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么魏德深從未提起過?
卿冉搖搖頭,現(xiàn)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之前舍命救她的戶江還被困在房間里,等著她去解救呢。
另一邊,戶江從剛才起就一直用手在地上摸索著爬著,他被胡克將軍打得血肉模糊,眉骨上方的血滲下來,流進眼睛里,他的渾身是血,擦也是無用,只得透著血跡看周圍的環(huán)境,一片猩紅的顏色。
他強大的意志力支撐著他前行,一步,在走廊就留下一片猩紅的血跡,是啊,這算什么他戶江怎么能就這樣死了。
汗水不停的從額頭冒出再滑落,冒出再滑落。他緊張的四處張望著,在走廊里尋找著出去的方向。
聽見遠處有狗叫傳來,他下意識抬頭,見著是走廊盡頭有胡克將軍和一群狗的影子。強烈的求生欲讓他想要立即躲進走廊門框的位置,他用盡力氣,無奈也動彈不得,以他現(xiàn)在的速度,也只得僵在原地,逃定是無用的。
他用手撐著地,抬高著頭,看著漸漸近的影子,有些絕望的閉上雙眼,好像是在迎接即將到來的宿命。
“看來,我戶江,今日終是要命喪于此了。”
眼角有淚框在眼尾,他也還有好多事沒有實現(xiàn)呢,真,舍不得啊·····
“汪汪汪”狗叫聲回蕩在走廊,已經(jīng)越來越大聲,快要到耳邊了。
距離幾米處,胡克將軍,見他已經(jīng)逃在這來了,眼里盡是瘋狂“好小子,還沒死透,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p> 他猛地加速奔過來,高抬大腿,對著戶江的后背,就是要一腳的準備。
要知道這一腳下去,對準的位置是后背脊椎的位置,戶江就算不死,也是要終身全身癱瘓了!
危機關頭之際。卿冉即時出現(xiàn),意念催生,藍光顯現(xiàn),她揮舞的右手,直指戶江。
她閉上眼睛“出現(xiàn),出現(xiàn),出現(xiàn)?!彼鸬穆曇粼絹碓酱?。
直至看到,從戶江的后背,那道鮮亮的藍光里,一對牛角漸漸顯出,它的牛角頂住了胡克將軍即將要落下的大腳,那邊的惡狗也隨即奔赴過來,撕咬著胡克將軍的另一只腿。
他的臉上的表情扭曲至極,現(xiàn)在他只想戶江陪他一起死,事已至此,他用右手猛地打暈那些狗,另一只腳卻還在加力。
他的表情也相當?shù)挠昧Γn^被卡在光里出出進進,他大笑著說,眼里全是瘋狂:“小子,和我一起死便宜你了?!?p> 戶江看著他,模樣雖狼狽不堪,可眼里沒有絲毫的畏懼可言,惡狠狠的看著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來啊?!?p> 他表情驟變,正要加力,在一旁的卿冉,已經(jīng)醞釀了很久,她有些著急,這可是一條人命啊,可牛頭就是卡在那出不來。
”冉冉,相信自己,你可以的。”魏德深的聲音閃過,窗外藍色蝴蝶忽閃而過。
聽見魏德深的聲音,她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時候起,魏德深成了她堅實的后背,他每次說的話做的事她都會義無反顧的相信。
她閉眼再睜眼,眼里多了安靜少了慌亂,她看著攻擊目標,在心里大喊出來。
一頭紅棕色大牛,一迸而出,一頭把正要行兇的胡克將軍頂翻?!迸椤暗囊宦暰揄?,撞在后面的墻上,留下一個大大的空洞,是他身體的形狀,他整個人被卡在洞里,也沒了意識。
見胡克將軍像是昏死過去的樣子,卿冉用意念在手里變化了一只能夠辨別人呼吸的蝴蝶,前去辨別。
確實是死了,她才敢蹲下來為這邊的戶江,用她的復制異能為他治療。
戶江雖未開口,但卿冉知道,此刻她看他的眼神里滿是感激。
他眼角那顆欲落未落的淚水,終究還是落了下來·····
周圍一片狼藉,這個地方滿是硝煙,卿冉醫(yī)治好了戶江,就扶持著離開。
卿冉在前,戶江在后。
卿冉的思緒還在魏德深身上,他的聲音在耳邊再現(xiàn),“他雖在關鍵時刻指揮她怎樣自救,可還是沒有現(xiàn)身,結合之前的記憶再看”,出了大樓她緩緩看看天空,“莫非她對他來說,只是個利用品?!?p> 她有些黯然神傷。
戶江在身后,看著這一幕,只覺得她還是被今天的事情嚇著了,可是她不知道,她今天救他的時候有多勇敢,原來也會有了人為了我奮不顧身啊。
護送卿冉回到基地后,戶江就離開了。
駱管家已在門口來回踱步多時,見自家小姐回來一身狼狽,眼里滿是擔憂。
卿冉拖著身子,也沒聽見他說什么,眼睛看著前方,思緒還在遠方。
突然想起似的,她轉過來猛地抓住駱叔的手:”魏德深呢?“
”卿小姐,魏先生被邀去勤渴星談判了,還沒回來?!暗玫搅嘶卮穑凉u漸心安下來。
向前走兩步,又回過頭來問:“他不會有什么事吧?!?p> 駱叔回以笑容,“卿小姐,魏先生能有什么事呢?”
得到了回答,她有些心安的轉身離開,“可是我為什么還是覺得不放心呢?”
駱叔過來笑笑的打岔,吩咐安排下人,給卿冉準備洗澡水,她今天早早救被安排上了床,理由是,學校那邊很擔心她,明早上校長要見她。
可她還是覺得不對。
那晚,半夜,她從床上起來,熟練的載鯨來到魏德深房間。
掀開被子,空無一人。果然如此,他沒回來,他去哪了。
卿冉滿是問好,眼里全是擔憂,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他該不會有事吧。”
腦子里一個念頭閃過,她不敢再往下想去,她嘗試向今天魏德深和她心靈對話那樣,召喚著魏德深。
“魏德深,你在哪?!蹦X子里默念了好幾遍,沒有任何反應。
她有些傷心的跌坐在床邊上,眼里不知不覺已有了淚水。她眼睛目視著前方,腦海里一波記憶似潮水一般,又襲來。
“魏德深,你以前不是說過了,咱們是朋友啊,朋友就是要一起分擔的啊?!彼檬帜ㄖ蹨I傷心的對著房間傾訴著。
突然一陣好聞的玫瑰花香味襲來,卿冉整個人被一雙大手環(huán)抱住。
他趴在她的肩上:‘噓,別說話,好累?!?p> 卿冉整個臉瞬間通紅,覺得他今天的舉動好奇怪。
不過他回來了,她就很安心,她想要問的的問題以后再說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