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小燭獲救
“主上為啥要出手救她?光看模樣,臉盤子還沒長開,沒覺得怎么好看?!?p> “你當(dāng)主上是淫賊??!救人還分好看不好看!”
“我的意思是說,咱們主上也不是心慈面善的,這般盡心救治一個小丫頭,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主上做事自有原因,有什么好奇怪?!?p> “什么原因?”
“不告訴你!”
“大昌哥,你太不夠意思了,兄弟我有啥事都跟你說,你有事卻緊緊瞞著我!”
“哎呀,我也不是想瞞你,只不過這件事是我無意中偷聽來的,不敢亂說?!?p> “快說說快說說,小弟發(fā)誓絕不說出去!”
“聽說呀……這個丫頭來頭不小,是南詔國左相柳仕元的獨(dú)生女呢!”
“??!主上救她莫非是為了……”
“恩,八成是!”
小燭越聽越心驚,搞了半天,她從山賊窩又落到了一個叫什么無極門的狼窩里,橫豎都不得好!
眼下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不是真的小姐,即便日后那個壞蛋門主想利用她威脅相爺,都是癡心妄想滴!
想到柳蓁……
小燭又有點泄氣,不知道小姐現(xiàn)在怎么樣了,是不是安全了,以后少了自己的陪伴會不會感覺有點寂寞……
不行!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她得先把左相千金的角色扮演下去,免得無極門看穿她的身份,再去找小姐麻煩就遭了。
“車夫大叔啊,希望你能實踐諾言,護(hù)送小姐早日回到相爺身邊。”小燭對著黑漆漆的洞壁無聲祈禱。
第二日,天高云淡,晴空萬里。
小燭醒了,裝不下去了,只得“悠悠轉(zhuǎn)醒”。
睜開眼,正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她認(rèn)得這個人,前一刻還給她換藥來著。
“溫先生,謝謝您!”她覺得很尷尬,先開了口。
“你知道我是溫先生?”對方人如其名,說話的聲音很溫和,聽起來很溫暖,一點都不像個壞蛋。
但是小姐說過,壞蛋的臉上從不寫“壞蛋”兩個字!
小燭臉紅紅的,她剛才裝睡的事溫先生肯定知道了。
哎,她也不想裝睡的,可畢竟男女有別……
“好了,這次最后一次了。傷口長的很好,有些淺顯的地方已經(jīng)結(jié)痂,注意別碰到水就行?!睖叵壬帜_麻利地收拾好從她身上換下來的藥布,叮囑道:“這兩日要是有力氣的話,就盡量多走走,躺的時間太長,手腳不活動別落下病?!?p> “哦,謝謝?!毙T乖巧地點點頭。
“主上知道你醒了一定很高興!”說完這句,溫先生笑瞇瞇地走出去。
一個腦袋探進(jìn)來:“呀,小丫頭醒了呀?”
另一個腦袋也探進(jìn)來,拍了身旁伙伴一掌:“這位姑娘,你別介意,他就這樣口沒遮攔的性子。我叫余大昌,他叫范喜,姑娘若有吩咐,喊一聲即可?!?p> 這倆人一出聲,小燭立即聽出是昨晚說悄悄話的兩位。
他們真會演戲,要不是她意外聽到了這伙人的鬼主意,搞不好真被他倆熱情好客的表現(xiàn)唬住了!
小燭兩眼望天,不理他們。
余大昌只當(dāng)她情緒不佳,跟范喜對個眼兒又縮回洞外守著去了。
小燭靜靜躺了一會兒,想起溫先生告誡她要多走動。
她試著抬了抬胳膊,似乎沒有那么疼了。
又小幅挪了挪腿,也還……能堅持!
好吧,拼了!
小燭咬緊牙關(guān),猛地坐起來,緊接著——“咚”地摔回去!
“……”媽呀,痛死她了!
小燭艱難地抱著腦袋,只覺腦后的傷口似乎裂開了。
余大昌范喜聽見響動趕緊堵在洞口問:“怎么了怎么了?好大一聲響,什么東西掉地上了?”
小燭齜牙咧嘴,指指自己。
范喜奇道:“你不就在地上躺著嗎?又如何掉在地上?”
小燭身下的的“床”其實是張厚棉被上鋪了個動物皮毛制成的大斗篷,也難怪范喜有此一問。
小燭疼得滿眼淚花,一點都不想跟他說話。
還是余大昌靠譜兒,慌慌張張跑去把又溫先生請回來。
范喜在一邊啰嗦道:“姑娘呀,小小年紀(jì)有什么想不開,人這一輩子要經(jīng)歷的苦難多了去了,誰不是在磨礪中成長。眼前可能是你最難熬的一關(guān),闖過去也就萬事順?biāo)炝恕K自捳f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何必自殘呢?”
小燭想說:誰要想不開!誰要自殘!我這不重傷未愈力氣不夠么!
但溫先生的兩只手正擎在她頭頂忙碌,不太方便出聲反駁。
“你呀!要是再摔了腦袋,就得把頭發(fā)剃光,拿針縫合了!”溫先生包扎完,警告地說。
小燭嚇得一動不敢動。
范喜和余大昌都忍不住“噗嗤”發(fā)笑。
如此和諧愉悅的當(dāng)口兒,洞外緩緩步入一人。
那人從明媚中走來,身形高大,步履堅定,空氣中的小小塵埃在陽光的照射下清晰可見,猶如一群群閃光的精靈飛舞著迎接他的到來。
小燭看的癡了,沒察覺到其他人都屏住呼吸。
“屬下見過主上!”大家都起身恭敬地問好。
來人走入洞中,小燭終于看清了他的臉,是個年約四十歲上下,蓄著長須的中年男人,雖然有些年紀(jì)了,但長相清俊,氣質(zhì)儒雅,倒是別有一番魅力!
原來,他就是無極門的壞蛋頭子!
人果然不可貌相,頂著這樣的臉,誰會想到他其實一肚子陰謀詭計呢!
“你又傷著了?”
小燭眨巴眨巴眼,心說:跟誰說話呢?
又一反應(yīng),就她受傷了,可不就是跟她說話么!
她一下子緊張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我剛才摔了一下?!?p> “怎么弄的!”
小燭連忙想解釋,卻發(fā)現(xiàn)這個門主正拿眼吊著余大昌和范喜。
那兩人苦著臉,紛紛低下頭。
原來是責(zé)怪他倆沒把“人質(zhì)”看護(hù)好。
小燭覺得余范二人心腸雖壞,但這事兒到底不怨他倆,便主動說道:“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不干旁人的事?!?p> “主上,這位姑娘已經(jīng)無礙。您放心吧?!睖叵壬雎暈楸娙私鈬?。
冷冽的氣息這才慢慢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