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微微一扭,慕云輕松躲了過去,閃電般抓住琳的手腕,扣住她的脈門用了一捏。
脈門被制,琳頓時感覺身子一軟,渾身無力,無力反抗,整個人被慕云抱在懷里。
“世界如此美妙,你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
看著懷里琳那張烏七八黑的臉,食指一指,一道水流纏繞在她的臉上,水流所過之處,黑色褪去,露出一抹雪白。
不一會兒,淋臉上的黑色盡數(shù)褪去,露出一張清純的小臉,琳無力反抗,只能用憤怒的目光死死地盯住慕云。
慕云忍不住她的臉上捏了捏,感嘆道:“這樣才對嘛,一個姑娘家家的,弄的臉上黑漆漆的算什么事情,長這么漂亮,真的是讓人忍不住想親上一口。”
圣甲蟲聚集成一只手,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短劍交給慕云。
將短劍收進系統(tǒng)空間,隨即放開了懷里的琳。
“淫賊?!?p> 琳怒目而視,心知自己不是眼前這個男子的對手,害怕再次受辱,不敢冒然進攻,只能擺出一個戒備的架勢。
“不要誤會,我就是逗逗你,我對你真的沒一點興趣?!?p> 慕云心里那叫一個委屈啊,天地良心??!他剛才捏臉的舉動純粹就是因為琳對自己突然出手,出于報復(fù)心理,小小的逗她一下罷了,雖然她的長相也是個美女,而且還是清純型的那種,但一點都不符合自己的品味。
他一直喜歡的都是那種率直、溫柔、漂亮、身材好還有點色氣的成熟大姐姐,他可是很挑食的,琳這種不合他的胃口。
更何況,琳可是喝過不老泉水的,雖然看似年輕,但實際年紀嘛可就...呵呵呵。
這女人還是交給亞歷克斯那個小屁孩吧,不過前提是他們以后要遇得上才行。
“你的年紀當我祖宗都夠了,我怎么會對你感興趣?!?p> 女人最討厭別人拿她們的年齡說事了,琳也不例外。聽到慕云說自己年紀大,眼里的怒火越來越旺盛。
咬牙切齒的盯著慕云,要不是自己打不過他,真恨不得一口咬死他,讓他知道什么叫做女人的憤怒。
慕云見此,無奈的一聳肩,說道:“喂,好歹我也跟你母親相識一場,不用這么看著我吧,我好怕??!”
“你認識我母親?”
琳眼中的戒備之色越來越重,她和母親隱居香格里拉多年,從未聽自己母親說過有什么朋友,暗道:這人到底是誰?怎么會認識自己和母親的?
“你的母親紫嬡托我給你捎句話。”
慕云怕這個琳破壞自己的計劃,隨口扯了一個謊。
聽到紫嬡的名字,琳壓下心中的憤怒,眼中戒備也退去不少,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能叫出自己母親名字的,絕對是熟人。
沉默片刻,琳開口問道:“母親她要你帶什么話給我?”
“沒什么大事,就是你的母親想你了,而且她最近得罪了一個人,被人給封印了,如果你不快點趕回去的話,估計你見不到她了?!?p> “什么”
聽到紫嬡被人封印了,琳瞬間爆發(fā)了,憤怒的質(zhì)問慕云:“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的經(jīng)過你自己去找吧!如果你不回去的話,真的見不著她了。想想吧,紫嬡可是你唯一的親人,龍帝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她可是你的母親,你難道就不想見她嗎?......”
充滿磁性的聲音在琳的耳邊響起,像是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力一般,不斷地撩撥著她對母親的思念之情。
琳沉默了,防止龍帝復(fù)活,是自己的責任;而另一個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一個親人,是責任還是親人,她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一看到琳開始動搖,慕云繼續(xù)蠱惑到:“想想看,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這是何等的悲慘,這個世界上能陪著一起的人太少了,你見不上她最后一面,你往后那漫長的日子不會后悔嗎?......”
說實話,琳跟自己無冤無仇,慕云本就不愿意害她,可是她留下很大可能會破壞自己的計劃,但如果她繼續(xù)冥頑不靈的話,自己不介意將她打包一下送給龍帝當個禮物。
“是啊,要是母親不在了,今后還有誰可以陪著我?”琳雙眼茫然、喃喃自語,下一刻,便下定了決心,看了慕云一眼,神情異常堅定,“如果你釋放出龍帝的話,日后生靈涂炭,你一定會后悔的,到時候哪怕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會殺了你和龍帝?!?p> “我這個人什么都會,就是不會后悔。”慕云微微一笑,對琳的威脅絲毫不放在心上,“要殺我,我就怕到時候后悔的是你,而且前提是你能找得到我,哈哈哈......”
真是個傻姑娘,慕云看到琳一副信誓旦旦威脅自己的樣子,忍不住直接大笑了起來,你要殺人任你殺,反正老夫時間一到就跑了,哪怕你找遍全世界,能找到我算我輸。
“請吧?!?p> 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滿地的圣甲蟲一陣爬動,露出一條寬敞的小道。
“這條道路通向外面,不過入口處有人把守著,我想以你的身手應(yīng)該不是問題?!?p> “哼?!?p> 冷哼一聲,琳并沒有沿著給她指出的道路走,而是縱身一躍,竄入半空,踩著陵墓頂端的房梁,幾息之間整個人就沒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見了。
意念緊緊緊緊跟著琳,一直感知到她離開陵墓后,慕云才放下心來,操控圣甲蟲向著主墓室進發(fā)。
在行進的過程中,無意中觸發(fā)了一個機關(guān),一陣摩擦聲響起,大量的黃沙從陵墓頂端上滑落下來。
一個又一個巨大的天窗顯露了出來,陽光照射進來,雖不能說是亮如白晝,但起碼比之前的一片漆黑要強很多。
隨著陽光的進入,之前隱于黑暗中的兵俑也顯現(xiàn)出來。
兵俑面貌栩栩如生,有老有少,竟無一相同。
有的兵俑手持戈矛,有的手拿弓弩,或站或蹲,或騎馬,或駕車,但卻都有一種難以言明的肅殺之氣,一看就知道是一支所向披靡的絕世軍團。
一路前進,一路觀察,這些兵俑表面是看似泥塑,但實則都是內(nèi)里卻大有乾坤,他們都是當初被紫嬡詛咒,活生生的變成了泥塑。
這些兵俑看似已死,但他們體內(nèi)的生命之火卻沒有消散,只是陷入了沉睡。
他們跟龍帝一同被詛咒,便跟他形成了一種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只要龍帝徹底復(fù)活,有他的法力加持,一聲令下,與他們便會重燃生命之火,重新變成當年那支龍帝仗之橫行天下、攻城破寨無往不利的絕代兇軍。
而且比之前更恐怖,泥塑之身不會困倦,不怕疼痛,不懼死亡。
越至深處,兵俑也就越發(fā)健壯,裝備也就越發(fā)精良。
兵俑數(shù)量之多不可計算,但一聯(lián)想到他們之前都是人,只是被人詛咒才變成這副鬼樣子的,心里對紫嬡狠辣程度的評價又提上了一個級別。
“紫嬡啊,紫嬡,殺人不過頭點地,因為龍帝一人,你硬生生將這么多人變成泥塑,你晚上就不怕冤魂入夢嗎?”
慕云呢喃自語,不禁感慨萬千,果然,跟這樣的老古董比起來,自己確實純潔的像個一百多斤的孩子。
大量的圣甲蟲在前方探路,一路上觸發(fā)了無數(shù)的機關(guān),有強烈腐蝕性的毒氣;高速旋轉(zhuǎn)的飛輪;歷經(jīng)千年時光依舊寒光四射的弩箭......
每觸發(fā)一次機關(guān),都會留下一大片圣甲蟲的尸體,不過好在,圣甲蟲要多少有多少,有驚無險的來到了主墓室。
與其說是主墓室,倒不如說是一個巨大的宮殿,周圍都站滿了兵俑,只留出中間的一處空地。
空地中間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青銅風水羅盤,上面雕刻著各種神秘的云紋,羅盤中央是一個凹坑,坑里面還有一個黑色的指針。
慕云站在羅盤前,按照記憶中的方法,拿出一瓶清水倒入羅盤中央的凹坑中。
指針浮于水面,但它所指方向卻與羅盤上所標注的方向截然相反。
雙手抓住羅盤的邊緣,用力地轉(zhuǎn)動起來,將羅盤標注的方向跟指針所指的方向轉(zhuǎn)動到一致后,腳下的地面猛地向下一陷。
慕云意念一動,身體飄了起來,低頭向下看去,腳下的地面跟羅盤一起,從中間開始向兩邊分開,下面竟然是一個秘密的隔間。
等動靜停止后,慕云飄了下去,下面到處都是骷髏和老鼠,中央是一個巨大的青銅戰(zhàn)車,前面是四匹看起來神駿無比的青銅馬,韁繩被一個普通士兵打扮的青銅兵俑牢牢地拉在手里,戰(zhàn)車里面擺放著一個雕刻著各種古老云紋的青銅棺槨。
在云紋的襯托下棺槨看起來十分的華貴而又古樸,讓人看一眼就知道住在里面的人身份絕對尊貴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