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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攬朱華

第二十章 師尊打地鋪

月攬朱華 千山月兮 2215 2020-04-01 11:13:26

  眼看著那俊臉慢慢在他眼前放大,花辭一驚,被迫身體往后傾,一個不穩(wěn),又平躺著摔回床上,落下的瞬間,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花辭身體僵硬地躺著,心緒不寧,心中想著萬千中可能。

  片刻,傳來一聲低低地輕笑。

  笑聲很輕很輕,仿佛被風一吹就散,如同檐下銀鈴的微微一搖。

  花辭聽到這聲笑,才回過神,猛地睜開眼,掙扎地坐起來,有些忿忿不滿地看著江月秋,耳朵尖卻不自覺地紅了。

  她都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啊。

  “怎么?方才侃侃而談,現(xiàn)在卻說不出話了?”江月秋手上拿著剛從花辭頭上摘下來的鳳冠,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花辭看到他手上的鳳冠,才明白剛才江月秋在干什么,臉上也忍不住微微燒了起來,又羞又憤,卻強裝鎮(zhèn)定,理直氣壯地辯駁:“殿下這是何意?”

  江月秋隨手把鳳冠放到一旁,自顧自地說道:“戴鳳冠睡覺也不嫌重?!比缓笥制沉嘶ㄞo一眼:“這府里府外不知道多少眼線,你要是今晚真出去了,以后就別想安生?!?p>  “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江月秋輕嗤,眼底有若有若無的嘲弄:“連這都不明白?!?p>  花辭不語,好半天,囁嚅道:“那怎么辦?總不能……”她沒好意思說出來,總不能同枕而眠吧。

  “你睡床上,我睡地上?!苯虑锖喲砸赓W。

  ……

  不知過了多久,燈火熄滅,花辭蒙頭睡在柔軟的大床上。

  她實在是沒有拗過江月秋。

  片刻后,花辭從錦被里探出頭來,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拉開薄薄的紗帳,打量不遠處地鋪上躺著的人。

  放下了自我冰冷的保護,對所有人處處的試探,此時安靜地睡著,呼吸沉沉,膝蓋微微曲起,像是要把自己圈起來的小小幼獸。

  花辭不知道江月秋在人間的前二十年到底是什么樣的,過著怎樣的生活,她第一次覺得,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師尊,原來也會有這么令人心疼的一面。

  原來因為他們之間師徒的關系,江月秋總是習慣性地護著她,很多事情也不會跟她說,盡職盡責地做好一個師尊的職責。

  她想,這一世,就換她來護他吧。

  ……

  這一覺花辭睡的很熟,直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她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睡眼惺忪地看向地面。

  地板上空空蕩蕩,被褥早就被收起來,諾大的房間只剩她一個人。

  莫名的有點兒失落。

  她掀起被子,走下床,梳洗好之后就坐在書桌旁發(fā)呆,心不在焉地想著事情,卻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小阿辭,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成親都不告訴你師兄!”

  她扭頭,看見逾白抱胸站在窗邊,義憤填膺地指責她,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

  花辭撫著驚魂未定的心口,怪道:“你下次來能不能提前知會一聲!”整日里神出鬼沒的,實在是很嚇人?。?p>  逾白向前走了兩步,看著花辭,理直氣壯地回道:“我也沒見你成親提前知會我一聲??!”

  花辭無奈地揉揉額角:“別打趣我了。你明知道那人是師尊。”

  “師尊怎么了?師尊長那么好看你不喜歡?那你喜歡什么樣的?難道……”他笑得不懷好意:“喜歡我這樣的?”

  花辭:……怎么什么都能扯到他身上。

  見花辭沒答話,逾白更加得意,自顧自地說起來:“不過這也是情有可原的嘛,畢竟我這么英俊風流瀟灑倜儻,想不喜歡也難……”

  英俊風流瀟灑倜儻……這些詞語像魔咒一般繞在花辭耳邊?;ㄞo忍了忍——

  還是沒忍住。

  手指一勾,那邊桌子上便悠悠晃晃地飄來一塊桂花糕。再一指,桂花糕便穩(wěn)穩(wěn)地飛進了逾白嘴里,堵的他說不出話來。

  “師兄啊,師妹我衷心奉勸一句,”花辭笑得真情切意:“人還是有自知之明比較好?!?p>  逾白三下五除二把桂花糕咽下肚,剛想反駁,便聽見花辭悠悠地飄來一句:“否則,什么時候被人打了都不知道?!?p>  ……

  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就是仗著他打不過她!

  逾白內(nèi)心怒火中燒卻敢怒不敢言,只得可憐兮兮道:“我只不過是想找你好好說說話,師妹何必說話如此傷人?”

  花辭冷眼瞥他:“我并沒有感覺你想好好說話?!?p>  逾白:……裝可憐計劃失敗,事實證明花辭并不吃這套。

  于是,他哀嘆一聲,一改方才委屈的模樣,嘴角微微勾起,眉眼間漾起笑意:“好啦,剛才跟你開玩笑,我這次來,是要告訴你一些關于師尊的事情,想不想聽?”

  其實,逾白更適合笑。他眼睛本就長得勾人,笑起來的時候如同打翻了瓊漿蜜釀,如同她曾經(jīng)見過的,五月份烈烈盛開的木香花,漫山遍野的香氣,明艷無比。

  她想,要是逾白去人間當個小倌,估計也能掙不少錢。

  逾白不滿地敲了敲花辭的腦袋:“想什么呢?還聽不聽了?”

  花辭回神,訕訕一笑:“聽,當然聽,你說?!边€心虛地瞅了一眼逾白,不知道他知道她心中所想,會不會被氣死。

  逾白伸出手,掌心中幻化出一幅卷軸,他一把丟到花辭懷里:“這是我問玄云要的,里面記載著師尊轉世成太子,前二十年所發(fā)生的事情,你回頭有空慢慢看看?!?p>  花辭打開卷軸,從太子出生,至二十歲弱冠,這里面記載的事情事無巨細,當真是詳細無比。她贊嘆道:“厲害啊,這都能拿到?!?p>  逾白是個不經(jīng)夸的體質:“那當然,也不看看我和司命星君的關系?!?p>  玄云,司命星君,掌管神仙和人類的命格,為人冷酷無情,公正無私,一向公私分明,按理說是不會將卷軸隨隨便便交給逾白……

  “別騙我了,司命一向公私分明,怎么會隨隨便便將卷軸交給你?”花辭眼睛滴溜溜轉了兩下,想到了什么,哂笑一聲,故意激他道:“該不會是……你偷來的吧?”

  逾白正色道:“怎么可能!”他看著花辭打量的目光,最終還是敗下陣來,清咳兩聲,聲音低了下去:“咳……復刻的……”

  像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羞窘,他隨即故意拔高了聲音:“好了,你看不看了?不看我拿走了!”說罷作勢便要去奪卷軸。

  花辭忙將卷軸背到身后,笑得燦爛無比:“當然看。”

  卷軸上東西太多,花辭一下子看不完,可恰巧她又有很想立即知道的事情,于是干脆問逾白道:“都說太子從小體弱多病,你知道這到底怎么回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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