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很清楚,這世界上,沒有奧特曼。
那只是她做的一場夢,一場無限接近于現(xiàn)實的夢幻。
她原諒了自己的無知。
而另外一邊,在江雨落離開之后,他爸爸和王杰免不了熟人相見,免不了傾腸倒腹。
“你最近過得怎么樣?”王杰看著江郝陰著臉,王杰知道,他可能又想到了那段青春歲月。
青春里面肆意揮霍,才有存在的價值,回憶起來也不枉在這人間走這么一遭。
江郝埋著頭,深吸了一口氣。
“我其實過的還行,不算那么差,只不過,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雨落。”
他抬著了頭,眼神里布滿千縷憂絲,穿針引線般的浮現(xiàn)江雨落的容顏。
“雨落?她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p> 王杰有些吃驚他的這個回答。
“人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的已經(jīng)快到了結(jié)尾,可是,雨落的才剛剛開始呀!”
江郝滿眼都是曾經(jīng)風(fēng)雨云煙的日子,頗有感悟。
他余生會怎樣,是好是壞,他滿不在乎,只想一心一意的讓江雨落不受傷害
可憐天下父母心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其實,你沒必要去干涉雨落?!?p> 往事如煙,一直在江郝腦海里飄過,他曾經(jīng)竭盡全力的想要抓牢了這回憶,卻發(fā)現(xiàn)回憶這東西,只能追念,回憶再美好,追究都只是回憶。
那種眼睜睜的無力感,是他這一生最大的傷痛。
“我知道雨落的路和我不同,可你也是知道的,我們家這失憶癥是有遺傳性的,我沒能逃過,所以,我知道雨落也不會是例外,當(dāng)我知道當(dāng)我失憶后又想起自己曾經(jīng)推開多么重要的人的時候,你知道嗎?那種絕望,會毀了一個人的世界的?!?p> 遺傳的,只有失憶,沒有悲傷,所以那一輩的悲傷,沒必要讓下一輩的江雨落也遇到。
絕望!這個詞囊括了世間最悲妄的情愫,擁有著讓凡人丟盔棄甲的魔力。
是啊!推開是需要勇氣的。
推開一個人,遠(yuǎn)比想起一個人還痛苦。
而且還是,重要的人!
“唉!老飛機(jī),可惜魏苒死得早,不然現(xiàn)在的你也不至于是這樣的一副模樣。”
對于他們兩個當(dāng)年的感情,王杰也是替他感到很遺憾。
江郝神情復(fù)雜的看著王杰,淚光粼粼,眼淚一直在打轉(zhuǎn),江郝皺著眉頭,吃力的把眼淚留在眼眶里,這世界上,能讓他一句話就振作的話也就只有“魏苒”這兩個字了。
斯人已逝,生者如斯,活著的人要更幸福,才能不愧于情。
江郝控制住了情緒,硬生生的把眼淚逼了回去,他想起那時候和魏苒的約定,說出深情款款的一句話說“你知道為什么我女兒叫江雨落嗎?”
王杰饒有興致的看著他說“我怎么知道?”
江郝低眉淺笑,回憶著那時候說“因為,這名字是魏苒起的?!?p> 王杰震驚的說“你結(jié)婚的時候她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江郝否定的說“那年我到醫(yī)院以后,她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臨走前她告訴我,永遠(yuǎn)要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個雨夜,然后她奄奄一息對我說,讓我一輩子別忘記她......那一刻,我才是真正的想了起來,可是......她沒能一直撐下去。”
江郝能說出這些話來,說明他差不多都已經(jīng)釋然了,只不過,想著過去的點點滴滴,還是有些哽咽,畢竟是一道疤痕,哪能那么容易痊愈。
江郝跌跌撞撞的走進(jìn)醫(yī)院里面,又失魂落魄的逃出醫(yī)院,邁著沉重的步伐,在醫(yī)院里撞翻了好幾個醫(yī)生的小推車,而醫(yī)生看著他病若癲狂的樣子,著實也被嚇了一跳,三魂七魄全失,活得了無生機(jī),昏天黑地。
病房里,那病床上的床單全濕了,都是江郝的眼淚,魏苒就靜靜的躺在淚湖里面,臨死之際,面帶微笑。
他最后還是想起了她,可以死而無憾了。
“所以你結(jié)了婚又離婚就是這個原因嗎”聽見江郝說的話,王杰也有一些動容。
“對啊,江雨落這三個字是她最后送給我的禮物,我不能和別的女人共享,所以,在雨落還在很小的時候,我就和陳曦離了婚。”
王杰聽見這里,繃直了身體,站起來安慰著江郝,遞給他一張紙巾說“那這么多年來小雨落就沒問過你關(guān)于她媽媽的事嗎”
江郝接過紙巾,擦干了眼淚,他說“她以前問過很多次,可是,我都用其它話題扯開了,直到過了很久,她可能發(fā)現(xiàn)她再怎么問,我也不會告訴她,所以,近幾年,她也就沒再提過。”
“你不打算告訴雨落真相嗎?我覺得對小雨落太不公平,而且你覺得對陳曦來說不覺得太殘忍了嗎?”
“等到一個機(jī)會的時候,我會告訴她所有真相,公平與否,無愧于心就可以了,至于陳曦,我對不起她就是真的對不起她了,殘忍!你跟我說殘忍是不是覺得有點小巫見大巫了。”
殘忍兩個字江郝幾乎是吼出來的,他不是在抱怨世界的不公,而是在怨恨世界的不明事理,錯的人明明是他,偏偏要傷害他視若生命的人。
上帝總是這樣,不懲罰犯了錯的人,而要把這些錯嫁接在別人身上,以此這樣,達(dá)到折磨人的目的。
你看!上帝多壞啊!
它知道怎樣才能毀掉一個人,所以,就算是拐彎抹角也要誓不罷休。
你看!上帝多陰險呀!
江郝自始至終都忘不了魏苒,所以,就只能選擇辜負(fù)楊曦了。
我們都沒有選擇的權(quán)力,能選擇的,那都是懦弱的人為自己找的冠冕堂皇的借口。
江郝頓了頓接著說“失去魏苒以后我發(fā)現(xiàn)我真的愛不上任何人了,我有強(qiáng)迫過自己去接受陳曦的感情,可是,我失敗了,一個沒有感情基礎(chǔ)的家庭是不美滿的,與其這樣,我還不如一個人陪著雨落生活,我相信,我能把她照顧得很好?!?p> 這就是,江雨落那句“我媽媽呢?”的答案。
王杰肯定的說“你也確實做到了?!?p> 江郝凝視著王杰,站了起來說“這些都是陳年往事了,就不要再提了,至于是對是錯我也已經(jīng)做了,以后會發(fā)生什么我都會欣然接受的?!?p> “那你需要我照顧點雨落什么?”
王杰朝著自己的辦公桌走了過去,一邊敲著電腦著電腦一邊說。
“不要讓她談戀愛就行了,當(dāng)年我們不也是因為高中期間早戀發(fā)生那么多事嗎?所以,你幫我留意點,先是警告,實在不行的話,開除那個人也可以,畢竟,我也不想隨隨便便就毀了一個孩子的一生?!?p> 王杰聽著這話覺得他有些邪惡了,敲打著的手停了下來,他扭頭看著江郝,瞥見江郝眼中的的堅決,他知道,他說的這話沒有在開玩笑。
可是,為了保護(hù)一個人而去毀掉一個人,校長那與生俱來的責(zé)任心就不允許他這樣做。
只不過,他明面上也不好說什么,只是應(yīng)付著說道“我會幫你注意的,至于開除與否,我們到時候再看吧!”
江郝走到他身邊說“那就拜托你了,你也知道那時我所經(jīng)歷的一切,我不希望這些嫁接到雨落身上,雨落也算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所以,你要多照顧照顧?!?p> “好,沒問題,我會幫你照顧的。”
他給江郝點了一支煙。
江郝看著煙,搖了搖頭說“我早就戒煙了。”
“戒煙了,我怎么不知道?!?p> 見他不要,王杰就自己點燃抽了起來
“雨落聞不得煙味,所以,我就戒了”
煙味飄到了江郝這里,他抬著手在鼻尖不停的扇著。
王杰看見他厭惡的樣子,回頭就把煙給滅了,然后打開窗戶透氣,想讓煙味散盡。
江郝走到桌子的前面抽了幾張紙就坐在沙發(fā)上面,頭靠在沙發(fā)上,看著頭頂上的白光,入了神。
才過了一會,門外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江郝站起來去開門發(fā)現(xiàn)江雨落回來了,開門的瞬間江雨落就捏著鼻子,不一會就憋紅了臉,紅彤彤的看著很可愛,然后退開好遠(yuǎn)。
她極其不喜歡這種煙熏的味道,會讓她感覺到很反胃,甚至有點想吐。
她看見這濃煙滾滾的,很容易讓她誤認(rèn)為是她的森林起火了,她還沒能等到那個六翼天使,所以,無力撲滅它。
“爸爸,你抽煙了?”
“沒有,是你王叔叔抽的?!?p> 王杰聽著,連忙賠著個笑容說“不好意思啊遇楊,是我抽的。”
江雨落聽見也沒說什么,左胯了一步,聞不到煙味了就放開了鼻子,喘著粗氣。
江郝隨即轉(zhuǎn)頭對王杰說“雨落回來了,那我們就先走了?!?p> 王杰站了起來說“挖掘機(jī)跑得慢,就不送了?!?p> “飛機(jī)飛的那么快,你也沒機(jī)會送。”
聽著這話,王杰不悅道“嘿!”
“走了,不送”
江郝拉著江雨落走了,臨了傳來王杰的話“幫我把門帶上呀!”
“自己關(guān)?!?p> 說著,就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走在操場上,正是下課鈴聲響起的時候,江雨落看著這些穿著深藍(lán)色校服,胸口還有著南溪一中的logo的學(xué)生們,接二連三的從自己身邊走過,有男生和男生大跑打鬧,小跑小吵的;女孩子牽著手,嬌羞的綿言細(xì)語,但每個人臉上都是一種意猶未盡的樣子。
可能是上課和喜歡的人傳小紙條怦然心動來不及偽裝,又或許是下課了和喜歡的人擦肩而過的喜悅;也有可能是上課偷偷睡覺時被吵醒的憤恨;學(xué)生時代里;學(xué)生時代里,能讓人回味無窮的,很少是關(guān)于學(xué)習(xí)的,學(xué)校,只是擺了個學(xué)習(xí)的招牌而已。
江雨落一路上看著這些青春洋溢的影子,隨風(fēng)流動,她也想有朝一日,和別人能夠手牽著手在陽光底下肆無忌憚的揮霍著青春。
太陽的光芒有些猛烈,更加刺眼,讓她又感覺活在夢里,不太現(xiàn)實。
坐在車?yán)?,江雨落對著開車的江郝說“爸爸,你們剛才說什么呢?”
“沒說什么呀!我就是讓王叔叔在學(xué)校里面多多照顧你,然后閑聊幾句就沒了。”
江雨落聽著這話,也沒有想要繼續(xù)糾纏在這問題上面,她就沒繼續(xù)往下問。
車在路上飛馳,在十字路口等著紅綠燈的時候,她看著窗外兩個熟悉身影,她搖下窗戶,看著反光鏡中倒映的身影,眼睛定在了那兩個人身上,看著逐漸豆大的身影,一直到他們消失,她的眼睛都還留在反光鏡上。
江郝看著江雨落看著反光鏡發(fā),開口問道“怎么了”
江雨落抽眼看著江郝,卻也是敷衍的說著“沒什么?!?p> 江雨落眨著眼,看著窗外那高樓林立的大廈,一棟接著一棟鱗次櫛比,街道上的人群絡(luò)繹不絕,萬人空巷,人頭一個挨著一個的,川流不息。
一邊的廣場上有賣冰糖葫蘆的、有賣氣球的,甚至在這個深秋都還要叫賣冰淇淋的。
在她視線所望的方向,她看見一個孩子摔倒在地上,調(diào)皮的不想起來,他撒著嬌、哭喊著,淚汪汪的流了出來,在一邊的媽媽把那孩子抱了起來,眼里柔情軟軟的,她伸手溫柔的抹去孩子臉上的淚珠去,小孩子隨即在肉嘟嘟的臉上綻放微笑,見孩子不哭了以后,媽媽就牽著那孩子小步小步的走開了。
這本是溫馨的一幕,卻如同烙印一般刻在她眼里,怵目不已,她眼里含著淚,輕輕一碰便會陡然落下,她微張著嘴角,想要緩解想哭的情緒。
她不敢出聲,而那種哭不出聲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待到那搖搖擺擺的身影消失在廣場上,隨著風(fēng)的呼嘯而過,她眼里的淚被逐漸風(fēng)干,眼眶紅了起來,淚掛在睫毛上猶豫著要不要下來,要落下的剎那間,她閉著眼,靠著車窗,一時間思慮萬千。
媽媽!我的媽媽呢?
她就和我的十八歲一樣,充滿著未知,而我,找不到答案,還在迷途里找不到方向。
江郝看著她有些不對勁就問她說“怎么了雨落?!?p> 她抬著眸子,眼淚一下子被縮了回去,她聲音低沉的說“沒事,風(fēng)有點大,吹得眼睛受不了?!?p> “那就把窗戶關(guān)上吧!”
江雨落把車窗搖了上去,靠在座椅上,播映著剛才的畫面,漸漸的睡了過去。
傍晚的落霞在天邊渡上了光暈,云層被壓得很低,斜陽下的南溪市出奇的美麗,晚風(fēng)習(xí)習(xí),湖面上波光粼粼,深秋的落葉凋零,輕輕的融入湖中,湖光山色淡然,把這世界,弄得如畫境一般美輪美奐。
湖邊周慕楊他們架著燒烤架,一旁的徐安陽和一眾女孩蹲在湖邊洗著剛剛買來的蔬菜,沈逸翩拋下周慕楊走過去蹲在徐安陽旁邊說“我來幫你吧!”
徐安陽看見湖邊一個人忙活的周慕楊,白了他一眼,指著周慕楊說“幫他去,我就是洗個菜而已?!?p> 沈逸翩看著周慕楊,一臉不情愿的表情,他說“那我滾啦”
“快滾!”
看見沈逸翩站了起來遲遲不過去,徐安陽朝著他屁股就是一腳,他驚恐的回頭看著她說“好好好,我滾!我滾!這還不行嗎?”
他跑到周慕楊旁邊蹲下來,看著周慕楊鼓搗那堆木炭。
周慕楊由于不會燒炭,點火以后學(xué)著電視上吹了半天,卻發(fā)現(xiàn)根本燃不起來,他黑著臉問“這炭為什么點不燃呢?”
沈逸翩也是很茫然的說“我怎么知道,先洗菜去吧!這東西,只有小石楊才能治得了它?!?p> 周慕楊看著手上的木炭,再看看擺在一邊的洋蔥、五花肉、雞翅、雞肉還有韭菜,他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能夠勉強(qiáng)自己的,于是,他扔下木炭,移過去拿著菜籃洗了起來。
他在湖里看著自己猶如包拯的黑臉,連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就捧著湖水洗起臉來。
周慕楊把臉洗干凈了以后,他就聽見了遠(yuǎn)處傳來摩托車的轟鳴聲,他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就知道,石楊來了。
石楊他準(zhǔn)備把車停在路邊,把頭盔掛在車上。
他的左手有一紋身,他一直以來很自豪自己手上的這個紋身,時不時的,還掀開衣袖故意在他們面前炫耀,說這紋的是日本的藝妓,嘲諷他們是一群土鱉,沒見過世面;他腿上還有一條鯉魚,只不過沒用上色不怎么好看,由于不符合大眾的審美,他也不喜歡腿上這個紋身,一直以來都穿著長褲來掩飾。
石楊下了車渾身抖了抖,邊走邊說“每次都來徐安陽家的清溪院,人家還做不做生意了。”
徐安陽說“你回頭多叫點人來就行了”
石楊開著玩笑說“咦!都開始威脅了我了,沈逸翩,你不管管?”
沈逸翩看著他,然后再看看徐安陽,咽了口水說“我這地位,難嘍!”
“怎么還嫌她配不上你,是不是?”
石楊此話一出,徐安陽放下了手中的菜,扭過頭去,用她的虎狼之眼的盯著沈逸翩,沈逸翩知道再這樣貧嘴下去回去準(zhǔn)沒好日子,連忙打趣的說“怎么可能!是我配不上她,我只配給她提鞋,你別貧了,周慕楊搞不定火,來幫幫他吧!”
“算你識相!”徐安陽端著菜籃子摔在沈逸翩的腳邊,她還算滿意沈逸翩的回答。
一切弄好以后,天徹底的黑了下來,一群人圍著燒烤架坐下閑聊,男生人手一瓶啤酒,而女孩子手上也是一瓶瓶的酸奶。
酒過三巡,石楊問著周慕楊說“哎,你考上一中啦?”
“嗯,考上了?!?p> “來,干一杯?!闭f著,兩個人碰杯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周慕楊問他“那你呢準(zhǔn)備讀哪”
石楊夾了一塊肉放到嘴里咀嚼著,然后癟著嘴說“二十九中!”
“怎么跑到盤縣那么遠(yuǎn)的地方去了?!?p> 石楊唉聲嘆氣的說“兄弟,沒辦法,只能考那么高的分,盡力了,高中好好讀吧!起碼要考個大學(xué)?!?p> 周慕楊聽著他有氣無力的話,也無心勸慰他,只是吃了點眼前的肉,然后繼續(xù)端著滿滿的一杯酒說“來,喝酒?!?p> 他們講著初中干過的那些蠢事,也是讓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起來。
石楊說,周慕楊初中的時候曾經(jīng)為了滿足好奇心,趁著上課期間跑到女廁所去看,碰巧被當(dāng)時的隔壁班班主任給抓到了,為了這事他沒少挨批。
周慕楊說,有一次,他們半夜翻墻出來喝酒,可是,那是冬天,很冷了,手腳不靈活,沈逸翩爬上鐵欄,褲子就被勾住了,掛在上面,上又上不去,下又下不來,最后只能解開皮帶,脫了褲子方能脫險,為了這事,徐安陽一個月都沒理沈逸翩。
沈逸翩說,石楊那時候比較皮,喜歡欺負(fù)女生,也總是被女孩子報復(fù),有一次就被女孩子悄悄的拿著衛(wèi)生巾貼在后背上,課間操的時候,全校的人看著他轟然大笑,他還不明所以,最后是周慕楊幫他拿下來的,彼時的石楊臉上已經(jīng)紅燙紅燙的,比太陽還要鮮艷,于是,石楊就變成了全校的紅人,只不過,周慕楊可不想這樣招人顯眼,就和他他絕交過一段時間。
說到這里,圍著的女孩子全部笑的人仰馬翻,捧腹大笑,笑容停不下來了,就拼命的跺著腳,在她們的眼中,這幾個男孩的經(jīng)歷也未免太有趣了。
石楊醉醺醺的說“我不知道是誰弄的?”
“我都給你講了,是高舒影弄的,你偏偏不相信我,還說我和他們是一伙的?!鄙蛞蒴嬷钢瘲钫f。
石楊有些激動了起來,便說“我問過她,她說不是她?!?p> 這時,徐安陽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她說“真是高舒影弄的。”
“?。窟€真的是她。”石楊臉色都變了,目瞪口呆的看著徐安陽。
沈逸翩為自己證明說“看吧!還說我騙你?!?p> “誰讓你是徐安陽的帕耳朵嘍!”
這句話一說出口,大家就笑的更加放肆了,面部表情都扭曲了,笑的抽筋了,沈逸翩默不作聲的看著徐安陽,間接的證明了石楊的話。
那時候,初中的時光這他們最想回去的時光。
光陰如梭,時光荏苒,他們也知道不可能再來一次,所以,很珍惜日后的青春,不想拜拜浪費,不想虛度青春。
每當(dāng)談及初中的故事,他們都會很盡興,絲毫不掩藏自己的心情,畢竟,那時,他們笑的很甜蜜。
懵懵懂懂的感情開始發(fā)芽的年紀(jì),誰也沒有算計誰、套路誰,這就是最純真的時代。
杯酒言歡之際,石楊問著周慕楊說“大學(xué)你想考哪里?”
周慕楊臉上陰沉沉的說“越遠(yuǎn)越好?!?p> “你爸你媽吵了那么多年還在吵”
“就沒停過。”
然后石楊捶了他的胸口說“沒事,都會好起來的,萬事有兄弟在?!?p> 然后看著一旁的沈逸翩,石楊問他“你呢?大學(xué)要考哪”
“她去哪我去哪,有徐安陽的地方就有我沈逸翩?!?p> 能被一個人斬釘截鐵的選定,才能被人描述成是愛情的模樣。
這一刻,周慕楊有點嫉妒徐安陽了。
沈逸翩醉意十足的看著徐安陽,眼里的癡情在月色下盡收徐安陽眼底,徐安陽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仿佛在驕傲告訴全世界,我有一個很喜歡我的人。
這,確實值得人驕傲,也配得上得意之情。
隨后幸福洋溢的“嘿嘿!”小聲笑了出來。
徐安陽拿著手上的酸奶吸了一口,酸奶還留在嘴邊,卻也不顧的說了一句“笨蛋......”
不知不覺的,夜已經(jīng)很晚了,夜空里,群星密布,數(shù)不清的星星在夜空里搖晃,可能也是聽了他們故事的緣故吧!
由于明天開學(xué)要軍訓(xùn),一行人便準(zhǔn)備回去了,臨走之時,周慕楊對騎著車的石楊說“路上慢點。”
石楊坐在車上對著他豎了個中指,然后就騎著車融入這夜色當(dāng)中。
由于沈逸翩已經(jīng)有了徐安陽,送那些女孩子回家的重任自然而然的就交到了周慕楊的手里,在送完所有人后,周慕楊站在昏暗的路燈下等著沈逸翩,等了許久他終于不耐煩的說道。
“你們能不能親快點??!”
只看見,黑暗里沈逸翩和徐安陽冒了出來,看見兩個人牽著手,周慕楊呲牙咧嘴的,好像受了什么打擊一樣,只看見沈逸翩對著徐安陽交代了幾句話,然后三步一回頭,直到看見徐安陽走進(jìn)家里面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沈逸翩一過來就不滿的對周慕楊說“你催什么呀催,親嘴是要醞釀感情的,好不好?!?p> 周慕楊指著手機(jī)說“有什么好醞釀的,你醞釀半小時啊!又不是以后不見了?!?p> 沈逸翩聽后故意刺激他說“這是你這個單身狗不會懂的?!?p> “哎,你不談戀愛是不是覺得沒我?guī)?,不好意思談?!?p>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沒你帥了?!?p> 沈逸翩指著自己的眼睛說“我這雙看見了?!?p> 周慕楊冷眼看著他說“你那雙眼睛多少度自己這里不清楚嗎”
然后加快了步伐,甩開沈逸翩,他喝了酒以后,真的很啰嗦。
沈逸翩不甘示弱,追了上去說“你就是沒我?guī)??!?p> “因為,我有女朋友。”說著就仰天長笑了起來。
這條街上,一路上都是沈逸翩的那些奇葩問題。
“你就是沒我?guī)??!?p> “你為什么不談戀愛啊”
“我讓徐安陽給你找一個?!?p> “嘿,你別走那么快呀!等等我?!?p> ......
兩個人在小賣部前分了手,各自回家,周慕楊朝著漆黑的巷子里走去,在周慕楊他家的那巷子里,幽幽的傳來一句:我想結(jié)婚,不想談戀愛,我想生活在一個全新的世界里。
隨后,只聽見樓道里傳來一連串腳步聲
“嗒—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