐舞桐也不知道這種任性的想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她笑了笑,合上了本子。
手機的呼吸燈閃了幾下,是蕭蕭發(fā)來了一條消息。
——舞桐,我聽說了消息,知道你為什么難過了,你放心,一切都會沒事的。
嗯?蕭蕭難道知道了昨天我看到霍雨浩的事了,不可能,那時她明明在辦公室……可能是蕭蕭她誤會了些什么吧。
但又不敢和她解釋霍雨浩的事情。
——我很好,你放心吧。
唐舞桐如此回復(fù)。
晚安,好夢。
畢竟生活才剛開始,哪會這么快就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呢。
早晨,唐舞桐還是像往常一樣早早地回到了斯萊克學院。
學院里還有一些早到的學生已經(jīng)進入了校門,朝各自的教室走去。
今天唐舞桐換了雙茶棕色的制服鞋,早上走幾步路也沒什么感覺,一路坐車過來,直到現(xiàn)在才覺得很磨腳。
她先將長發(fā)綁了起來,然后找了處人少的樓梯坐下,開始在包里翻找備用的創(chuàng)可貼,以保護腳踝。
“剛剛走過的那個人就是唐舞桐吧。”
樓下傳來了女生的聲音,驚動了唐舞桐,她的話語中提到了自己。
“是啊,就是那個‘唐舞桐’呢,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神氣的,仗著自己家里有錢,天天擺著那副令人討厭的臉?!?p> 另一個女生笑了幾聲,接著說道:“別這么說嘛,她長也算好看。”
“光好看有什么用啊,整個花瓶似的,人品不端正,長得再好看有什么用?!?p> “唉,倒也是,你看二班的戴華斌,整天帶著一幫不良在學校里巡邏,真把斯萊克學院當他家了?何況他爸最近出了那點事可是人盡皆知呢?!?p> “唐家跟戴家的人勾搭在一起,結(jié)黨營私,我一開始看戴浩表面風光,沒想到也是衣冠禽獸,竟然做了這么多缺德事,姓唐的小姐跟姓戴的二世祖交好,一丘之貉,差不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