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沈小姐又暈倒了!”
“阿阮!阿阮!”
“先生,先生,您不能進(jìn)去,里面正在搶救!”
“滾!”
“快點(diǎn),攔住太子爺!”
說著,一群人攔著了宋遇安,“滾開!”
宋遇安變了很多,一身西裝,只不過是又長高了不少。
他現(xiàn)在雙目布滿紅絲,有些凌亂的頭發(fā),足以可以看出他有多么的著急。
“太子爺,太子爺,您不能進(jìn)去!”說話的是宋遇安的特助,影一,經(jīng)常被宋遇安稱為影。
“滾!”
“沈小姐正在里面搶救,您不能進(jìn)去?!?p> “先生,你不能進(jìn)去,里面正在搶救?!?p> 宋遇安被攔在門衛(wèi)外,“媽的?!?p> 說完,他扭了一下頭,松了松領(lǐng)帶,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在他身邊站著一排人,都是為了防止宋遇安做出傻事的人,其中有幾個人是他的保鏢,助手。
高跟鞋的聲音,薛知千帶著帽子口罩,一身黑,“怎么又去搶救了,上午不是還好好的嗎!”
在她身后好跟著陸思堔,容官羽,只不過容官羽的手機(jī)抱著一個四歲的孩子,還是一個小男孩。
“上午?”
薛知千點(diǎn)點(diǎn)頭,“上午九點(diǎn)的時候,薏安醒來了。”
宋遇安一下子把領(lǐng)帶扔到了地上,“誰特么讓你們不要告訴我的!”
影一在旁邊底下了頭,“滾,滾滾,帶著他們給我滾出我的視線,滾!”宋遇安整個身體都渾身散發(fā)著戾氣,狠厲。
“是?!?p> 他們四個人和那一個小男孩就坐在那里。
“唐安,是不是餓了呀,讓薛阿姨帶你去買點(diǎn)棒棒糖好不好呀?”
“好?!?p> 沈唐安說完,奔向薛知千,薛知千把孩子牽到手里,隨后又向陸思堔試了一個眼神。
陸思堔微微點(diǎn)頭。
薛知千拉著沈唐安走遠(yuǎn)了,“唐安乖呀,等回來之后,就能見到你的姐姐了。”
“姐姐?是哪個長得好漂亮的姐姐嗎?”沈唐安說道。
“是呀,你一定會喜歡她的?!?p> 沈唐安搖了搖頭,“不要?!?p> 薛知千停止了腳步,蹲下身去,摸著沈唐安的頭,“唐安呀,她是你的親人,你為什么不喜歡你的姐姐呀?”
“她一直在睡覺,我也好想一直都在睡覺,可是容叔叔不讓,你們也不讓,可是你們卻讓姐姐一直睡覺,你們和姐姐一樣壞壞!”沈唐安說著,好嘟起來小嘴。
薛知千就這樣看著沈唐安:真像呀,怎么會這么像,就像是男版的你一樣。
“我們唐安是乖寶寶,不要不喜歡姐姐,好不好呀?”
“好!”
“真乖,走,我們?nèi)ベI棒棒糖去!”
“嗯?!?p> 三個大男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咳咳,等一下沈薏安醒來后,她家里的事情該怎么辦?”
說完后,宋遇安顯得更加沉默了。
沈家是一個世家,輩輩為民造福,有多少老百姓為他們祈福,到最后,帶給群眾的是,沈氏一家遭遇非命,只剩下兩個孩子。
而那個孩子就是沈唐安和沈薏安。
宋遇安從口袋里掏出煙,不過一回兒,整個樓道都變得仙氣纏繞,三個大男人一支接著一支地抽。
突然想到,這幾年唯一能讓宋遇安冷靜下來的就是煙、沈薏安安靜的睡姿,和那個長得七分像沈薏安的亦家女亦櫻子。
戚好也死了,被宋家害死的,當(dāng)年沈薏安快要溺死在浴缸里的罪魁禍?zhǔn)拙褪瞧莺?,以及整個戚家,在宋遇安上位后,僅僅三天時間讓帝都再沒了戚家。
說來也怪,就在沈薏安昏迷的第二年,一個女人出現(xiàn)了,只要是見過沈薏安的樣子,在亦櫻子的容貌中總能看出沈薏安的影子。
而關(guān)于沈薏安的一切在帝都除了新排名的六大世家知道以外,全部沒來消息。
在近幾年,宋遇安的身邊也總是出現(xiàn)亦櫻子的身影,所有人都在猜測宋亦兩家是否會聯(lián)姻。
而知道的六大世家則是什么也不會說,只是用可憐的目光看著這個沈薏安的“替身”。
門打開了,“病人的狀況是穩(wěn)定住了,但近期不要讓病人有任何的情緒波動,更不能有刺激,最好是一點(diǎn)也沒有,先讓病人度過危險(xiǎn)期?!贬t(yī)生說道。
宋遇安急忙站了起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
“厲應(yīng)辰,給我把沈薏安的病房打掃干凈?!彼斡霭步o厲應(yīng)辰打電話說道。
“就一個打掃病房還要和我說,沈薏安的病房,沈,沈薏安!她醒了!靠,我馬上就去!”
沈薏安被直接送到了病房里,她微微睜開眼睛,但由于太累了,就又閉上了。
“她怎么又睡著了!”宋遇安說道。
那個小護(hù)士被下了一跳,面前站著的是誰,是帝都的太子爺呀,“先生,您,您先不要太大聲說話,病人剛剛手術(shù)結(jié)束,需要休息,家屬要安靜一點(diǎn)。”
宋遇安這次不說話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自己獨(dú)自在那里陪沈薏安。
“阿阮,阿阮,你快點(diǎn)醒過來呀,咱們說好要去海濱的。”宋遇安說著話,用自己的大手抱著了沈薏安較小的小手掌,這幾年來,沈薏安的整個身體都是冷冰冰的,每晚都是宋遇安用自己的身體、胸膛、手給她焐熱的。
站在外面玻璃窗的厲應(yīng)辰說道,“上一次見他怎么慌慌張張地樣子還是在四年前,沈薏安被宣布。算了,不說了,醒了就好。”
“這幾年,他一直都是雷厲風(fēng)行,只在沈薏安的面前才會這樣。”陸思堔也附言到。
“沈家的事情要怎么跟她說?”容官羽冷不丁地一聲。
“怎么說?”
“不知道,欠她的,該還就還。”陸思堔說道。
“叮鈴鈴————叮鈴鈴————”
“誰的手機(jī)?”
“陸少,是太子爺?shù)摹!闭驹谝慌缘挠耙徽f道。
“誰打來的?”
“陸少,是,是”
“你什么時候也變得怎么婆婆媽媽了,快說!”
“大少,是亦櫻子小姐的電話!”
顧應(yīng)辰:“陸思堔這電話怎么辦?”
“接唄,還能怎么辦!給我?!?p> “是?!庇耙话央娫捊o了陸思堔。
“喂,遇安,你在哪里呀?”
“我是陸思堔,宋遇安現(xiàn)在不方便接電話,一會兒我讓他會給你?!?p> “陸思堔呀,那你們現(xiàn)在在哪了呀?我去找你們?!?p> “不用,我們現(xiàn)在不是很方便。”
“哦,你讓遇安,早點(diǎn)睡覺。”
陸思堔看了一眼,溫柔的宋遇安,咽了一口唾沫,“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