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止是朱仲斌,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龍傲天對朱仲斌有些過分在意。
朱仲斌百思不得其解問道:“為什么?”不止是他,眾人也想知道原因。龍傲天看了看在場的其他人,想了想說:“路上再和你解釋,先和我上路?!敝熘俦鬂M臉疑惑,隨后想到了什么,疑惑轉(zhuǎn)為驚恐,不知如何作答。
在場的李瀟看到朱仲斌的樣子,對龍傲天拱了拱手說道:“龍將軍,容我和仲斌商量一下。”
說完,拉著朱仲斌走到遠(yuǎn)離眾人的一旁,對著他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在疑惑龍將軍為何會對你這般重視。不過以他剛剛所說,龍將軍會為你解惑,和他一起去吧!順便也可以了解下周邊的世界?!?p> “我知道他肯定可以幫我解惑,但是……”說到這里,朱仲斌咽了咽口水,“我懷疑他有龍陽之好!”李瀟聽到這句話,怔了一下,著實(shí)沒想到朱仲斌會如此猜想龍傲天,又好氣又好笑。
“你笑什么啊!他哪一次不是那么‘深情’看著我,本來這幾天我以為是我自己多想了,沒想到啊,他現(xiàn)在居然要求我和他同行,肯定是對我欲行不軌??!”朱仲斌滿臉寫滿了害怕,“不行,不行,我得想辦法離開這里……”
李瀟被他這么一說,笑到不行,聽到他要逃跑,忍住笑拉著他:“不是……你怎么會這么想???噗嗤~”
“我還是趕緊跑吧~”朱仲斌作勢要逃,但被李瀟強(qiáng)行拉住說:“別鬧了,龍將軍還在等著你呢,你說的這些不過是你一廂情愿罷了。再說了,龍將軍這么厲害的人物,你跑的了一次,跑得了一世嗎?何況,這是他所熟知的共星?!?p> 朱仲斌聽到李瀟如此說,仔細(xì)想了會兒,確實(shí),是福不是禍。過了一會兒,便認(rèn)命般,回到眾人中。李瀟忍住笑意,開口向龍傲天說:“將軍,可否帶上杜民一起前去?”杜民并不知何意,但李瀟沒有當(dāng)場解釋什么。龍傲天面色不變答了一句可以,隨后讓兩人收拾下行李,自己在外等候。
等龍傲天離開院子后,杜民就問及李瀟為什么讓他前去,李瀟則是說朱仲斌在外,除了龍傲天以外誰都不認(rèn)識,難免會有點(diǎn)悶,讓杜民過去也可以相互之間照應(yīng)一下,順便也可以見識一下共星的世界。
“可為什么要我去呢?”杜民不解。李瀟白了他一眼,并沒有回他,直接走向自己的房間,仿佛不想和白癡說話。
杜民見到李瀟此番作態(tài),不再追問,心中有些惱他為什么不解釋是自己與朱仲斌前去。但也只好自己默默收拾行李。
片刻,兩人便收拾好行李走到龍將軍面前,朱仲斌坐在龍傲天身旁的馬上,而杜民則比較靠部隊中間的馬上,隨后就命令部隊啟程。
路上,龍傲天在路上的所見所聞,都一一和朱仲斌耐心說道。而朱仲斌最開始唯唯諾諾,不敢出聲,最后好奇心戰(zhàn)勝了恐懼,向龍傲天問道,為何如此刻意照顧自己?
龍傲天也想到他肯定會有此一問,于是解釋道:“本來我也不敢確認(rèn),但見到你胸口上的印記后,我便確認(rèn)了你是我龍家之人!”
朱仲斌心中不解更甚道:“什么印記?。课覐男〉酱蠖紱]見到過我胸口有什么印記,龍將軍不會是看錯了吧?”
龍將軍早已料到他會有疑問,繼續(xù)道:“你當(dāng)然看不到,未有修煉我龍家功法,自然是看不到你胸口的印記?!?p> “會不會龍將軍你看錯了呢?也許那并不是龍家的印記?”
“不會,我取過你胸口之血,已經(jīng)送到龍家檢測過了,仲斌你就是我龍家之人。”
“可我不是共星的人,怎么又會有你龍家的印記?”朱仲斌實(shí)在是想不通龍傲天為什么會這么確定。
“我也不知,但結(jié)果很明顯,確認(rèn)無誤。”龍傲天眼神飄向遠(yuǎn)方,他也想知道這些離奇的事情的原因,除此之外,還帶其他一些并未告訴眾人的事情。
可朱仲斌暗想:我就算是有龍家血脈,可又不是什么有權(quán)或者有錢的人物,正所謂窮在鬧事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yuǎn)親。我這樣一個普通人對龍家有什么價值?就因?yàn)樗^的血脈?
這些問題,朱仲斌想來想去也想不通。也確如他所想,龍傲天以及龍家的確不是因?yàn)閹в旋埣已},就刻意照顧他。之所以會這樣的原因,龍傲天暫時是不會告知給朱仲斌了。
太陽漸漸落下,取而代之的,則是兩個顏色不一致的月亮升在天空。而龍傲天帶領(lǐng)的軍隊,已早早安營駐扎。
龍傲天坐在自己的營帳內(nèi),看著一本古時的書籍出神。而帳外親兵通報礪文已到,龍傲天示意讓礪文入帳內(nèi),隨后礪文面無表情進(jìn)入賬內(nèi)道了聲將軍后便在一旁等待。
龍傲天放下手中書,轉(zhuǎn)過身來看向礪文道:“還在因?yàn)榈Z青的事情而惱我?”
礪文拱拱手,低下頭依然面無表情道:“屬下不敢!”龍傲天聽到他自稱屬下,不悅道:“我早已說過,我們之間稱呼你我便可?!笨傻Z文繼續(xù)道了一聲屬下不敢。
龍傲天嘆口氣說:“你可知道我為何讓礪青去到夏幽?”
礪文雖未言語,但頭已經(jīng)抬起來,看著龍傲天,期待他的解釋。龍傲天看到他的神色,不由得好笑:“看來你還真的是在乎你這個弟弟?。 鳖D了一下繼續(xù)道,“你可知,為了保護(hù)你弟弟,我可是煞費(fèi)苦心啊!”
礪文聽此言,摸了摸頭道:“礪文愚鈍,望將軍告知于我?!?p> “你可還記得,四年前我漢國與他夏幽國開戰(zhàn)前那一場的暴動?”龍傲天若有所指。
礪文回想起那一次暴動,雖然自己那時并未參軍,但記得那是一個血腥的夜晚,因?yàn)楹拖挠膰芗ぐl(fā)嚴(yán)重,天羽城中百姓滿腔熱血想要為國“除害”。他們自行組織起來,一家家尋找黑膚色的人,見到不由分說便將其殺害,那一晚上,死傷超過幾千人,幾乎全是夏幽國的商人。但也有部分在漢國土生土長,學(xué)習(xí)漢國知識,認(rèn)為自己是漢人的少數(shù)黑人也被暴怒的百姓殺害,自己的弟弟因?yàn)楫?dāng)時不在天羽城,僥幸逃過一劫。
也是因?yàn)槿绱耍挠膰较驖h國宣戰(zhàn)。漢國雖不懼夏幽國,但漢國皇帝也惱當(dāng)時的天羽城城主,管不住城中的百姓的暴行,直接將其打入死牢。
礪文想到這里,依然不太清楚此事和礪青有何關(guān)系,直言道:“那龍將軍的意思是?”
龍傲天笑了笑道:“那自然是讓礪青堂堂正正的活在漢國,此次他過去只需為我漢國多年的謀劃,取得攻占先機(jī)。漢國朝廷之上,我自然可以為其舉功。再大肆鼓吹其,自然可以回到我漢國,成為真正的我大漢英雄!”
礪文雖以釋懷,但還是不由得擔(dān)心道:“我那弟弟,自幼愚笨,如何擔(dān)當(dāng)?shù)闷鸫舜稳蝿?wù)?”
龍傲天站起身來,走到礪文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那自然看他的造化,若他是龍,便自然遇水化形。若他是蟲,他只不過是換個身份繼續(xù)活下去罷了?!?p> “可他是將軍你派出去間諜啊,難道他夏幽不會起疑嗎?”
“我漢國與他夏幽國,且不說戰(zhàn)爭時期,和平時期間諜的滲入,他們就不知道了嗎?只不過礪青是我明面派去的,至于真正的諜網(wǎng)掌控者……”龍傲天說到此,便不再言語的看向礪文。
礪文聽到此已經(jīng)了然大半,心中對礪青的安危已經(jīng)放心不少,便向?qū)④姷绖e離開。
龍傲天看他走后,走回自己的案桌前,捧起書本坐下,自言自語道:“礪文啊礪文,你對你弟弟又真正了解多少呢?”
龍傲天想起那一張黑色的臉,自信的樣子對著自己說:“我不要做那明面之人!除去自身皮囊,我身為漢人,當(dāng)軀以捐國!縱使萬般困難,也要砥礪前行!”
另一邊,杜民和朱仲斌躺在營內(nèi)簡陋的行軍床上,只覺渾身酸痛無比。他們從未騎過馬,更別說這種長途騎行。杜民一邊抱怨著疼一邊和朱仲斌聊了起來:“餅子啊,龍將軍和你說了些什么???神神秘秘的?!?p> 朱仲斌微微轉(zhuǎn)過頭,面向杜民,但這轉(zhuǎn)頭的動作讓他倒吸了口涼氣道:“他說啊,我身上有他龍家血脈,是他龍家的人。我都不知道有這回事,鬼知道他們是怎么知道的?!?p> “那豈不是說龍傲天是你兄弟?不不不,說不定還是你老爸,恭喜你了,喜提親爹~”杜民取笑道。
朱仲斌立馬還了一句:“滾,我才是你親爹,叫爸爸,乖兒子~”
礪文一打開營帳就看到兩人躺在床上斗嘴,想起了小時候與自己弟弟礪青一起玩樂的日子,笑了笑進(jìn)入營帳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