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后,我還是白慘慘的飄在那。這次,謝斐沒嫌棄我這“鬼”,甚至可說是一臉欣喜。
“佛祖保佑,你終于出來了?!敝x斐語氣中的歉意十分明顯。
我佯裝流淚,“唉!我已經(jīng)死了。”
“哈?”蘭夢在我肩上突然出聲兒。
靠!這人嘴太欠了!
本來想嚇唬光頭來著,結(jié)果有人討厭的拆臺。謝斐看到我左肩上那顆醒著的頭之后,果然又不淡定了。蘭夢也在打量著謝斐,眼神充滿玩味。
“謝斐?”蘭夢竟然一下叫出光頭的名字。
我轉(zhuǎn)過頭,眼神詢問蘭夢,問他怎么知道謝斐的,我很清楚,我從來沒有在他面前提到光頭的名字;謝斐同樣一臉蒙逼,看著我左肩上之前還是沉睡狀態(tài)的頭竟然在睜眼開口說話,那種感覺怎么形容?我想謝斐現(xiàn)在沒有跑出去就已經(jīng)非常厲害了。
“都別慌,我這就解釋!”蘭夢又是那副邪氣的模樣。
謝斐看樣子有些受不了,見他垂下那顆反著綠光的頭,不再看我和蘭夢。我瞅了一眼蘭夢,十分厭惡的翻了個白眼。
“行,那我開始說了。首先,謝斐!你的靈魂是我用靈力造出來的?!?p> 謝斐一聽這話果然又淡定不了,從沙發(fā)上一下站起來,踢到了我的桌角,一時間,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稀里嘩啦掉在地上,有個藥瓶忘了蓋蓋子,結(jié)果藥粒兒下大雨一樣撒了出來。
蘭夢朝那個存在感頗強的藥瓶看了一眼,“初晨,你吃了安眠藥?”
我點了點頭,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完了,你這藥大概吃了多久會醒?”蘭夢一下正經(jīng)起來。
我尋思著,吃安眠藥而已,能有什么不妥?“估計,大概,也就是明天八九點吧!”
蘭夢看到我詢問的眼神兒,表情有點幸災(zāi)樂禍,“倒也沒啥太大毛病,就是你的靈魂再躺回去的時候可能不能完全貼合身體了!”
我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兒,“你說清楚,到底啥意思?別在那兒故弄玄虛。”
蘭夢盯著我的手,見我沒有抬起拳頭揍他,才繼續(xù)講,“因為寶鏡引魂本就不能引太長時間,如果你身體一直沉睡,不能醒著,那靈魂便不能安然。如你沒吃藥,就可以在你進入身體的瞬間,把你搖醒,也就不會出現(xiàn)問題?!?p> “那我一會兒等到八九點,我要醒的時候再躺回去不就行了,謝斐應(yīng)該能感應(yīng)到我什么時候會醒?!?p> 蘭若搖了搖頭,他的頭發(fā)不長,根根豎起,晃起來看著十分瀟灑。
“因為你被寶鏡吸進去后,靈魂的靈力大損,你會撐不到那個時候?!?p> “那怎么辦啊?我撐不到那個時候,躺回去又沒用,所以我現(xiàn)在只能等著灰飛煙滅了嗎?”我沖著蘭夢大聲問,謝斐見他這么說,身子不自覺地往蘭夢那邊靠去。
“初晨現(xiàn)在這樣都是因我而起,若是你能有辦法,我愿意做任何事情補救?!?p> 蘭夢撇了撇嘴,那張嘴長得十分性感,“呵!做事情這么毛躁,看來我當初給你做靈魂的時候,還是被不著調(diào)的人偷工減料了!”
這話說得,謝斐羞愧難當,我更是憤慨,“你趕緊說,謝斐的事兒你也必須說清楚?!?p> “為今之計,你就只能去你那殼子里躺著,暫時保存你的靈魂,等明早你醒了再融為一體,但你的靈魂可能隨時會跑出來,也就是你們常說的靈魂出竅。”蘭夢一下說了這么多,我和謝斐需要好好消化一下,尤其是我。
“那我以后都這樣了?不能補救了么?”我用手碰了碰蘭夢的后腦勺。
這貨被我嚇的夠嗆,“突然襲擊么?”見我正看著他,又道:“能,只要你通過做夢多吸收一點靈力就能很快好了,但你總做噩夢,這倒是也有點困難。”
我聽完一陣沮喪,“行吧!這事兒以后再說,明天看看情況再研究,你先說說謝斐的事兒,我現(xiàn)在懷疑,我遇見謝斐都是你一手安排的?!?p> 蘭夢眼睛亮晶晶的,俊目和修長的眉毛飛起,嘴角含笑,“你倒不笨?!?p> 他又看了一眼謝斐,“我現(xiàn)在寄生在你身上,若沒有謝斐幫我引出你的靈魂,我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會醒?!闭f完,他一陣嘆息,似在惋惜什么。
謝斐在那苦苦思索,“原來如此,我總是夢見那個求救的女孩,是你故意放在我夢里的對嗎?所以我才會做夢?!?p> “之后,你安排我去喜歡佛理,順利的讓我在雍和宮外一個老人家那里拿到寶鏡,再安排我和初晨見面?!?p> 蘭夢毫不避諱,“你猜的很對。”
“可你不是在沉睡么?為什么能夠安排到我們?nèi)碎g的事,你不是屬于夢境世界么?”
“告訴你們也沒關(guān)系,我是個半夢人,是人和夢人的結(jié)合。所以,你們?nèi)碎g的那點事兒,難不倒我?!闭f完,他斜了斜眼睛,又翹起了嘴角。
具體他怎么將這些事安排妥帖,我和謝斐沒有細問,因為被人耍的不痛快還沒發(fā)泄出來,我舉起了拳頭,剛要往他身上招呼,便聽他在那哇哇大叫,“你再揍我,我消耗靈力療傷消耗的可是你?!?p> 我及時收了手。又想到自己不安的靈魂,實在頭疼。
這下好了!我這以后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你也別擔心,你的靈魂只是會不太牢固的在你身體里而已,不會成孤魂野鬼的?!碧m夢瞇著眼睛,像是要睡著了。
我眼神示意謝斐,讓他趕緊將我送回去,他看了看攝像頭里面睡著的我,“得等你平躺著比較好,再等等?!?p> 我依言和他一起坐在那,等著我睡著的身體換姿勢。
蘭夢見我倆不理他,神情不太自然,“謝斐,我是你的靈魂創(chuàng)造人,就這么對待我?”
謝斐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了了,“被你利用還差不多,我生下來就是服務(wù)你?”
“沒錯,但是每個人的靈魂都不一樣,也都是什么樣的都有,你幫我做的事情也不會很多,你那么生氣又是為什么?”
“不可理喻”,我和謝斐不約而同的說了這句話便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