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場 打野球
科比再次消失了,這次消失前的動作,用科比自己的話來說,一定是高大帥氣的,嗯,就是。
“沒想到大兄弟科比還是一個挺幽默的人,以前還真的了解不多。-_-||”
唐戰(zhàn)收拾心情,將剛才科比坐在床上時放下的鬧鐘收到了床頭柜里,順便拿出一包面準(zhǔn)備泡面吃。
唐戰(zhàn)已經(jīng)一天沒吃飯了,此時肚子咕嚕嚕的叫著。
不過想到科比剛才說,讓自己吃頓好的,一切都才開始。是啊,吃泡面怎么能算一頓好的呢,自己就吃這個還談什么長身體......
其他人都開始講究營養(yǎng)搭配了,自己還在吃泡面。
唐戰(zhàn)看著眼前的泡面,愣住了。
不行,得改變。
唐戰(zhàn)自從來到體校,就沒有再找家里人要過錢,雖然父母不支持唐戰(zhàn)打籃球,但是每個月的生活費還是可以給唐戰(zhàn)保證的。不過唐戰(zhàn)自己硬撐,為了讓父母認(rèn)為自己去體校打籃球也有出息,主動說生活費自己有著落了,不用父母再打錢過來了,讓父母自己把這些錢多買些雞鴨魚肉的吃食。
于是課余時間,唐戰(zhàn)就只得去天河客運站旁邊的商城(廣場)兼職,每個月掙個大幾百塊一千來塊。但是作為體育生這怎么夠花呢,所以有的時候,有一頓沒一頓的就吃泡面。
“可是怎么改變呢,外面吃更貴,食堂的飯現(xiàn)在也不便宜了?!?p> 正想著,唐戰(zhàn)的電話響了。
I-used-to-think-that-I-could-not-go-on......
唐戰(zhàn)的手機鈴聲是Rkelly的I-belive-i-can-fly,這首歌在空中大灌籃被使用,這是一首勵志歌,唐戰(zhàn)每次聽都能找到一些力量。
不過今天聽分外有感觸,在跟科比那一番交談后,每句話都仿佛有了特別的意義。
過去我常以為我不能繼續(xù),生活一無是處像一首糟糕的歌,但是現(xiàn)在我知道了真愛(籃球)的意義......生命中有許多奇跡我必須要到達(dá),但我知道,一切都要從心啟航......我相信我能飛翔,我相信我能觸摸天際......
是的,我可以的,我可以實現(xiàn)我的夢想,不管有多么困難?,F(xiàn)在有科比做我的‘隨身老爺爺’,指導(dǎo)我,我將加速前進(jìn)。
“戰(zhàn)哥,干嘛呢?”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粗厚的嗓音,蔡贏。
“沒干嘛,在宿舍呢。”唐戰(zhàn)回復(fù)道,總不能說剛哭鼻子了,剛哭完吧。
這個蔡贏比自己還小兩歲,不過雖然年齡不大,但是通過他粗厚的嗓音就能想象到他的身體有多巨大,他現(xiàn)在身高2米,體重110公斤,是真的小巨人來著。
這就是與生俱來的天賦,沒辦法,蔡贏的父母都是運動員,父親服役過國家隊,母親也是運動員,身高一米八。加上他的名字,蔡贏,只贏不輸,簡直就是人生贏家。
他也是王福倫教練選拔進(jìn)來的苗子,被專門培養(yǎng),王福倫教練說蔡贏還能繼續(xù)長高,模板是巴特爾。
實際上王福倫教練是一位明師,看人蠻準(zhǔn),好多廣東籃壇名將都跟他有關(guān),之前唐戰(zhàn)想象說自己三分絕殺斯洛文尼亞,其實絕殺斯洛文尼亞的那個人是王仕鵬,王福倫也是王仕鵬的恩師。
所以沒有被王福倫教練看上,能想象唐戰(zhàn)有多傷心。
這簡直可以跟沒有前途劃等號了。
不過現(xiàn)在沒那么傷心了,現(xiàn)在自己的教練是科比。
“出來吧,晚上有場野球賽,本來讓廖猛去的,廖猛這小子為了一個姑娘,拋棄了兄弟,他媽滴,臨時鴿了我們?!辈腾A在電話里焦急的說。
唐戰(zhàn)一聽就知道這是臨時救場了,而且是實在找不到人了。
因為自己在體校不突出,而且平時也不經(jīng)常跟他們勾搭在一起,所以以往打野球基本上不帶自己玩,不找自己,現(xiàn)在打電話過來讓自己過去,應(yīng)該是找了一圈沒找到人才想到自己,這種野球賽雖然不正式,但起碼一場球也是提前至少幾天就約好的,打電話過來,當(dāng)天晚上就要去,這不是找不到人了是什么。
蔡贏見唐戰(zhàn)沒出聲,在電話里那頭咳嗽了一下,“對了,打贏了,你有,嗯,一千塊,來吧,沒你不行?!?p> 以往如果遇到這種情況,唐戰(zhàn)可能就拒絕了,因為太臨時,而且,自己還沒有吃飯,而且,明顯蔡贏一開始并不想給自己分錢,去干嘛。
不過看著面前的泡面,唐戰(zhàn)攥了攥拳頭,答應(yīng)了下來,“錢不錢的不重要,我主要是想跟你們這群英俊帥氣還有實力的小伙伴一起打籃球。”
“好呀好呀,那你趕緊來,帶著裝備?!辈腾A當(dāng)然是很高興。
“去哪兒呀,比賽雙方什么情況都還不知道呢?!碧茟?zhàn)心想,這也太臨時了,兩眼一抹黑呀。
“哈呀,你先出發(fā),到了天河客運站地鐵站,你跟我打電話,我再跟你說?!辈腾A生怕唐戰(zhàn)不來似的。
唐戰(zhàn)說了一聲好吧,掛掉了電話。
不吃東西,就去打球肯定不行,球賽贏不贏先不說,到時候暈倒在球場上就丟人丟大發(fā)了,所以眼前,泡面還是得吃,營養(yǎng)不好,將就一頓咯,加個鹵蛋唄。
在路上,唐戰(zhàn)了解到了這場野球的情況,是廣州城中村和城中村,村與村之間的比賽,獵德村和岑村。
如果要準(zhǔn)確的說的話,應(yīng)該是兩家互為競爭對手的工廠之間的約戰(zhàn),只不過一個工廠的老板來自獵德村,另一個工廠的老板來自岑村。
于是就上升到村與村之間的比賽。
眾所周知,獵德村是全國有名的土豪村,身處廣州珠江新城,一拆遷,家家戶戶千萬富翁,每年不用干啥就能分紅幾十萬,更有人分了近30套房,租出去,每個月的房租都有三四十萬。而岑村十幾二十年一直說拆遷,到現(xiàn)在都沒半點改造的苗頭。
雖然說廣州本地人都不窮,但是這拆遷前后的差距誰受得了,加上岑村的這個老板一直想在壓對方一頭,不管是生意上,還是哪里,所以既然約了這場球賽,那必須得贏下來,先解解氣。
于是就找了體校的蔡贏這一幫人。
“啥,岑老板總共給1萬塊?我們5個人,為啥我只有1千塊?”
蔡贏不小心說漏嘴了,唐戰(zhàn)立馬質(zhì)問,好家伙,五個人,平均的話,一人兩千,到我這里就一千,這誰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