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山。
青松山下,一處平緩的地方,被張青松開墾出來整一百畝的靈田、靈地。
可以看到,靈田之中靈稻結滿了綠油油的稻穗,靈地上,靈麥也是郁郁蔥蔥,抽出一根根麥穗。
在靈田靈地旁,建著一間木屋,木屋前有一方石桌,石桌旁有一張?zhí)梢巍?p> 明媚的日光透過白云照下,張青松順手將蓋在臉上的竹篾編織的帽子取下。
看了看天:“唔…,又到中午了嗎?”
說著,也不見他如何動作,人已經出現在靈田靈地旁一處青石鋪就的空地上。
術法:
云水身(二層:16/100)【人階上品術法、半神通,即便只是小成之境,亦是有著諸多玄妙】
這是三轉水云功里頭記載的一道綜合性術法,張青松一開始的時候,本以為憑借自身在純元水云訣上的深厚造詣,進修三轉水云功之后必然能夠突飛猛進。
事實也是如此,但又不全是如他所料想的一般。
譬如這云水身,可以說是一種術法,但又帶著一部分練法的性質,境界不到,即便是以張青松如今領悟了六種特性的三轉水云功,對其修煉也依舊是舉步維艱。
不過,即便這半年多來,云水身不過是堪堪小成,但也體現出來了諸多的玄妙。
譬如方才張青松的動作,那好似瞬移一般的出現在空地上,便是云水身的一種用法之一。
空地上,又以青石磊砌了一方法壇。
張青松緩步走上了法壇,神色一正,雙手開始掐東印訣。
這是一套頗為復雜的印訣。
術法:
春回大地(三層:122/1000)【人階上品術法,大成之境。你已經是一個合格的靈植夫了】
一道春回大地施展出。
有風起,靈氣迅速匯聚演化,一片云朵籠罩了靈田與靈地。
有雷電嗡鳴,使得云朵之中的水汽與靈氣交融升華,漸漸融入了一股澎湃的生機。
嘩啦啦……
雨水落下,先是蒙蒙細雨,而后伴隨著雷聲漸響,落雨也逐漸變成了小雨、中雨及至大雨、暴雨。
暴雨只下來一小會,便又飛速消減,而后天空中的云朵也飛速散去,明媚的陽光灑落,照著被暴雨擊打一番后,看起來更加精神的靈稻與靈麥。
一般而言,中午這大太陽的,并不適合給作物澆水。
可,誰讓這是靈植呢?
又誰叫張青松這澆水的方式,乃是通過術法之能匯聚而來的靈水呢?
看著郁郁蔥蔥的靈田、靈地,張青松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看著腳下的法壇,轉而又有些皺眉。
這一道春回大地,是張青松正式進入內門不久后,隕谷送來的賀禮,與之一起的還有一副筑基丹。
憑借著自身對于水行的領悟,以及一些微末的生機之道的領悟,這道術法沒入手幾天,就已經被他修行至小成了。
而到了小成之境,其實便不需要法壇的輔助,就已經可以成功施展這道法術。
但有一個前提,需要以法力來催動。
然鵝……
張青松至今還是練氣九重巔峰、凝神圓滿之境。
為什么還沒突破?
其實早在進修三轉水云功的時候,張青松已經是可以水到渠成的突破的。
可念及身上的望夫石之詛咒還未曾完全根除,他又止住了立刻突破的心思。
不突破,他可以憑借劍意將望夫石之詛咒壓制乃至緩緩磨滅。
一旦突破,憑借人階下品小成之境的劍意,那就未必能夠奈何得了體內的詛咒了。
這一點,在張青松進修三轉水云功之后深有體會。
因為伴隨著修行更高深的功法,張青松的生命本質也隱隱進步了一些,就導致與自身糾纏的詛咒也得到了一些質變!
這還只是轉換了屬性真氣,雖然也是一種質變,但終究還得真氣范圍。
即便這樣都能給詛咒那么大的助力,張青松有些不敢想象,一旦他突破筑基練就法力的話……
可不曾練就法力,那么就會像現在這個樣子,即便他都已經將春回大地這道術法修煉到了大成之境,卻還需要法壇的輔助,方能夠施展。
……
凌霄山上凌霄峰,經過一間大氣的石屋來到山腹間的密室。
最大的密室中被燭火照耀的燈火通明。
在密室中,一位女子一身污濁的倒在長椅上,神色間充滿了木然與刻骨的仇恨。
在一側稍小的密室里,一只只雙目赤紅的合歡猿、合歡蛇等等,死死的盯著中間最大那間密室中無力仰躺在長椅上的女子。
哐哐哐。
一陣陣鐵門被沖擊的聲響此起彼伏,那是周圍的妖獸在躁動。
嗚嗚……
忽然,一道劍意充斥在密室里,百十頭妖獸為其所懾,爬伏在地上,低聲嗚咽著。
踏踏踏。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謝劍仁的腰間別著一柄云白色的細長長劍走來。
無力的仰躺在長椅的金太君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便好似受驚的鴕鳥一般蜷曲著瑟瑟發(fā)抖。
待到一道影子的將其籠罩的時候,更是語無倫次的念叨著:“我說了,我都已經說了啊……”
謝劍仁聽到金太君的聲音,嗤笑著,語氣不屑的說道:“我自然知道你都說了,但是…,我不信啊。
我還是更加的相信,自己親自動手得到的信息!”
說話間,謝劍仁伸出一只手,手掌間纏繞著一股不詳的黑氣,緩緩摁在了金太君的額頭。
呃啊……!
片刻之后,原本因為謝劍仁手掌摁在額頭,而害怕的好似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一動不動的金太君,忽然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聽著這慘叫聲,謝劍仁的臉上勾起一抹向上的肆意弧度,說道:“你可知道,為了親自從你魂魄里得到我想要的消息,我可是整整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來練習這一門搜魂躲魄法呢!”
說話間,金太君好似回光返照一般,原本如同被馴服的小獸一般不敢正眼看一眼謝劍仁,此時卻是怨恨的盯著謝劍仁,就那樣死死的盯著,她的氣機也在徐徐消散。
良久,閉上眼睛梳理信息的謝劍仁張開了那一雙漠然的眼睛,喃喃道:“還真就一點都沒騙我?呵呵……,真是無趣的緊!
不過,小廝、張青松、張昊陽、王峰還有趙雷,你們都給我等著啊。
啊哈哈哈哈!”
密室里,金太君的身體陡然燃起一捧虛幻的火焰,火焰中,金太君那狼狽的身體迅速的化作流光,被虛空吞納。
……
青松峰,下午。
張青松一如既往的在打坐吐納、練氣練劍、讀書寫字、侍弄靈植。
好比這會兒,張青松正握著一桿蔚藍色的鋤頭,在細細的鋤著草靈田中的野草。
那鋤頭不是其它,正是張青松以真氣捏造而成。
忽然,一股熟悉的感知自內門更深處傳遞過來。
他反應過來,是望夫石之詛咒!
緊接著,便有一股密力自虛空沿著望夫石之詛咒的聯系,向張青松灌注而來。
絲毫不曾遲疑,張青松拔劍便斬,劍意激昂的將虛空中傳來的密力盡數斬滅。
盡管從那傳來的密力之中,張青松并沒有感受到絲毫的壞處,就類似于一種傳功一般。
云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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