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步步生菊
血屠夫雙手凝聚出了一個黑洞,正要爆發(fā),突然悶哼一聲,黑洞離奇消失了。
出現(xiàn)這種情況,說明她的大招被人強行打斷了。
打斷她蓄勢的,是兩朵金燦燦的菊花。
和之前那種從天而降的食人花不同,大成境界的掌控大菊又產(chǎn)生了嶄新的變化。
兩朵菊花像是兩個水印,出現(xiàn)在血屠夫腳底,無論她如何閃躲,即使飛到半空中,金色菊花始終在她腳下。
古有佛陀步步生蓮,今有血屠夫步步生菊。
她每走一步,腳下必然有兩朵菊花形影不離。
血屠夫雙眸中閃過驚駭,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出現(xiàn)在她腳底板的兩朵菊花,不僅打斷了她的必殺技,還滲入到她體內(nèi),穿透了猩紅血衣的防御。
猩紅血衣主要用來抵御外部攻擊,難以抵擋那種從身體內(nèi)部展開的攻勢。
“呃……!”
半空中的血屠夫悶哼一聲,身體搖搖晃晃,摔落在淺灘上的海水中。
她身上的衣服,正在不可思議地融化。
彈指一揮間,她的外套和鞋子化為烏有。
令人鼻血狂噴的一幕出現(xiàn)了,落在淺灘中的血屠夫,半截身體暴露在陽光下,半截身體浸泡在海水中。她臉上的蝴蝶面具居然沒有融化,身上那一套內(nèi)衣也沒有消失,放眼望去,可以看見紫色小罩罩包裹下的大兇兇,以及一條款式撩人的紫色內(nèi)褲。
那三件東西沒有融化,只因它們是一套失落的圣器:戰(zhàn)爭女神的恩賜。
正是憑借圣器三件套的護體效果,血屠夫避免了被當場秒殺的慘劇。
站在水中的她透著一種柔弱,濺在她身上的水珠,平添了一種不可描述的誘惑。
看到一下子變得柔弱無骨的呆毛姐姐,牛德易皮開始憐香惜玉了:“認輸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哪知道呆毛姐姐不給面子,又一次氣勢暴漲:“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你是不是玩不起?”
瓦特熱法克,居然搶我臺詞?
牛德易皮不能忍了,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遇到血屠夫這種狠角色,就不能把對方當成女人。
于是他一橫心,把呆毛姐姐當成了游戲里玩女號的摳腳大叔。
有了這種覺悟之后,他率先出招了。
盡管他是這個世界初來乍到的萌新,但他在游戲里玩過無數(shù)次高端局,能夠在戰(zhàn)斗中飛快做出判斷。根據(jù)他的預(yù)估,血屠夫還有壓箱底的大招沒有使出來,那種大招需要蓄勢,估計得花幾秒鐘時間,以至于血屠夫一直沒找到跳大的機會。
剛才呆毛姐姐不過爆了一個瞬發(fā)小招,打得牛德易皮差點腦溢血。吸取了這次慘痛的教訓(xùn),牛德易皮決定搶先手,強勢壓制對手,總之核心思路就一個: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呆毛姐姐開出大招!
一發(fā)接著一發(fā)的九星禁咒,不要錢似的扔了出去。
荒島沒有被禁咒造成任何破壞,沙灘上連痕跡都沒有,掌控大菊的全部威力集中在了血屠夫一個人身上。
猩紅血衣一次又一次被打碎,血屠夫灰頭土臉,全靠戰(zhàn)爭女神的恩賜撐住了場面。
那套圣器效果拔群,總能在關(guān)鍵時刻保命,以至于血屠夫看起來狼狽,并未受到重創(chuàng)。
呆毛姐姐全程沒找到反擊的機會,不是她不想還手,而是對方的連環(huán)禁咒太過于霸道,壓制得她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在這樣的情況下,血屠夫非但沒有氣餒,美眸中竟然閃爍著興奮的光澤。
自從她出道以來,就沒有遇到過對手,七大宗師在她手底下也沒撐過三個回合。
那種絕世高手的寂寞,外人是無法理解的。
曾幾何時,她夢想遇到一個能夠和她對戰(zhàn)十個回合的好對手,而今天橫空出世的牛德易皮,豈止和她大戰(zhàn)十個回合那么簡單,儼然有種吊打她的節(jié)奏。
她在等待,等到對方功力耗盡,就是她反戈一擊的良機。
對于自己的戰(zhàn)力值,血屠夫很有信心,她已經(jīng)985級,打消耗戰(zhàn)她一點都不虛。
兩分鐘之后,血屠夫意識到自己錯了,小罩罩都錯掉了。
在這兩分鐘時間里,牛德易皮連續(xù)轟擊了她八十多次。
而催動圣器是要付出代價的,和釋放禁咒一樣,每催動一次戰(zhàn)爭女神的恩賜,消耗一百億戰(zhàn)力。985級的血屠夫,擁有8600億戰(zhàn)力值,算起來也就催動八十多次圣器而已。
砰!
伴隨著劇烈的碰撞聲,血屠夫倒在了淺灘海水中,像一條受傷的美人魚。
剛才她最后一次催動圣器,耗盡了最后一絲戰(zhàn)力。
眾所周知,戰(zhàn)士的戰(zhàn)力和體力融為一體,當戰(zhàn)力耗盡,將陷入虛脫狀態(tài)。
血屠夫眼中閃過強烈的不甘,自己還有最強殺招沒使出來,就這樣敗了。
同時她也被對手的等級震撼到了,那個謎一樣的白發(fā)鳥人,等級起碼在990級以上!
連續(xù)用八十多次禁咒轟擊同一個目標,不止血屠夫難以置信,說出去都沒人敢信。遇到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狠角色,血屠夫心情極度復(fù)雜,她期盼已久的對手終于出現(xiàn)了,然而這個對手貌似是她最痛恨的異族。
“手下敗將,你服不服?”
聽到了血屠夫氣促的喘息聲,也看到了對方那虛弱的模樣,牛德易皮嘚瑟起來了。
“不服,有本事你接我一招!”
血屠夫深知自己命懸一線,使了個激將法。
“還敢犟嘴,女人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牛德易皮有感而發(fā),根本不上當。
他飛掠到海灘上,伸手去揭開血屠夫的蝴蝶面具,想看看這位疑似玩女號的摳腳大叔的廬山正面目。
誰知道那圣器面具仿佛嵌在了血屠夫頭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取不下來。牛德易皮不能忍了,一怒之下把血屠夫翻過來按在他腿上,對著呆毛姐姐的屁股一頓暴打。
這貨一邊辣手摧花,打還一邊叫囂:“服不服,我就問你服不服?”
血屠夫不愧為比男人更男人的女人,她緊咬牙關(guān),既沒有像一般姑娘那樣破口大罵“你無恥”,也沒有求饒的意思。她就像一頭困在籠子里的母老虎,正在蓄積力量,尋找沖破牢籠的機會。
牛德易皮深知呆毛姐姐防御力有多么恐怖,一點壓力都沒有,猛拍了一百多下。
打了幾分鐘,他手都有點酸了,又將呆毛姐姐翻了過來,想看看對方死了沒有。
一看之下,牛德易皮眼珠子差點凸了出來。
只見血屠夫那面具無法遮蓋的小半張臉上,掠過一抹動人之際的紅暈。這個比男人更男人的女人,美眸中閃爍著興奮而神秘的光芒,她那倔強的語氣中,透著一種莫名的羞恥:“魔頭,我不會屈服的,你有多少手段盡管使出來!”
牛德易皮整個人都不好了:“大姐,別裝得這么硬氣,你明明很興奮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