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把五人引導(dǎo)到三樓的房間:“這是出事女孩曾經(jīng)住的房間?!?p> 司陸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并不像住過人的模樣:“這屋子已經(jīng)打掃過了?”
一提到這茬,周總就有些氣憤:“原本是希望度假山莊可以協(xié)助找人,可度假山莊一口咬定是我們員工私自外出游蕩,不屬于他們山莊的管轄范圍。”
嚴(yán)糾倫踱步近窗邊,俯視恰好看到了那個泛著彩色光芒的游泳池。
二師兄掃了一眼:“游泳池怎么做的這么花哨?”
周總諂媚的回答:“據(jù)說是山莊老板娘設(shè)計的,這游泳池一度還是網(wǎng)紅打卡圣地。”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這游泳池也是打掃過的,早上這泳池里還飄著一身紅色的刺繡旗袍,池塘底部還有一雙高跟鞋。”
二師兄:“高跟鞋和旗袍?”
周總:“嗯,也被清潔工打掃走了,她打掃的時候還嘟囔著:‘又是這套衣服,怎么總有人往游泳池里丟衣服鞋子’這樣的話。”
二師兄潛意識覺得這衣服和鞋子有問題。
“這衣服是誰的?現(xiàn)在在哪?”二師兄問道。
周總蹙眉,緊皺的眉頭讓他不太團結(jié)的五官更加灰容土貌:“衣服不太清楚,不過聽若雪說,這高跟鞋確實是我們公司李薇薇的?!?p> 二師兄:“你們公司?失蹤的李薇薇是你們公司員工?”
“是,她是我們策劃部的員工。”
二師兄繼續(xù)問道:“若雪是誰?”
“我們團建時跟李薇薇同住的員工?!?p> 二師兄微微點頭,從口袋里拿出他的三枚銅錢,幽幽道:“失蹤事件?!?p> 周總盡量給二師兄刷好感,畢竟二師兄還沒有幫他解決面相的問題:“是的,沒找到受害人的尸體,我們只能認(rèn)定為失蹤,但是現(xiàn)在失蹤還不滿24小時,警察不管?!?p> 二師兄捏著三枚爺爺銅錢:“失蹤時間呢?”
“據(jù)若雪說,她發(fā)現(xiàn)李薇薇不在房間里的時間是后半夜兩點?!?p> 二師兄隨便把銅錢甩到床上,看起來恣意又張揚。他掃了一眼卦象,手掌輕劃收了銅錢。
“這人已經(jīng)沒了?!?p> 二師兄聲音很輕,卻如同一塊大石頭砸向周總的心。
“這,這……這準(zhǔn)……?”他剛想質(zhì)疑,卻倏地想到二師兄給他相的面,喉嚨上下一滾,把剩下的質(zhì)疑咽進了肚子里。
“準(zhǔn)不準(zhǔn)你心里有數(shù)?!倍熜盅凵駫哌^周總,眼神很輕,卻沒有蔑視之意。
坐在梳妝臺前的司陸插言道:“若雪現(xiàn)在在哪?”
“她已經(jīng)隨公司的大巴車回去了,是需要找她問話么?”
這是,周總的電話響起,他拿出手機一看,剛好是話題中心王若雪。
周總甫一接聽,便傳來了王若雪的鬼哭狼嚎:“周總,你是不是請了大師,救救我,救救我!”
周總蹙著眉,不耐道:“你又怎么了?”
“我總感覺有人掐我脖子不能呼吸,一直在我耳邊喊:你看到了!你看到了!還讓我去死。”
周總覺得王若雪很煩,可看到兩位大師有些期待的目光又把怒斥王若雪的想法壓在了喉嚨里。
他對電話里的王若雪說:“你要不要過來請法師看一看。”
這邊的王若雪帶著哭腔說:“我再也不想回到那個房間,不想看到那個游泳池,我害怕,現(xiàn)在都心有余悸!”
“那你這么哭哭啼啼的讓我怎么辦?”
二師兄向周總示意,周總把手機遞給了二師兄。
“王若雪么,你好,我是道和觀的道士。”
王若雪顯然比較吃驚:“道長您好,您好!大師救救我!救救我!”
“你慢慢說。”二師兄對王若雪的態(tài)度溫柔很多,并不是因為男女差別對待,而是王若雪對道士的信任。
“道長,我那天晚上看見一個女孩,不……那是薇薇,那一定是薇薇!她背對著我一步一步走進泳池……穿著紅衣服和高跟鞋。”
趙沂從她語無倫次的話里提取了重要的信息:“你看見了?”
“不不不……我沒有,但是……我睜開眼的時候是在床上,但是那種感覺好真實!旗袍的顏色那么紅,還有薇薇那雙黑色高跟鞋,對對!還有薇薇的長發(fā),那確實是薇薇!”
“薇薇死了!薇薇死了!”電話對面?zhèn)鱽硗跞粞┎恢莻倪€是害怕的嚎啕,“她跳進游泳池里死了!”
“那件紅色旗袍和黑色高跟鞋是你夢見李薇薇穿的?!倍熜终f的是肯定句。
“是,是……”王若雪的聲音忽然變得可怕:“就是早晨在游泳池里的那套,我非常確定那就是李薇薇穿的。”
“道長,道長,救救我吧?!睂γ嬗謧鱽砹送跞粞┹p飄飄的聲音:“總有人在我耳邊說要殺了我,他還會扼住我的脖子,我好害怕啊道長我該怎么辦?!?p> 二師兄明了,這王若雪是陰氣太重,被鬼氣感染了。
他聲音減緩,輕聲安撫道:“若雪不要怕,家里有糯米或者香灰么?”
王若雪剛想搖頭,忽然想到前幾天媽媽給他寄的白糯米。
“香灰沒有,糯米行么?”
“可以,把糯米灑在地上,尤其是門邊,床邊,還有你經(jīng)常呆的位置,如果玩兒電腦就灑在電腦桌下?!?p> 王若雪這個時候還哪敢打游戲啊,那心得多大啊!
她現(xiàn)在貓在被窩里,偶爾出來喘口氣。對大多數(shù)年輕人來說,被窩和床就是‘絕對防御’。
可那也是自我安慰罷了。
鬼該上的床,上起來還是毫不含糊。
“好好好,謝謝道長!我還需要做什么么?”王若雪的心里踏實一點,可還沒有完全放在肚子里,沒有香灰只有糯米行么?
萬一這鬼還吃個吃貨,不怕糯米,還偏愛糯米怎么辦?
讀心家二師兄笑笑,他完全猜到電話里的王若雪在怕什么,糯米這種尋常物確實有欠安全感。
“這樣,你把你的地址發(fā)給我,我賜你個神物。”二師兄故意把驅(qū)陰符說的神秘兮兮。
王若雪心里踏實很多:“好好!道長您寄順豐當(dāng)日達吧,我可以到付!微信還是支付寶?”
“免費的?!?p> “道長您真是菩薩下凡!神功蓋世!心慈心善的大好人!”
二師兄哭笑不得,心道這妹子還有點可愛。
周總看此時的二師兄還很好說話,撐著膽子上前問道:“道長可有免……神物賜我趨吉避兇?”
二師兄向他伸出手:“易不空出。”
無端有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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