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堯宸和淺兮便回到了府中。書房內(nèi),眾人都在低頭忖度。在他們還沒回來時,越清他們就已經(jīng)收到了消息,關于堯宸的身世越清知道的與淺兮差不多,所以對于這件事越清也在思考皇上的意思。
最終,一旁得青寒實在是受不了這壓抑的氛圍了,開始出主意道:“我說爺,您說皇上要是真給你賜婚您該怎么辦啊,皇上這么仇視太子府能賜什么好婚呢?要我說,這皇上要是真想動這賜婚的主意,到時候賜一個咱們就滅一個怎么樣?”
“太子爺是儲君,未來的帝王,怎能傷人性命落人口舌。雖然太子爺身負‘惡名’但到底是對仇敵如此,別人也說不得什么??扇羰菍ξ磥淼奶渝?,恐怕會影響到未來繼承之事,畢竟是成家立業(yè),這前朝后宮、主母子嗣息息相關,就算是君王也不能全權做主?!痹角鍝u頭出生反駁。
白凌也伸手把青寒拉到自己身旁,應聲道:“越清說的在理,咱們能動一個兩個,但不能一直動手,只要陛下賜婚的主意不打消,到時候損壞的就是爺?shù)睦媪恕!?p> 青寒聽后立刻抓狂了:“不是,那這要是不行的話,還真讓爺娶一個皇帝的人做咱們的當家主母啊!那今后這日子怎么過啊?!闭f著青寒便跌落在椅子上無賴般的喊到:“不行不行,這日子可沒法過??!”
白凌看著青寒無奈的搖搖頭,寵溺的笑了一聲,繼而轉頭看向淺兮問道:“淺兮,你一直不說話有什么打算嗎?”
淺兮抬眸看了堯宸一眼后又看向白凌笑著搖了搖頭:“還沒有,不過也不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皇上要是賜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姐,那就迎她進門讓管家架空她的主母職權,再派人盯著她便好;若是重權的女兒,那么便在賜婚后把紅提賞過去,紅提精通醫(yī)理,到時就讓她憑藥吊著一口氣,直到爺?shù)怯洝_@樣既能彰顯爺?shù)南矏?,又不會落人口實,也算兩全其美吧!?p> 紅提聽了淺兮出的主意,立刻激動了起來:“爺,我覺得淺兮這主意好,您放心,憑紅提的醫(yī)術定能把這事辦得漂漂亮亮的!”
青寒也立刻附和起來:“我也覺得這主意不錯,要是萬一碰上個癡心女子已有良人的,咱們再策劃幫他們逃婚,然后爺裝作真心錯付受了情殤的模樣,到時候沒準能回絕皇上所有的賜婚呢,到時就能安心奪權了。”
魔域看著青寒笑得一臉奸詐狡猾的樣子,掩飾不住的嫌棄起來:“你話本兒看多了吧,還玩兒虐戀啊。”魔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后也對堯宸說:“我覺得淺兮的想法不錯,到時候看看對方是誰,咱們再對癥下藥,肯定不會出什么差錯?!?p> 堯宸低頭良久不語,過了會兒后看向淺兮:淺兮一臉平靜,對于他要迎娶一事毫不在意。堯宸總感覺自己對淺兮說的那些掏心掏肺的話都被狗吃了,最后郁悶的說道:“既是如此,便散了吧。”說完便把手中的折扇扔到了書桌上,自行離開了書房。
淺兮作為死士也跟了上去,而其他人則在書房樂呵呵的研究起進城未出閣的女眷,針對每個人都設計出了那么兩三種方案。
一下午忙的不亦樂乎,也是這一下午他們才知道這磨人可不只有千刀萬剮,原來還有那么多招數(shù),從如何用劍讓犯人感受凌遲卻又不能立刻死掉,如何用醫(yī)藥讓人錐心蝕骨,如何設計刑具能讓犯人身不見傷卻又可以讓其生不如死。這一下午越清給這四個人上了一堂無比生動的課。
走出書房時,青寒由衷的感嘆出來:“蘇吳兩家審犯人的手段簡直是太殘暴、太變態(tài)了,我光聽著都不自覺的雙腿發(fā)軟,全身出汗,簡直是太恐怖了!”
一旁得白凌戲謔的看著青寒:“可我見你整個過程都無比興奮,就連越清提到紅提和魔域他們兩個人各自感興趣的藥理和機械,你都要比這兩個人激動??!”
青寒看著白凌戲謔的眼神立刻叉起腰來反駁:“我哪有激動?。∥疫@是好學好嗎!”
青寒蔑視了白凌一眼,隨后想到了什么,立刻朝白凌屁顛屁顛的跑去,小聲說起來:“我忽然想到了一事,你說咱們爺要是今后真的娶了淺兮,那這么多刑法爺不是有苦受了嗎?而且淺兮娘家背景這么強大,爺也有不能對淺兮怎么樣。我看啊,這以后沒準會是淺兮的天下呢!”
白凌聽著青寒的神腦洞,無奈的搖搖頭淺笑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于爺而言,淺兮就是這樣的存在。不過有后面你到分析的透徹,巴結淺兮要比巴結爺有用?!?p> 青寒聽到白凌贊同后,拍手道:“是吧,我也覺得沒毛病,所以啊我得去買些禮物討好討好淺兮?!?p> 說著青寒便立刻走開去替淺兮選禮物,其實青寒的心里想著也不完全是巴結淺兮,畢竟他說話不經(jīng)大腦,萬一哪句話惹毛了淺兮,以他們蘇家的手段,他怕那時候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看來,越清也要好好哄著才是,小命要緊啊!
而堯宸與淺兮那里,淺兮隨堯宸來到了寥音閣的庭院,涼亭內(nèi),兩人對坐,淺兮一只手把玩著茶杯,一只手放在桌上支撐著身體,低眸看著茶杯在手中轉動,察覺到對方在看自己后,抬眸笑到:“爺看著我做什么?是對我剛才的建議有所不滿嗎?”
堯宸看著淺兮難得露出的痞樣,一掃剛才的陰霾抑郁,低頭笑了起來,拿起桌上的茶一飲而盡,隨后起身看著面前的庭院開口:“蘇吳培養(yǎng)的子弟,我自然滿意,只是看著眼前的景象忽而想到三年前你我曾在這里‘初見’,三年后,我在這里為你舉辦及笈禮。”
說罷,堯宸轉身看向淺兮,而此時的淺兮已沒有剛才隨意灑脫的痞性,神情正經(jīng)了起來,臉上的笑容仍不見半分,直起身站起來向堯宸走去,兩人相隔半臂距離:“是啊,三年時光倒也過的安逸,今后有的是仗要打?!?p> “然而我并非想同你說今后的事。我想說那日的及笈禮,你最后身著的大袖長裙的衣飾是我母妃遺物,母妃生前曾希望我?guī)е磥淼钠拮哟┲粝碌囊嘛椖軌蚯叭ゼ腊菟??!?p> “當然,這件事情你父親知道,你師父知道,所有當初經(jīng)歷過那件事的使團都知道。雖然后者還未實現(xiàn),但至少我認定的女子已經(jīng)穿上了?!眻蝈氛f完后臉上帶著一抹得逞的笑意看向淺兮。
而淺兮聽后臉上的笑立刻僵了下來,最后只得假笑道:“假道伐虢,這招用的不錯。爺高明!”最后三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看著淺兮啞巴吃黃蓮的樣子,堯宸心情頓時明朗了起來,一邊往前走一邊高聲朗笑道:“不必崇拜爺,走,陪爺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