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你是五千萬的花瓶
“不愧是禾總,出手就是不一樣!”
主持人激動的敲了敲棒槌,大聲道:“一千萬一次,還有沒有人出更高的價?!?p> 臺下竊竊私語,禾只雪一出手價格就是天花板了,哪里還會有什么更高價。
誰想還真有個姑娘舉起了手。
“我出一千一百萬。”
蕭橙?
禾只雪蹙著眉轉(zhuǎn)過頭,見她臉上的嬌縱,心下了然她怕是記恨起了同學聚會的事,要來碾壓自己尋爽感了。
“蕭小姐一招出手就是一千一百萬,當真是豪氣?!?p> 主持人呵呵一笑,又問了便有無價高者,說這話的時候,他特意用余光掃了眼禾只雪。
她挑了挑眉,不知做了什么打算,面上露出了抹笑:“既然蕭小姐出了這么高的價,想必是很喜歡了,我就成人之美吧?!?p> 語畢,她還做了個“你請”的手勢。
她還沒有大方到會花大價錢去買被旁人丟棄的東西。
蕭橙似是沒想到她會讓的這么干脆,眼神怔愣了片刻。
她很清楚禾只雪的財力在她之上,所以她競拍的目的從來不是把東西拍下來,而是哄抬價格,抬到一筆不菲的價格讓禾只雪拍下,也是件很爽的事情。
結(jié)果她竟然把東西讓給自己了???
坐在她旁邊的蕭慶國明顯臉色一變,他此行的目的除了結(jié)交,還有一件拍品,帶的錢本來是剛好,竟是被這敗家女一下花掉一千萬多就為了個破木簪!?
江城修看著手里的香檳表面液體晃動,小聲戲謔:“可惜了,本以為能見禾總大出血的模樣?!?p> “這可真是讓你失望了,”禾只雪笑了笑,“父親喜歡古玩,我就想著拍來送他,畢竟是拍品里最便宜的古玩了,既是蕭小姐也喜歡,我便割愛吧。”
他氣定神閑的笑了笑,沒再說話。
蕭橙臉色黑如鐵鍋地坐下,主持人喜滋滋的拍起了下一部拍品。
拍賣環(huán)節(jié)很快接近了尾聲。
“這件是我們最后一件拍品,拍品正是清朝出土的正官窯粉彩兔戲水紋橄欖瓶,起拍價三千萬!”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蠢蠢欲動。
清朝工人對于粉彩極為講究,出手的各個都是精品,上一件清朝粉彩瓷器在別的拍賣場賣出了將近四千一百萬的價格。
“我拍三千一百萬!”
“三千五百萬!”
“三千七百五十萬!”
………
“四千六百萬!”
這聲響后,要價的人逐漸少了起來,畢竟之前那個也只拍出了四千萬多點的價格,這個再怎么珍惜精品,那也沒必要花上個五千萬。
場面逐漸安靜了起來。
禾只雪在暗處悄悄伸了個懶腰,盤算起宴會結(jié)束后自己要吃點什么加餐。
“我出五千萬!”
哪個土豪出這么……
等會兒,這聲音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她僵硬地轉(zhuǎn)過頭,“你出了五千萬?”
江城修點了點頭,小意思的聳了聳肩:“五千萬而已?!?p> “真稀奇,沒想到你會對這種感興趣?!?p> 江城修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我對所有花瓶都很感興趣?!?p> 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惡趣味。
禾只雪抽著嘴角,注意力重新放回臺上。
主持人敲響棒槌,粉彩橄欖瓶如愿入了江城修的口袋中。
結(jié)束了拍賣,又開始宴會自由時間,有人跳舞有人嘮嗑,各得其樂。
江城修借著方便的理由不見蹤影,禾只雪只好獨自一人呆著。
谷文月見狀,也是獨身前往,和她攀談起來。
“早知禾總對木簪感興趣,我換個拍品了,也省得您歡喜落空?!彼剖沁z憾道。
“家父歡喜古玩,我想他會喜歡就拍了,沒想到和蕭小姐的喜好撞上,便割愛罷,想來家父也能理解。”禾只雪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推杯換盞間,兩人臉上都是職業(yè)假笑。
“怎么不見江總身影?”
“人有三急,他先離一步?!?p> 禾只雪看了眼門口處,也尋思他怎么還不回來,莫不是掉廁所里了。
要真掉進去了,還要找人去撈呢。
“我還以為……”谷文月詫異的笑了笑,毫不避諱道:“果然二位是情比金堅啊?!?p> “呵呵。”
“我聽到二位在交談我的事?”
江城修適時出現(xiàn),將手放在禾只雪的腰際,她輕聲咬著耳朵:“你要再不出現(xiàn),我就帶人去廁所撈你了?!?p> “……你還真是愛我愛的深沉?!?p> 谷文月笑瞇瞇道:“江總出現(xiàn)的還真是巧?!?p> 三人簡單交談了些無關(guān)痛癢的事后,主持人在臺上宣布了此次拍賣款項會全數(shù)捐給山區(qū)等事,宴會也迎來了尾聲。
禾只雪與江城修一同出了晚會,直到上了車,江城修才伸手松了松自己的領(lǐng)帶。
禾只雪也放松了下來,“你送我回去前先送我去開封菜一趟,我去打包點吃的帶回去當宵夜?!?p> “嘖嘖嘖,吃胖了之后又要哭著去找健身房教練,你何必呢。”
“……不會說話的麻煩把聲帶捐給火鍋店?!?p> 她無語的轉(zhuǎn)過頭,江城修玩世不恭的揚起嘴角,伸手摸向口袋,把玩起手里的物什。
借著車內(nèi)的燈光,可以看清正是拍賣會上的那支簪子。
“我看你對這支簪子很感興趣,打算弄來送你,可惜了,現(xiàn)在要跟著我一塊去火鍋店當柴火了。”
“你怎么得……”話音未落,她倏然想起了什么,怪異道:“不會是拿那個粉彩瓷器和蕭橙他們換來的吧?”
“不然呢?”
江城修抬手將簪子鑲著和田玉的那邊對向她,玩味一笑:“所以你不收下這個價值千萬的簪子,它就只能去當柴火了?!?p> 禾只雪挑起半邊眉梢,好笑道:“你有錢燒得慌嗎?買這個簪子?!?p> “現(xiàn)任”把“前任”的東西買下來送自己,一時之間她還有些同情江城修。
雖然他本人是不知情的。
“能讓我喜歡的人高興,一支簪子而已。”
江城修說的輕巧,好似那五千萬花得是冥幣。
禾只雪靠著靠椅,纖細的食指卷起垂在胸前的長發(fā),泰然道:“江總的意思是,我也是個花瓶?”
拍賣會上他說過“對花瓶感興趣”的話,被他喜歡上可不算什么贊譽,盡管他的喜歡和游戲一樣。
“花瓶也是分價的,你就算是,那也是能賣五千萬的那個粉彩花瓶?!?p> 江城修一邊玩笑,一邊輕巧的替她將木簪插上,整個動作行如流水。
嘖,他怎么這么熟練!
不過是白送的東西,禾只雪便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當是自己為江氏兄弟費心的辛苦費。
【恭喜宿主獲得和田玉木簪·男】
“那現(xiàn)在這個五千萬的粉彩花瓶想吃開封菜,是不是配不上五千萬的身價?”她戲謔。
“那自是說明這個花瓶和外面那些庸脂俗粉不同,我還就好這口!”
“……去你的。”
【江城修好感上升10%,目前好感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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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月廿五
禾只雪:之前綁架我的人都出了將近一個億的價格,你竟然覺得我只值五千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