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閔柯和閔昊出去不久,桓帝封翊就來了,封翊三四十歲的年紀(jì),上銳下豐滿,八采眉,留著山羊胡,兩鬢有幾分灰白,身著明黃色九龍皇袍,頭戴紫金冕旒。封翊見文太后癱倒在椅子上,殿中的大臣、妃子、皇子、公主皆跪在旁邊。余司晗和何必瑜跪在文太后身旁兩側(cè)低聲哭著,不過在封翊來了后便向他跪了下來。
“君圣,母后她……”余司晗顫聲地對封翊說,畢竟封翊對文太后可謂是孝順至極。
封翊沒管余司晗,拖著沉重的步伐,慢慢走到文太后身邊,顫抖著手伸到文太后鼻前,呼吸早已停了。
“可惡!到底怎么回事!”封翊猛地把旁邊的桌子掀翻,嚇得殿上原本突跪著的眾人更不敢出一言以復(fù)。
“君圣,是剛才有一賊人突至,刺殺太后娘娘,然后就跑了,大皇子,二皇子和犬子許之初現(xiàn)已帶侍衛(wèi)追了過去”許淵輕聲為封翊解釋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但頭始終沒有抬起,而且有意識地忽略了一起追出去的閔柯兩人。
“韓澈空呢?孤的武衛(wèi)營呢?太后壽宴卻有賊人刺殺太后,還不讓韓澈空滾過來”封翊一腳踢開了腳邊的一個酒杯,正好是文太后用的那一個。而酒杯被封翊踢飛,又在殿中的紅毯上滾著,眾大臣則把頭埋得更低了,恨不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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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之初見那刺客身手了得,輕功更是出神入化,根本追不上。許之初見旁邊都是圍墻,心中浮上一計。猛然,縱身一躍,踩到一個路燈上,雙腳發(fā)力,又是一躍,右腳蹬在圍墻,借助反彈力,一劍刺向那刺客,在他右臂上留下一道劍痕。然后,空中轉(zhuǎn)體五周半,平穩(wěn)落地,舉劍正指刺客,而封儀和封霄也率領(lǐng)侍衛(wèi)堵住刺客的后路。
“快,給我抓住他”封儀見刺客被包圍住了,立馬下令,讓侍衛(wèi)抓住他。
刺客觀察了一下局勢,甩出幾個飛鏢,許之初幾人急忙閃躲,刺客趁勢施展輕功要翻墻離去。就在這時,閔柯和閔昊飛身前來,兩人一人一腳把刺客又踹了下去。
刺客落到地上又滾了幾圈順勢起身,環(huán)視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三面被堵,正要拔劍自刎。這時,一群黑衣人突然沖出,甩出幾十個飛鏢后,眾人急忙躲避。待眾人處理了飛鏢,刺客已經(jīng)被黑衣人帶走。
“可惡!”封霄見那黑衣人跑了,氣得把手中長劍直接插在了地上,平常的氣度全無。
“二弟,還是先回去看看皇祖母怎么樣了吧?”封儀見封霄失了儀態(tài),心中暗喜,拍拍他的肩,故作痛心道。
“哼”封霄冷笑一聲,扭頭便走了,封儀也隨之跟上。一旁的侍衛(wèi),拔出封霄插在地上的長劍,緊跟上。
“唉!走吧”許之初拍拍閔柯的肩示意他們跟上。
“嗯”閔柯和閔昊點點頭,三人一路無話,這種情況下,又怎么可能說得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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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盔甲的韓澈空急忙趕來,見封翊一臉怒氣,殿上眾人皆跪在地上,整個殿中彌漫著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韓澈空快步走到殿前,半膝下跪,等待封翊發(fā)話。
“韓統(tǒng)領(lǐng),你身為武威營統(tǒng)領(lǐng),掌管整座皇宮防務(wù),如今太后競被賊人在這皇宮所殺,你該當(dāng)何罪”封翊慍怒道。
“屬下知錯,望君圣寬恕”韓澈空低下頭,說,聲音不卑不抗。
“好,很好,用一句“知錯“敷衍過去,韓澈空,你是不是恃寵而驕了”,韓澈空的語氣,讓封翊更加氣惱,正要發(fā)怒,封儀一行回來了。
“兒臣/臣參見父王/君圣”封儀,封霄和許之初齊朝封翊行了一禮,閔柯兩人見他們?nèi)诵辛硕Y,便猜到了封翊是桓帝也隨之而拜。
“刺客呢?”封翊直接問他們刺客的事。
“稟父王,兒臣無能讓刺客被一群黑衣人救走了,但刺客被許之初許久子傷了右臂。現(xiàn)在下令閉城嚴(yán)加搜索,應(yīng)許能查到”封霄聽封翊問到刺客的事,搶先回答,并把許之初刺傷刺客的事抖落出去,同時又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好!韓澈空這事交給你了,五天之內(nèi)你若不查出個所以然來,孤唯你是問”封翊聽了封霄的話,直接把這活撂給了韓澈空,同時又叫人前來“來人,擬詔:太后遇刺身亡,凡能提供這伙賊人的蹤跡,賞金萬兩,封千戶候,且全國上下共同為太后服喪”封翊宣布完后,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慢慢走了。
“恭送君圣”見封翊走了,眾人可算松了一口氣,等封翊走遠(yuǎn)后,便慢慢散了,許之初也帶著閔柯兩人出宮了。
“之初,那個韓澈空就是武衛(wèi)營的統(tǒng)領(lǐng)”走在路上,閔柯不禁問了起來。
“是?。№n統(tǒng)領(lǐng)可是君圣一手提拔上來的,又他信任的很。聽說當(dāng)年的朔陽候一案就交由他來的”許之初點點頭,眼里滿是敬仰,而閔柯和閔昊則是對視一眼,看來可以從這個人身上下手了。
“也不知那刺客是誰?不過,之初你那招還真不錯”閔昊回想起剛才那一幕贊嘆不已。
“還好,只是在這皇宮之中,有層層監(jiān)控,進(jìn)來一個剌客已是不易,又怎么會有這么多的黑衣人”許之初想起那些黑衣人不禁有些疑惑。
“也是,這事確實是頗有疑點”閔柯點點頭。這時,一個身著黑色錦服,上繡暗金色祥云紋,左眼處有一道傷痕,頭發(fā)用一枝玉簪別住,雖說已經(jīng)四十多歲,卻是十分健壯的人走來。
許之初見到那人,連忙下拜,而那人卻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走了。
“那人誰呀?怎么如此無禮”閔昊見那人連看都不看許之初這一左相之子,有點疑惑。
“君圣還是讓統(tǒng)萬司來處理這件事了,事情變得復(fù)雜了,哦,他可是君圣直屬機(jī)構(gòu)“統(tǒng)萬司“的掌司,任域主,除君圣不聽他人調(diào)遣。而這個統(tǒng)萬司上鑒百官,下管黎民,不受六部和丞相管轄”許之初急忙為閔柯兩人解釋,生怕兩人說出什么錯話。
“那他是這個統(tǒng)萬司的首領(lǐng)?”閔柯這下來了興致,也問道。
“不是,統(tǒng)萬司的首領(lǐng)叫莫煥之,莫首尊。莫首尊向來行蹤不定,更是無人見過他的面容,神秘得很!”許之初輕聲說道,像是怕被聽到似的。
“統(tǒng)萬司又豈是你們這三個小輩能議論的”許淵的聲音驀然傳來,把閔柯三人嚇得不輕。
“父親/許相”許之初急忙一拜,閔柯兩人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拜了拜。
“哦對了!你們手中的那塊令牌呢?那個東西只會為你們招來禍患。我也不管你們從哪得到的,總之它不是你們該有的”許淵看向閔柯和閔昊,依舊要他們交出張空給的令牌。不過,禍患還真得給他們引來了,就比如前幾天在許府被打。
“許相您至于這么執(zhí)著嗎,好,好,我們一定會給您,不過今日令牌不在我們身上,待會兒定當(dāng)送到許相府上”閔柯看了一眼閔昊,見后者點點頭,就答應(yīng)了許淵。
“如此甚好”許淵眼眸中劃過一絲稍縱既逝的疑慮,但也就相信了。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閔柯和閔昊朝許淵一拜,趕忙快步離去。許之初見閔柯兩人的背影,有些懵,走得忒快了,他爹是瘟神嗎?
文墨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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