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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統(tǒng)天下之越人歌

4.14 引發(fā)耳疾

一統(tǒng)天下之越人歌 紅箋小燭 2013 2023-02-05 15:16:03

  不料,野猴子就是野猴子,順條桿子就敢往上爬,當下回復(fù):“下官還想問……”

  錢博士只恨胳膊不夠長,堵不上那張多事的嘴,使勁清清嗓子,示意他不要再問。

  可錢景就跟瞎了一樣,硬是不顧家中老父使得快要抽筋的眼色,義無反顧地說:“將軍今夜就要進宮嗎?”

  “對,今夜便入宮!”這個家伙就差把“我不信你”直接刻在臉上!

  近些年,林沐濯在北蒼可謂呼風喚雨,除了有國舅身份加持的孫政偶爾會在背后蠅營狗茍一番,試問還有誰敢隨便開罪他。

  大約罕逢對手的日子過久了,冷不丁蹦出一只不怕死的初生牛犢,他竟沒那么惱恨。

  小犢子只想問他要個保證而已,那便給了又如何。

  吃上定心丸,錢景勉強推了個眼神過去。

  錢夕會意,雙手一福:“林將軍,請容民女先行回房收拾細軟,稍后便隨將軍過府照看紫煙?!?p>  “有勞三小姐?!绷帚邋吞@地應(yīng)聲。

  未料,就在她一手搭上門扉即將跨出前廳時,他的聲音又響起,“對了,聽聞錢三小姐的未婚夫婿是諫院隋大人的親侄兒,郎才女貌應(yīng)當好事將近,屆時本將軍自會前去討一杯喜酒嘗嘗?!?p>  錢夕按捺住心中悸動,回身施禮:“多謝將軍賞光?!?p>  說完這句,輕呼口氣,退了出去。

  她未來的夫家姓隋,親族中官位最高者就是剛才林將軍口中的隋大人,官拜正五品上。

  至于隋家其他子侄則略顯平庸,就連她的未婚夫婿隋頌也只是個還未出仕的閑散人。

  如果鎮(zhèn)國將軍真的能大駕光臨她的喜宴,想必會驚嚇不少人吧!

  錢夕有點壞心地想著,不禁掩齒而笑。

  她知道,這是林沐濯對她最大的酬謝。

  再睜眼時,日光大盛,屋內(nèi)一片寂靜。

  小燭的目光從頭頂床??吹介T口屏風,從輕煙裊裊的香爐看到瓷白飄青的茶具,從無數(shù)峰巒遠近間的精美畫卷看到百花叢中度朝夕的名貴花瓶……然后終于確定,這是她在將軍府的房間!

  怎么會這樣!

  她……被林沐濯抓回來了?

  那文清又如何了,該不會兇多吉少吧?

  小燭心神大亂,掀開被子就要起身。

  就在這時,屏風后面突然轉(zhuǎn)出一個人。

  臉臉相對,小燭當場愣住——

  錢助教?她怎么在這兒?

  混亂的腦子放空一瞬,繼而靈光乍現(xiàn)。

  本該逃離將軍府的人,莫名其妙從自己房中醒來;不該出現(xiàn)在將軍府的人,手里端著個木盆,跟住在自己家里一樣。

  眼前情形只能有一種解釋,她在做夢呢!

  不行不行,現(xiàn)在情況緊急,她得趕緊清醒過來,和文清一起盡快遠離北蒼。

  這個國家她待不下去了,朝陽公主已經(jīng)查獲她的底細,那么林沐濯知曉一切就是早晚的事,一旦問責,誰能跑得了!

  不知道文清有沒有通知他哥,不知道文淵來不來得及全身而退!

  小燭加了把勁兒,把腿從床上放下來,身體一立直,隨即有種頭重腳輕的不適感。

  錢夕放下水盆緊走幾步過來,扶住她:“不是讓你躺下別亂動嗎?你看看你,才剛清醒就這般折騰,身子怎么受得?。俊?p>  對方溫熱的手掌,攙扶的力道都特別真實!

  小燭瞪大了眼,疑惑的目光不斷閃爍,干脆伸手敲了敲床沿,扯了扯床幔,最后戳了戳助教的臉。

  “你呀!”錢夕叫她孩子氣的舉動弄得一笑,反握住她的手,“是不是病糊涂了,連我都不認得了?”

  肩膀叫人輕柔地拍了兩下,小燭反射性地抬起頭,只見錢助教正嘴巴一張一合地同她說話。

  但是好奇怪,她一句也聽不清,大概夢中人都是出自她的幻想不可能真的互相交談吧。

  “紫煙,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錢夕探探她的額頭,確定沒再發(fā)熱,終于放下心來,“你這次的病癥實在太兇險啦!我剛來那晚,你燒的直說胡話,可真嚇人!”

  又來了,完全聽不清對方在說什么!

  小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摸上自己的耳朵,手掌邊緣不小心蹭到腮邊的藥膏。

  她一驚,連忙看向手心。

  “別擔心,林將軍一早就為你請來了太醫(yī)署丞鄭祺大人。鄭太醫(yī)在疏肝解郁化瘀去滯方面極為拿手,定會讓你的容貌恢復(fù)如初?!卞X夕盡量放柔聲音,不希望對她造成更大的刺激。

  臉面對于女子來說何其重要,就算皇宮內(nèi)院的各位主子們也不會輕易打?qū)m女的臉。因為大家都清楚指甲的抓傷最易留疤,打臉跟毀容沒什么區(qū)別。朝陽公主長于內(nèi)宮豈會不明白其中厲害,卻依然縱容手下施以暴行,實在太歹毒了!

  嘆只嘆人家是公主,她就算再想抱不平也只敢在心里說說。

  錢夕同情地看著小燭,而小燭仍舊出神地摩挲著手上的藥膏。

  “紫煙,你在想什么?”她輕聲問。

  不料,對方毫無反應(yīng),就跟沒聽見似的。

  錢夕端詳她的表情,又問一遍:“紫煙,我跟你說話呢。”

  還是……沒反應(yīng)!

  她的樣子委實不同尋常,看起來不像陷入冥想,倒像真的聽不見。

  錢夕有點慌,使指尖碰碰她的手背,小燭這才看向她。

  天哪,這可如何是好,紫煙的臉剛見強,耳朵就出問題了!

  “你在這里等著,我去找鄭太醫(yī)!”她提高聲量說。

  小燭只隱約聽到了太醫(yī)兩個字,心想:找什么太醫(yī)啊,先離開這里才是正道。

  遂擺擺手,努力調(diào)勻氣息道:“不用了,學生……”

  意識到聲音太小,她加了些力氣又說:“不用了……”

  怎么回事?是她太虛弱了嗎?聽著就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余音?

  小燭氣沉丹田,大喝一聲:“不用啦!”

  這次可算聽清了。

  錢夕叫她嚇得一哆嗦,暗忖:難道以后與她交談都要靠吼的?

  不久,鄭太醫(yī)來了,初步為她做了診斷,懷疑是鼓膜損傷造成的聽力下降。

  他不是此類病癥的行家,得即刻回太醫(yī)署找同僚攻研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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