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shí)連田媛也走到了她的身邊,笑著同她道:“恭喜妹妹”。
錦年也笑著回道:“姐姐同喜”。
“哎呦!你倆別客氣了,走吧,該進(jìn)去了”。
田媛沖著女子稱呼一聲“俞姐姐”,然后對錦年說:“這是錦城俞府的大姑娘?”
錦年一聽俞府,就問她:“俞府?可是俞紫玉府?”
女子又笑聲清脆道:“自然是的,俞家大爺是我的大伯,而我是二爺家里的,我叫俞紫嫣,說來我能認(rèn)出你,也是從紫玉姐姐那里聽說了你,要不又怎么會幫你!”
錦年了然,怪不得覺得她對她熟悉中透著一股古怪,原來還有這么一出前因后事。
“紫玉姐姐為何沒有來?”
紫嫣嘆了一口氣,沒好氣道:“都怪大伯,眼看要測考時(shí)間到了,他卻將玉姐姐送去京城的姑姑家省親,如今是怎么都趕不回來?!?p> “京城??墒巧瞎偌??”
紫嫣跟著點(diǎn)頭。
而錦年已經(jīng)沉了眉眼若有所思。
“是你玉姐姐一人去的還是有誰陪著她一起?”
不知不覺中,她們?nèi)艘搽S著隊(duì)伍眼看就要走到書院的門口,錦年站定。
俞紫嫣側(cè)身回她:“還能有誰?大伯最為寵愛的大小姐唄”,說完又提步入門,同時(shí)還拉上走神的錦年一起。
“要不是她,玉姐姐也不會去京城,她還真是一個(gè)禍秧子”,俞紫嫣說的咬牙切齒,可見平日里定也是不待見這俞家大小姐的。
錦年心道:禍秧子嗎?不知紫玉姐姐在京中可會被她欺負(fù)?
后又想到那位上官家的夫人可是她們二人的嫡親姑姑,應(yīng)該不會眼看著自己人被欺負(fù)還不管的。
俞紫嫣又拉了她一把。
錦年輕呼出一口氣,如今她也只能往好處盼了,想著她迎上紫嫣沖她挑眉逗眼的模樣,順著她的視線轉(zhuǎn)向她看向的地方。
是謝子宸,以及同他站在一處有說有笑的……上官燕。
二人不知說起何時(shí),謝子宸微彎眉眼,就連上官燕都眼里含著笑,亮閃閃的猶如綴滿星光。
錦年只一眼就收回視線,目不直視,朝前二看,好像那個(gè)男子同誰一起和誰說話與她并無干系。
“安妹妹,你可也看見了王家玉郎,沒想到他矜持一笑的時(shí)候這般好看,看的人心噗通噗通的直跳,也不知同他一起的女子又是誰,能享受到他這般獨(dú)一無二的對待?”俞紫嫣羨慕不已的同她說道。
錦年清冷著眉眼,淺笑一笑:“那是上官燕”。
“原來是她???”俞紫嫣驚訝道。
“你想能讓王家玉郎展露笑言的人會是一般人嗎?”錦年輕勾了勾唇,微帶著嘲諷。
“那是,如今上官燕的大名估計(jì)是名顯整個(gè)大瑞朝了,不說咱們,就說京城那些世家大族的淑媛們,不知又有多少心生羨慕又暗中記恨著呢!”說著紫嫣反倒自己笑了,“哎,說的好像我也記恨呢?妹妹可別瞎想,紫嫣也只是說說而已?!?p> 錦年平靜道:“姐姐盡管放心,你也不過是照實(shí)說而已,只是……姐姐為何說京中名媛暗恨她呢?不應(yīng)該都是稱贊她才對!”
“說來話長,妹妹不若等咱們測考后找一個(gè)地方一邊玩耍一邊同你好好說道說道”。
錦年頷首同意。
正好這時(shí)也輪到她們上前,青衣小童遞給她們?nèi)艘蝗艘粔K木牌,上面編寫號數(shù),里面叫到幾號,手持這個(gè)號木牌的女子就進(jìn)到相對應(yīng)的房間參加測試,當(dāng)然了,里面的測試的老師不一定都是顏夫子,但也都是顏夫子請來的當(dāng)世大家,為女堂的測考專門來的,這是扶貧告訴她的。
而顏夫子也在里面,誰人運(yùn)氣好的話定是能接受他親自的考核。
“妹妹幾號?”俞紫嫣探著腦袋瞅她手里的木牌。
錦年將木牌遞到她的眼前道:“二十,姐姐呢?”
“我比你靠山,十二”。
“這么靠前???”田媛驚呼道,“俞姐姐,那你很快就會進(jìn)去房間的?!?p> 俞紫嫣苦笑:“你說得對,可我不想這么早進(jìn)去,要不咱們換換?”
田媛手一縮背在身后,接著有些不好意思道:“俞姐姐別誤會,我不是不想和你換,而是這是一個(gè)幸運(yùn)數(shù),我……我……”。
“好了好了,看把你嚇得,我也就是逗逗你罷了”,俞紫嫣大笑不止,笑的前俯后仰。
連帶著錦年也笑了,有些好奇田媛說的幸運(yùn)數(shù)字,往她手里瞟了一眼。
“安妹妹,要不給你看看”,田媛赧赧道。
錦年搖了搖頭,“不了,既然是姐姐的幸運(yùn)數(shù)字,那定能給姐姐帶來好運(yùn)的,姐姐收好就是?!?p> 田媛的眼一下就紅了,隱有要哭的趨勢。
錦年嚇了一大跳,反省一下,是她說了什么嚴(yán)重的話了嗎?
她不解的望向俞紫嫣,以眼神問她,是她說錯(cuò)話了?
俞紫嫣無奈搖頭,眼神里也是茫然不解。
好吧!
錦年上前拉著田媛往等待休息的地方走去。
“姐姐,可是妹妹說話過重傷姐姐的心了?”
田媛坐下,抹了抹眼淚,又哭又笑道:“不是,嚇著妹妹了”。
“我哪里是這般不禁嚇得,那妹妹能否問問姐姐這是為何?”,錦年輕笑道。
田媛低垂了頭,過了好一會才又抬起,輕言漫語道:“也不為何,只是突然想起寡母,父親病逝后,她就靠做針線掙來的錢養(yǎng)活我”,她垂目攤開手里的木牌,是一個(gè)十六的數(shù),“母親做香包,常常湊足十六個(gè)才拿出去賣,所以……”。
田媛看了一眼木牌,緊緊的握著,所以什么她沒說完,可是錦年懂了,她的手搭在她握著木牌的手上,握住道:“姐姐,妹妹明白了,你也別再難過,這十六一定會為你帶來好運(yùn)的”。
二人相視一笑。
錦年舒展眉心,背往身后的柱上一靠,思緒飄遠(yuǎn),她如今懷著一顆平和的心想要過一世的清平和樂,而她丟在宮中的女兒是否會因此記恨丟下她而去的母親,可會也在旁人說起時(shí)無助的流淚難過!
咚……咚……
是鐘聲響起,錦年望向亭外,看來測考開始了。
青衣小童已經(jīng)開始念號,測考的房間有六個(gè),也就是說每一輪測考一次可以過六人,那俞紫嫣正好在第二輪,而田媛就該在第三輪,她在第四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