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比武臺上
“你覺不覺的,那曹春,和那白虎天族的族長曹望天,有幾分神似?”谷玉君對身旁的龍戰(zhàn)風說道。
“你不說還不覺得,照你這一說,還真的有幾分相似。不過曹望天是什么樣的人物,殺伐果斷,手上的亡魂……哈哈……只是同姓曹,也許祖上血脈相連也說不定?!?p> “祖上血脈相連?那曹望天可是白虎血脈,你說這曹春身體里面,有沒有那么點白虎血脈?”
“噢??此昙o如此之輕,用的劍法好像是你門下弟子陳諒的劍法。是了,他是在金脈山陳諒麾下,應(yīng)該是陳諒麾下最得意的外門弟子了。你說他體內(nèi)有白虎血脈旁支,興許也是有這個可能的?;蛟S我可以將他收到門下,以后好生盤問一番,哈哈哈……”龍戰(zhàn)風捋須笑道。
“容我想想,要不要和你爭……”谷玉君沉吟道。
“咦……你瞧!”龍戰(zhàn)風抬頭上望。
谷玉君也隨著龍戰(zhàn)風的目光上看,赫然看到了靈玉宗的宗主胡廣院。這位老宗主向來深居簡出,沒想到今天卻來到這外門弟子的武道賽觀戰(zhàn)。
“難不成,這曹春,真有白虎血脈不成嗎?”龍戰(zhàn)風皺眉道。
“宗主前來觀戰(zhàn),興許只是湊巧,看你一驚一乍的,成何體統(tǒng)?”谷玉君玩笑道。
“如果老宗主真的對這曹春感興趣,哪怕你我想搶,這內(nèi)門弟子也搶不來的?!饼垜?zhàn)風道。
“你怎么知道這比試,曹春一定會贏?那葛劍可是一等一的用劍好手,劍法可都是他葛家真?zhèn)鳌_€有,如果曹春贏了,我們的老宗主真的打算親自教授曹春,那曹春定有白虎血脈?”
“如果真有白虎血脈,那曹春豈不是……有可能是……”龍戰(zhàn)風陷入沉思。
“曹望天膝下無子。若曹春是白虎血脈,他這個年紀,還遺落在這云玉大陸,他保不齊就是曹望天自個兒還不知道的私生子?!惫扔窬ばθ獠恍?。
“這還不算最了不得的,聽說十幾年前,曹望天遭受重創(chuàng),性命堪憂。這十幾年都在閉關(guān),不知道狀況。若曹春真是曹望天私生子,曹望天還認了他,保不齊,曹春就真能繼承整個白虎天族……天哪!不管這曹春是不是白虎血脈,我都想收下他!”龍戰(zhàn)風攥緊拳頭,不無激動道。
“若要搶人,你可搶不過。上次老宗主向我討要了一瓶百年珍藏的美酒,他可欠我一個人情?!惫扔窬垌毿Φ?。
“你……卑鄙!”
“哈哈哈……”
谷內(nèi)武道賽場,曹春和葛劍過了數(shù)百招,兩個人斗的難分難解,就連兩個人的衣裳,都割破數(shù)道,只是曹春劍勢威力無窮,葛劍不敢過于欺近,而葛劍的劍招過于靈活多變,曹春出劍每每將葛劍逼退后也不敢貿(mào)然追擊。
“兩人勢均力敵,若這般磨磨蹭蹭下去,只能等一方氣力衰竭了??蛇@得斗到猴年馬月啊?!眻鱿乱粋€弟子對身邊同伴說道。
也就在這時候,那山壁上倚欄觀戰(zhàn)的老宗主忽然手掌一翻,一抖,掌上降下道道真火,如同天火如雨墜地,紛紛揚揚的砸向下面競技場中。
鋪天蓋地而來的天火撲簌簌的降落,曹春和葛劍都是悚然一驚,各自退避,不再爭斗,只想躲過這無數(shù)的天火滅頂追擊。
噗!噗!噗……
天火不斷的砸下,嚇得場邊觀戰(zhàn)的弟子退避,可是他們很快發(fā)現(xiàn),這天火最終恰恰砸在場外,根本不會對場外的觀眾造成絲毫的傷害。只能說老宗主神功蓋世,對天火降世的掌控精妙在毫厘之間。
曹春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天火,除了些許的恐慌,竟還有些興奮。只當是極有意思的游戲,他騰挪躍步,巧妙地躲過道道天火。那些天火砸在比賽場地的石地板上,濺射起道道火花。不知覺中,一柄劍穿透天火,刺向曹春,嚇得曹春急忙回劍格擋。
當!
曹春發(fā)現(xiàn)這葛劍竟然聰明到利用天火做掩護,伏擊自己。想來谷上之人降下這天火也是為了加速比賽進程。
當!
當!
當!
葛劍的劍法奧妙,遠在曹春之上,不時的透過天火掩護,不斷的襲殺沖擊曹春。一時間,曹春有些險象環(huán)生。
“曹春!加油!”場下傳來陳艷兒聲嘶力竭的喊聲。
曹春深吸了口氣,一劍蕩出,也不畏天火了,直取葛劍。這樣無畏的一劍,也讓葛劍微微動容。
“讓天火吞沒你吧!”葛劍干脆退守,他相信曹春的劍根本不會刺過來,因為在劍刺到之前,曹春就會被降落的天火覆滅掉。
“曹春!不要!”陳艷兒慌恐的大喊。
天火砸在了曹春身上。可曹春從火中穿了出來,在葛劍的驚詫之中,一劍穿出,極速的刺入葛劍的胸膛。若不是葛劍及時轉(zhuǎn)身閃避,這劍已經(jīng)要了葛劍的性命。
啪!葛劍撲倒在地上。
噗呲!
從天而降的天火砸下,撲中了葛劍。
一個打滾,葛劍狼狽的從天火之中滾出,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捂住胸膛的劍傷。
“原來這天火殺傷力有限!”葛劍經(jīng)歷了天火的覆蓋,只被天火的灼熱的疼痛,但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
“這天火是靈氣形成的,其中靈氣很是溫煦,我感覺到了,你感覺不出來嗎?”曹春笑道。
“你能隔空感受到天火里的靈氣?”葛劍震驚了,“為何我從未聽說過有這樣的法門?”
“我也沒聽說過,只是我恰恰感受到了?!辈艽何⑽⒁恍?。
“外門弟子比試,點到為止。葛劍已露敗相,再爭斗下去別無益處。本席判定,曹春獲勝!”山壁上有一石臺,石臺桌案后一個胖胖的判官作出了比賽裁定。
隨著天火止息,葛劍狼狽落魄下臺。
“曹春,等一下!”曹春正要下臺,被那主席臺上的粗壯聲音叫住,留在了臺上。
山壁上的老宗主胡廣院徐徐落下,站定在曹春一丈遠,面帶笑容的向曹春走近。曹春略微有些忐忑,微微躬了躬身。
“曹春,即日起,你就是我的關(guān)門弟子,還不跪下磕頭拜師?”胡廣院笑瞇瞇的說道。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為之一震,驚詫不已。往日的外門弟子優(yōu)勝者,只是象征性的拜入胡廣院門下,只怕連見胡廣院一面都難,何況是親自認為弟子。而如今老宗主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要讓曹春行磕頭拜師禮,這是何等的令人震驚。
“曹春!快磕頭拜師啊!”臺下的陳艷兒再次撕心裂肺的喊起來。這一場比試前后,她已經(jīng)這般賣力嬌喊了好幾遍,與她往日恬靜克己的模樣,可謂大相徑庭。她原本是淑雅的氣質(zhì),今日表現(xiàn),也讓身邊傾慕她的男弟子們側(cè)目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