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謠言
逸王側(cè)妃趙菁懷孕,趙云霽是女兒身的謠言便破除了!這不知道算不算是件好事!趙云霽坐在床邊看著趙菁,等她醒了,定要問問是誰的種!
“哎!”花胖子也笑話著趙云霽,“你說你!平白無故被人帶了綠帽!”
“這倒不打緊!反正我又不是男人!”趙云霽無所謂,“不過,好歹也得問問她是誰的!”
“哎!你說早不懷晚不懷!要是趕在小沈大人娶妻之前懷上了,你們倆也用不著避及不見了?!被ㄅ肿诱媸悄膲夭婚_提哪壺,說得趙云霽心里又有些不舒服了。
“聽說,他和夫人泛舟游湖了?!壁w云霽酸酸地說著。
“做戲罷了!你莫在意!”花胖子真想賞自己嘴巴一記,“你要知道,他碰都沒碰那女人!”
“行了!別提他!”趙云霽哼了一聲,“我與他朝夕相處之久,突然不在身邊,好生不習(xí)慣?!?p> “別想了!”花胖子安慰著,“把老妖婆送上山,清君側(cè)!便能在一起了!”
言語中,趙菁醒了,她看著床邊的趙云霽,露出了微笑?!巴鯛?。”
“菁兒,你這腹中…”趙云霽不知怎樣開口問她才算合適,她看著她,她也看著她。良久,還是趙菁先開了口。
“我已知王爺?shù)拿孛?,可王爺又有恩于我。這回,終能為王爺做些什么了!菁兒很是高興?!壁w菁眼角躺下一行淚。
“趙菁!”趙云霽拿出手帕為她擦了擦眼淚,這女子竟為了她和別人去…“趙菁,你又何必如此呢?這…你為了我…”
“王爺,我是自愿的,不覺得委屈?!壁w菁握住趙云霽的手,真情地訴說著,”若王爺是錚錚鐵漢,菁兒還待字閨中,我希望,在嘉州城邂逅的,讓我傾心的男子,會(huì)是王爺!”
“菁兒…”
離開趙菁的房間,雀偟正站在外頭等著趙云霽。他朝房里望了一眼,也不管花胖子,拉著趙云霽直往梅花林走去。
“干嘛呢!做賊呢!”趙云霽甩開他的手,“行了!什么事!說吧!”
“等你要退隱了,寫封休書給她,我會(huì)娶她!”雀偟正兒八經(jīng)地說道,他又從脖子上拿下了貼身帶的鎖片,“這是我從小帶到大的!當(dāng)是定情的!你去給她!”
什么玩意兒!趙云霽接著鎖片,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不是心心念念地要從師父手里搶回師娘嘛?怎么?移情別戀了?你和她又沒什么交集???是看上人家美貌了?師娘也不差啊!你是來真的了?看上人家哪點(diǎn)了?”
“去!你個(gè)憨憨!少啰哩叭嗦你!”花胖子推開趙云霽,“巴成人家懷的是他的種!”
“當(dāng)真?”趙云霽詫異。
“不錯(cuò)。”雀偟沒有否認(rèn)?!八R(shí)破了你,她想幫你,于是求了我?!?p> “她真傻…”趙云霽默嘆著。
“是?。∷嫔??!比競德柫寺柤?,“花容不是說過,一個(gè)女人愿為了一個(gè)男人生孩子,那便是真愛了!雖然她也不是為了我,我與她也并沒有情誼,不過,我該娶她,該照顧她?!?p> 哇!好負(fù)責(zé)的男人?。≮w云霽和花胖子不約而同地投去了贊賞的眼光。
趙菁懷孕初期,不顯孕肚,于是剛熄的流言又細(xì)細(xì)碎碎重卷而來,等到了顯肚了,那群人便徹徹底底地閉了嘴。
“太師府里的菁妃當(dāng)真懷孕了?”柳老太問著懷柔。
“回太皇太后,老奴派人去瞧過,都顯孕肚了,是真的!”
“看來…不是女兒身?!绷咸匝宰哉Z著,“對(duì)了!皇上呢?”
“皇上在御花園和逸王下棋?!?p> “下棋?”太皇太后瞇了瞇眼,“聽說皇上身邊的柔妃娘娘曾中意過逸王!可有其事?”
“老奴打探過,確有其事?!?p> 太皇太后點(diǎn)點(diǎn)頭,“曾放在心尖兒上的人最是難忘!哼!先皇便是個(gè)例子!”
“太皇太后是想…可逸王他畢竟是先皇后的親子,您的外甥?!崩蠇邒咔屏艘谎哿咸?,見柳老太臉色沉了下來,便閉上了嘴。
“是柳家的種又如何?自打他親手抄了柳家之后,哀家沒有一天睡得安寧!中天夜夜會(huì)來夢(mèng)中與哀家訴苦!”柳老太伸著老皺修長的手,顫抖著,眼堂里帶著淚珠,她捂上心口,長抒了口氣,“如煙育有兩子,缺他一個(gè),也無所謂了!”
“可太皇太后,宸王到底年幼。”老嬤嬤提醒著她。
“不!趙云霽必須消失!”柳老太吸了口氣,讓自己變的平靜了些,“待皇上下完棋,叫他來見我?!?p> “是!”
御花園,趙云霽看著趙云黔咄咄逼人的氣勢,立馬投降認(rèn)了輸。
“皇兄!棋藝漸長了!從前都是我贏你,現(xiàn)在是你贏我了!”
趙云黔溫和地笑著,“你可別故意讓著朕!”
“自然不會(huì)!”趙云霽咧嘴一笑,“別人會(huì),我定不會(huì)讓著皇兄!對(duì)了!”趙云霽看著趙云黔身邊的太監(jiān),自從邊境回來便未見過黃尚僖?!吧匈夜??”
“朕派著他與沈凜大人公差去了,些許要個(gè)幾月。”趙云黔說著,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都下去?!霸旗V,皇兄問你一事!”
“何事?”
“趙菁的孩子是誰的?”
“皇兄!”趙云霽尷尬地看向他,“皇兄!當(dāng)作我的便是!”
“既然不方便透露,朕也不多問了?!壁w云黔笑笑,“流言止住便好。”
“如今該想想怎么收拾散播謠言的應(yīng)文華!”趙云霽說得憤憤,“皇祖母回宮,也不是什么好事!趙菁懷孕,不但止了謠言,我也能繼續(xù)為皇兄清君側(cè),穩(wěn)固朝岡了。”
“六扇門的人說,你前些日子去了西炎國?”趙云黔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是想去看看,沒什么事!”趙云霽笑笑,搪塞著趙云黔??刹荒芨嬖V他,她去擁立女君去了!萬一他多想就遭了。
“對(duì)了,顧老是不是來問你討兵符了?!?p> “是?。 壁w云霽無奈。
“其實(shí),你若將兵馬之權(quán)呈上,你便會(huì)安全些?!壁w云黔輕輕說著,一面看著趙云霽?!盎市钟心芰ψo(hù)著你了!”
趙云霽看向趙云黔,皺了皺眉,他竟也在意起虎符了?“我可不!有權(quán)勢傍身,我才安心些?!壁w云霽俏生生地笑了笑,“長兄不必?fù)?dān)心我!”
趙云黔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被趙云霽看在了眼里。
北朝天下,兵馬之權(quán),早晚是他的!他到底在想什么名堂?趙云霽半思不得其解,見宮門外在馬車上候著的孫子溢,她跳上了馬車,她也不愿意一人坐進(jìn)車廂里悶著無聊,于是坐在孫子溢邊上,顛簸地返回六扇門。
“王爺,菁妃的孩子…”孫子溢看了一眼趙云霽,想問又不敢問。
趙云霽敏感地轉(zhuǎn)過頭,瞅著孫子溢,心想著這財(cái)迷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我說你…”罵咧的話還沒上口,路過開封府的大門,趙云霽瞧見沈璞扶著那木驍走進(jìn)了府里,望著那看似恩愛背影,趙云霽又開始酸了。
孫子溢看著趙云霽伸長了脖子,恨不得把開封府的墻給看破了?!巴鯛?!王爺!”他喊了好幾聲趙云霽,才見她慢悠悠地回過頭。
趙云霽一把拉過韁繩,奪過馬鞭,響亮地甩了馬一記屁股。“駕!”
“王爺!這是去哪啊!”孫子溢忙抓住身后的移門。
“聽說城外新開的醉館比春雨樓和應(yīng)香樓還氣派!爺帶你喝花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