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龍不悔三人走到后山一次涼亭處。此亭上的牌匾上寫著“知之亭”。
龍不悔在這知之亭內(nèi),緩慢在石凳上坐下,面向杜民二人道:“坐吧?!?,二人隨之入座。
待二人入座,龍不悔隨即開口道:“此亭乃知之亭,是我龍家先人龍三易在此修煉,突破到天階后所親手打造。古往今來,我龍家無人可以突破到天階,且每隔百年會有族人莫名死于天雷之下。
修煉乃順應天道而行,而非逆行修煉,天地從未對突破任何之人有任何為難??善引埣遥灰腥擞黄频仉A九品,想要達到天階,亦然會引來天雷,除了那先人龍三易突破天階之外,從未破例。著實令人費解……”然后陷入思考,不再言語。
朱仲斌聽他說,也有些思考,可自己畢竟不是這世界之人,即無法理會,也更為不懂。杜民倒是心想,這和朱仲斌有何關系,這老頭,說話不說重點。
良久,龍不悔開口道:“傲天也為此想盡辦法,欲破這天地的限制。有一天,他和我說;他碰到‘那位’大人,和‘那位’大人閑聊,終得起破解之法,那……”說完指向了朱仲斌,“那破解之法就是你這外來之人——朱仲斌?。 ?p> 朱仲斌被他這么一指,一說,不免愣住,想了想道:“為什么是我?又是哪位大人所說?”
龍不悔摸摸自己的胡須淺笑道:“我也不知為何是你,至于‘那位’大人,他在共星上,神奇無比,比天階九品,不,比天階之上還要強大!
可是他從未對人族或者妖族有任何表示,只是冷漠看著這世間萬物紛爭。傳說,他便是共星上唯一的‘神’?!?p> 朱仲斌有些無語,神神鬼鬼,自是不信道:“他叫什么名字?又是住在哪?”
“他無名無姓,只知道,共星萬物誕生之初,他便在。他所住之處,虛無縹緲,難有記錄。”龍不悔緩慢答道。
朱仲斌聽到此,便想道這個人肯定是活了幾千年,不,可能是幾億年的老不死的。可又轉(zhuǎn)念一想,真的有活了如此之久的生物嗎?不免有些驚奇。
杜民只覺驚奇道:“真的有神仙?不過不對啊,為什么會幫龍將軍呢?”
龍不悔愣住,確實,自己從未想過如此問題。
想“那位”大人如此神奇,對于人和妖,兩不相幫,冷漠看著共星眾生,從未有過出手,除非他人自尋死路去惹惱于他。這種人,為何會助我龍家?
朱仲斌也覺得奇怪,更是不解道:“我究竟有何神奇,居然會被他說成解除龍家詛咒的人?真是難解??!”
龍不悔覺得他與自己一樣疑惑萬分,卻都不得其意。只得道:“‘那位’大人自有他的用意,我等少要揣摩。”
朱仲斌聞言覺著也是,便不再談此,只是道:“那我接下來如何做?”
龍不悔想了想道:“傳承者與你同現(xiàn)于世,肯定會受到百般磨難,但不可避險。傳承者~”說完看向杜民,“如何稱呼?”
杜民老老實實說了自己的名字,龍不悔隨后道:“那,杜民,你可有想去之處?”杜民點點頭。
“何處?”龍不悔繼續(xù)問道。
杜民覺得只有那天羽城需要去,隨后答之:“天羽城。”
龍不悔又是問向朱仲斌:“你是否也去?”
朱仲斌想了想,暫時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便道:“我也去天羽城吧。”
龍不悔道:“好,明日你們便啟程,去了那天羽城,便再去趟夏幽國吧!”
“為什么?”朱仲斌不解問道。
“夏幽國近日有地下遺跡忽現(xiàn),老夫覺得,那地方說不定可以為你們這些外來之人解惑。不過你們此去前行一定要多加注意,雖是人族當?shù)?,妖,不得不防!”龍不悔的話語,亦有所指。
朱仲斌幾乎天天都能聽到這些人人妖妖之事,心中早已惱怒,不由的開口道:“為什么人和妖就要不死不休?不過是千年前之事,為何如此苦苦相逼?”
“哎,也不是未有他人想過和解。五百年前,人族大部分百姓早已對這種無止境的斗爭厭煩了當時,還是仁國在世啊……”想到仁國的盛世,不免有些唏噓現(xiàn)在人族四分五裂的處境。
一會兒他又說起:“仁國有一位不世之才,名為夜凌寒。乃夜家豪門之子,自幼體弱多病,修煉多年,也不過地階九品。”
“雖未能突破天階,卻也能力戰(zhàn)天階高手,實在一大罕見之事。除此之外,他也是仁國極其厲害的將軍,曾率眾大戰(zhàn)妖族十大將領,食鐵妖——韓明的眾多妖兵,打得韓明大敗而歸。自此成為仁國十大鎮(zhèn)妖大將!”
“可嘆!一將功成萬骨枯啊~夜凌寒在戰(zhàn)場見到太多將士兒郎的離去,心中不忍,便想要與妖族和談,差一點就可讓兩族重歸于好,復興古上的人妖共生。
可惜!他雖是人心大眾所向,那妖族的川梅一郎不識好歹,派去葵妖偷襲夜凌寒,竟被偷襲成功!雖然夜凌寒逃了出來,不久便因為病魔加劇蔓延,導致夜將軍死于肺癆!”龍不悔說到此,憤恨不已。
“仁國當時因為此,激烈的一派想要殺盡妖族,為夜凌寒報仇!可那少數(shù)的保守一派卻認為,人妖紛爭好不容易可以結(jié)束,怎么可以因為夜凌寒一死就失去這個機會?這兩派意見不一,導致兵刃相向。而此時,妖族大舉入侵。”
“雖然妖大敗而歸,可終究讓無敵的仁國分裂,想必你們聽到此也明白了,烈國便是在這段歷史中的保守一派?!饼埐换谡f了這么多,口中感覺干燥,叫來身處在后山的仆人,讓其沏些茶水過來。
朱仲斌和杜民都在默默消化這些聽來的歷史,沉思良久。龍不悔看這兩個年輕人,喝了口茶,笑了笑,等著他們二人問及自己。
半晌,朱仲斌才感嘆道:“哎,這世間之事,如此曲折離奇,讓人嘆之?。 ?p> “但是……”杜民想到了什么,可又不知道如何表達,想了好久都憋不出一句話。
但心中卻想到,夜凌寒修煉的功法不是普通的靈力,而是駕馭天地靈氣的馭靈功,雖不知道修煉到第幾層,但絕不可能會是別人隨意可以偷襲的。
自己因為修煉馭靈功,所以覺得離奇??勺约旱谋磉_方式不夠,再加上這馭靈功也不知道怎么解釋,便不開口。
“杜民小友,可有疑問,需要老夫解答?”龍不悔摸著胡須道。
杜民想了好一會兒才道:“那夜凌寒……怎么會被一個葵妖偷襲到?”實在不知道如何說,千言萬語只有此問。
龍不悔倒是楞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如此問。但自己確實也未有深究這其中疑問,歷史太長,人生不過區(qū)區(qū)百年。我等又非“那位”大人,這些秘密如何得知?
這些疑問,消失在那歷史長河之中。只看得到結(jié)果,看不出真相。
見他答不出來便也不再問,看了看亭外。烈日當空,已是午時。摸摸肚子道:“龍大伯,我……有些肚子餓了?!?p> 龍不悔思考被他驚醒,笑了笑道:“走吧,也差不多到午飯之時。”隨即帶兩人走出亭外,往山下走去。
朱仲斌一路也在思考杜民的那一句問,夜凌寒如此強大之人,被葵妖偷襲得手也不會如此快就病逝啊。
況且那和談,想必人數(shù)也不會少,怎么會如此容易得手?心中疑問萬千,不得其解。
想著想著就到了飯?zhí)茫灰娮郎喜穗葦[滿,而座位上已有三個女性在等待他們。
其中一個莊嚴文雅,似是一位已嫁婦人,面容卻看不到歲月的痕跡。
另一女子則閉月羞花之色,年紀似與朱仲斌相仿,最后一位則是龍靜了。
龍不悔三人入座后,龍不悔便向杜民二人介紹;婦人模樣的是龍不悔的內(nèi)人梅若蘭,另一人則是龍不悔的女兒龍薇。
而龍不悔還說到,自己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名為龍齊峰,在外云游四方,暫未歸家。而另一個剛剛滿月不久,名為龍齊瑞。
杜民見他這年紀還有一個剛剛滿月的兒子,不由驚奇看向梅若蘭。
梅若蘭見杜民看向自己,微微對她笑了笑。杜民看到她笑后,便未看她了,只是拿起了筷子,只等龍不悔喊一句開飯。
時間匆匆流逝,不知不覺便到了晚上。梅若蘭想給杜民二人分開入住,可那廂房內(nèi)雜物也彼多,需要下人打掃清理。且朱仲斌覺得自己二人只住一晚,不必勞煩下人搬動,于是便和杜民住入一間房。
房內(nèi),朱仲斌思來想去,想來思去,就是難以入睡,心中諸事繁多,越想越煩,便起身不再入睡。
一旁的杜民見他如此,也起身,他也睡不著,對著朱仲斌開口:“餅子啊,你接下來準備怎么辦?”
朱仲斌面露苦色:“我也不知道啊,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怎么幫龍將軍報仇血恨,更不知道如何解得龍家詛咒。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這共星上的秘密太多,感覺就像是一個無形的大手推著我們前行?!?p> 杜民見他說得如此之多,不由道:“我也覺得啊,比如這個世界文字為什么是簡體,還有那哥布林為什么會說日語,百思不得其解??!”
“哎~這個世界,需要我們一步步找到那些答案了。”朱仲斌憂心忡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