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在盛家也沒有餓著。”王蘭惠不服的說道。
“司家養(yǎng)了十五年”張媽不喜歡王蘭惠,也不喜歡她這幅好像對盛思語有天大恩惠的樣子。
王蘭惠緘默,忽略張媽說的話。
“思思,你和子安…”王蘭惠的眼神里帶著不滿和嫉妒。
似乎突然醒悟到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合時宜,連忙緊接著問道“思思,你的手怎么樣了?”
是關(guān)心的話,關(guān)心的語氣,但盛思語愣是從她的眼神中沒有看到一絲的關(guān)心。
盛思語舉起自己的手腕。“沒什么事,小傷?!?p> 兩人果然誰都沒有再問。誰也沒有說話,氣氛略微有些尷尬。
終于,盛高陽輕咳了兩聲,出聲問道“子安,你看最近盛氏給你報的項目,你要是覺得還可以,不如我們兩家合作。”
盛高陽討好著司子安說道。
司子安的手指輕輕扣著腿。似乎是在思考。很快就有了答案?!班牛薪Y(jié)果了SA會通知盛氏”
司子安沒有直接同意,而是說,盛氏會通知SA。
無關(guān)親情、關(guān)系。是公司和公司之間,僅有利益。
只是任誰都清楚。
這份合同,對于SA來說。沒有多大的利益,甚至可以說,盛氏只是借著SA的名聲完成項目來提高自己的聲譽。知名度。
于SA不僅無利,相反,還要承擔(dān)相應(yīng)的風(fēng)險。
司子安并不傻,以前只是因為牽扯到盛思語,又因為司奶奶讓他多幫幫盛氏,所以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現(xiàn)在,自家媳婦兒已經(jīng)發(fā)了話。
并且盛思語對司子安說了自己的猜想。自然不愿意再做冤大頭。
盛高陽的臉上有些許尷尬和懵逼。這和他想的結(jié)果不一樣。
本以為只要他開口,司子安一定會同意。
沒想到被一口回絕。
盛高陽臉上略有些不喜,輕咳了兩聲。掩飾尷尬。
眼神不停地瞥向坐在一旁的盛思語。暗示盛思語開口幫他說一下。
別的不說,這丫頭在司子安心中,還是有些許分量的。否則之前也不會。只要提到這丫頭,很多事情便會迎刃而解。
這個丫頭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秘密武器。
盛思語接收到盛高陽的眼神。
心領(lǐng)會神的悄悄給他了一個收到的手勢。
盛高陽扯了扯身上的西裝,眼里浮現(xiàn)出一抹勢在必得,得意的靠在沙發(fā)上。
盛思語出聲,肯定沒有問題。坐等豐收的果實。
“二哥,既然是公司的事情就按公司的流程來,我們都理解。”
“雖然你是公司的總裁,但是你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說了算的,爸爸也是總裁,他會理解你的,是吧,爸爸?!?p> 盛思語抬起頭,眼含希翼的看著盛高陽。
剛剛已經(jīng)擺好姿勢的盛高陽被盛思語的話說的一愣一愣的,滿臉的錯愕,不可置信,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盛思語很久沒有再喊過他爸爸,去他的按照公司流程。
按照公司流程還有盛氏什么事情。
他不理解,整個SA誰敢反駁司子安的決定。
她這不是要置盛氏于死地么,他都已經(jīng)投了兩千萬進去了。這個逆女。
去他的理解。
盛高陽被盛思語氣的差點喘不過氣來,猛地站起來,手直接一巴掌就朝著盛思語揮了過去。
盛思語被嚇了一天,閉上眼睛。
一旁的王蘭惠眼里閃過一抹幸災(zāi)樂禍。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
盛思語睜開眼睛,盛高陽的手在空中被司子安截住了。
司子安緊緊的握著盛高陽的手腕,手腕上的疼痛,讓他的整個臉變得有些扭曲。手腕處通紅。
“這里是景園?!北涞穆曇簦錆M濃濃的警告。
盛高陽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里是景園,不是盛家,在司子安的面前,打盛思語。
他這不是……
盛高陽的點了點頭。司子安終于放下手。拿起桌上的濕巾,仔細(xì)的擦著自己的手指。好像沾染了什么不該碰的東西。
盛思語:這該死的恰到好處的潔癖。
盛高陽的臉都綠了。
不喜的看著盛思語,將這筆賬都記在了盛思語的頭上。
但是因為司子安在,又不敢做些什么。只能忍了下來。
“思思,你也知道公司現(xiàn)在就靠這一個項目,如果沒辦法完成,盛氏那幾百個人就會失業(yè),這個結(jié)果你愿意嗎?”王蘭惠輕聲說道。
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仿佛是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一切如若當(dāng)初。
盛思語冷笑,姜不愧是老的辣,表面上是說盛氏的艱難,實際上卻是將項目如果失敗,將后果都?xì)w咎到她的身上。
只怕上一世的盛思語根本聽不出她的真實意味,只以為她是真的替公司著急吧,只怕這會已經(jīng)跑去找司奶奶或者求司子安答應(yīng)這件事情了吧。
“阿姨,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公司的幾百號人失業(yè),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既不是盛氏總裁,也不是盛氏員工。你說是不是?!?p> 王蘭惠還要說的話,被盛思語一噎,只是點頭說是,在司子安犀利的眼光下,低聲道歉。
讓他們兩人吃癟,盛思語的心情,簡直不要太好。
盛思語的眼光飄到盛高陽頭頂?shù)念^發(fā),抿了抿唇,目光熾熱。
眼眸低垂,斂下眼里的算計。
盛思語死神坐在盛高陽身邊,一臉的甜美乖巧。就好像真正的婦女,好像剛剛她真的只是沒有領(lǐng)會盛高陽的意思。
考慮到這個丫頭一向很蠢,他說什么就是什么,盛高陽身上的怒氣便也消了。
等會司子安不在了,他在和這個丫頭說。
盛思語的眼睛瞄向盛高陽,快五十的人的頭上愣是沒有一根白頭發(fā)。保養(yǎng)的還真是極好。
盛思語眼睛眨巴眨巴,盯著盛高陽的頭發(fā),略有些心疼的問道。“爸爸,是不是公司的事情很累啊,你都有白頭發(fā)了?!彪p手迫不及待的就伸向了盛高陽的頭。
唯有一邊的司子安看見自己媳婦眼里的狡黠和興奮,對,是興奮。
盛高陽只覺得頭頂一痛,也不疑有他。
微嘆了口氣,頓時整個人的精神就好像老了很多歲,拉過盛思語的手“是啊,思思,公司就靠你了?!?p> 聲音略有些意味深長。
沉迷于演戲的盛高陽并沒有注意到對面的某個男人的目光,眼神凌厲的似乎快要砍了她的手。
而盛思語的心思,在自己藏在手心的頭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