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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十八歲的天

第八章:處分

心痛十八歲的天 淮南有雪 6385 2020-03-09 17:13:35

  周慕楊走在街上,他聽到了沈逸翩在身后喊他的聲音,可他不愿意回頭,他一路上走的很快,可是,他走的這條路并不是回家的路。

  他走到路邊的公交站牌,路邊等車的人很多,幾乎都是學生還有背著挎包的上班一族。

  那些人踩著锃亮的皮鞋,打著領(lǐng)帶,穿著深色的西服,神采奕奕,搭配著腕表和微卷的發(fā)型,俊美得讓人驚嘆,與旁人交流之間淡淡自若,彬彬有禮,一言一行幽默風趣,惹得一旁的女子掩面而笑,讓人看了癡迷不已。

  一邊輕簡白衫,眉目如畫的女子明艷動人,沒有濃妝艷抹,畫著恰到好處的妝容,不失女子的典雅,精致的玉顏上褪去了那稚嫩的青澀,顯現(xiàn)出成熟女人的嫵媚,櫻桃小嘴上抹著淡淡的唇色,勾魂攝魄,長發(fā)飄逸的她們,舉手投足之間散發(fā)著仙子一般的氣質(zhì),氣絕脫俗。

  蹲在路邊的學生,手上雖然拿著書,視線卻留在了這些白領(lǐng)身上,心生遐往。

  那些濃妝艷裹的世界,是他們現(xiàn)在高攀不上的未來,而他們這純粹的的狹小時光,也是那些人回不去的過往。

  他們現(xiàn)在想要逃離的地獄,是日后回不去的天堂,他們羨慕那些白領(lǐng),而那些白領(lǐng)眼角的余光又何嘗不是。

  終于,公交車到站了,那些白領(lǐng)禮讓著學生,讓他們先上車,他們看著一擁而上的學生,有的人小手碰著了,害羞的臉都紅了,就好像看到當年自己學生時代單純的樣子,遁入他們校服的影子里,悄悄的又回去了那個小時光里。

  公交車過了幾站,在一家書店前面停下,周慕楊來到了一家書店的前,看著玻璃窗內(nèi)浩如煙海的書籍,他把傘放在前臺之后,就直接走進了書店里面。

  書店里面的書籍分很多種類別,墻壁四周的書櫥上都是世界名著,而房間中間搭建的平臺,放的都是各類小說,他不知道那本《挪威的森林》屬于什么類別,就只能順著這些書架盲目的找著。

  找了許久,他還是沒有找到,不得已來到前臺這里問那個女店員。

  當聽見周慕楊說起《挪威的森林》這本書的時候,那女的噗呲笑了出來,她說,世界上的很多著名作家都有著自己的專欄,而村上春樹的專欄在二樓,一樓是沒有的,說著,那女的就帶著周慕楊走到了二樓。

  書店的二樓,才爬上樓梯就可以看見墻上魯迅的畫像,那標志性的不茍言笑的神情,濃密的胡須,肅穆的樣子躍然于紙上,讓人時刻不警惕著他從里面爬出來。

  再往里面走,就都是一些知名作家的畫像,只不過,周慕楊就就只認得一開始的魯迅,對于外國的那些作家,他一個名字也說不上,二樓的擺設和大相庭徑,只不過就是書架之間多了些人物畫像而已。

  一直走到二樓的盡頭,周慕楊就看見了村上春樹的專欄,他的畫像就掛在書架的一旁,畫像下面還有作者生平簡介,畫像上的村上春樹文鄒鄒的,只不過眼神很凜冽,確有一種大家風范,書架上陳列的都是村上春樹的名著,周慕楊由上自下的找著,終于找到了那邊他夢寐以求的《挪威的森林》。

  周慕楊聚精會神的看著《挪威的森林》,一動不動,認認真真的看完了上面的字樣。

  看著周慕楊拿著的《挪威的森林》,那女的有點摸不著頭腦的問“這本書男生也喜歡看嗎?”

  周慕楊看著封面,封面上雖然極其簡單,只有稀零的大樹,卻讓人看起來磅礴大氣,或許,這就是意境吧,然后周慕楊喃喃自語的說“原來,真的有森林......”

  直到那個女孩的音量增大了些,周慕楊才意識到那個女孩叫她,他后知后覺的回答她說“沒有,只是我喜歡的人喜歡這本書,所以,我也想看一看這本書?!?p>  那女的稍微抖了抖眉毛,微微的點了點頭,輕哼了一聲,也沒繼續(xù)問下去,帶著周慕楊就走下樓去結(jié)賬。

  周慕楊在樓下結(jié)賬買單后,也不管自己手中拿著傘不方便,周慕楊就迫不及待的撕開了封面,如饑似渴的翻閱著。

  回去的路上,周慕楊沒有選擇做車回去,而已沿路走回去。

  一路上,周慕楊的注意力都在這本《挪威的森林》上,路上的人摩肩接踵的,周慕楊一路上不知道對陌生人說了多少句抱歉的話了,他總是撞著別人的肩膀然后魂不守舍的說對不起。

  走了沒多遠,一不留神,他差點撞在了電桿上,當他還想說句抱歉的時候,他抬著頭才看見是電桿,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很傻,背靠在電桿之上,望著落日遲暮,凄凄的笑著。

  他閉著眼鎮(zhèn)定下來,定下神以后,把書合上,散著步朝家里走去。

  天空中,黑夜的薄紗不知何時降臨,籠罩著這座城市,天上綴滿了星星,月亮暈昏,光線慢慢的淡了下去。

  周慕楊走了許久,書店本就不在他回家的路上,他費了些時間才走回來。

  走到樓梯下的,周慕楊感覺怪怪的,可又說不出來哪里怪,走上樓梯他才發(fā)現(xiàn),在樓下沒有聽到上面?zhèn)飨聛淼臓幊?,怪不得感覺很奇怪,他打開門,看見客廳里面彌漫著夜色,燈也沒開,黑漆漆的一片。

  他象征性的喊了喊“媽—”

  他打開燈,家里面又亮了起來,可依舊沒人回答他。

  怪不得在樓下沒有聽到他們吵架的聲音,他還以為是奇跡,原來,只是因為他的父母都沒在家,沒了這吵架的聲音,周慕楊還有些不習慣了。

  周慕楊走到房間里面,把傘放在門邊,不顧一身的汗臭味就跳在了床上躺著,按耐不住內(nèi)心的渴望,就打開《挪威的森林》然后看了起來。

  他先看了作者簡介,發(fā)現(xiàn)村上春樹寫了好多的作品,這本書只是其中之一。

  永遠記得我!

  《挪威的森林》第一章的名字叫永遠記得我,周慕楊感同身受,受到觸動,猶如高山懸下的瀑布,在心澗濺落,震撼人心。

  他想通過這本書來試著了解一下江雨落的品性,拉近一下距離。

  他不奢求能和江雨落在一起,但求她能永遠記得他。

  可周慕楊本就不是一個喜歡看書的人,他才翻了幾頁就感覺到倦意滿滿,打了一個哈欠后,眼皮松松垮垮的擠在一起,昏昏欲睡,他戳了戳鼻子,想要精神一些,可是,他只是更想睡覺了一些。

  他終于忍不住還是閉上了眼,手就仿佛卸下千斤重力一樣,手上的書一下子狠狠的砸在他臉上,這猝不及防的傷痛,驅(qū)逐了他所有的困意,他像彈簧一樣就跳了起來,然后揉了揉自己有些疼的臉。

  “哦—好痛”

  他把書放到桌子上,站起來,一邊揉著臉一邊叫著疼。

  看著窗外黑了的天空,時不時還飄進來外面夜市上的燒烤味和炒飯味,他再看看鬧鐘,原來都已經(jīng)八點過了,聞著這香噴噴的味道,周慕楊也有些餓了,就走了出去吃點東西。

  客廳里面燈開著,他的父母還沒有回來,他也毫不關(guān)心他們?nèi)チ四睦?,在他心里面,只要聽不見她們的爭吵,都是凈土,他巴不得他們不回來呢?p>  一天的軍訓也是很累的,周慕楊吃完飯以后就想著要睡覺了,也不再去管那本《挪威的森林》。

  了解是一個逐漸深入的過程,所以,他也沒想著去著急,正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太過熱情反而會事半功倍,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

  這些年來,江雨落在學校里已經(jīng)習慣了一個人吃飯,她吃不慣學校的飯菜,就到學校外面去吃了一碗粉,借著路燈回了學校,只不過,她沒有馬上就回寢室,而是在軍訓的操場上逛著,一圈又一圈。

  走得累了,她就躺在足球場上抬著頭看著漫天的星星。

  星星在夜幕里就像小眼睛一樣,眨巴眨巴著,時而閃爍著,時而藏身于黑夜里面。

  一顆、兩顆、三顆、四顆......

  原來,你也有那么多同伴的呀!

  有你們陪在月亮的周圍,它看起來,才不會那么的孤獨。

  江雨落伸出手去,指著星星從左邊數(shù)到右邊,只不過,很快她就忘記了自己數(shù)到了多少,忘記的時候還委屈的嘟著嘴巴說“唉!”

  她看著月亮的光暈,在一眾星光的閃爍里還要撐著發(fā)光,不知道,是不甘示弱還是它原本就這么耀眼。

  她看著看著,隱隱約約的,就看到了下午撐傘的周慕楊在月光站著一樣。

  他為什么要那樣做?

  他為什么明明自己汗流浹背,偏要站著?

  他為什么那個時候看我的時候,眼里只有我?

  ......

  江雨落就這樣躺在一片浩瀚的星辰里不停的問著自己,可她也說不上來。

  周慕楊是她的渡邊先生嗎?

  她不知道,她希望是,也希望不是。

  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的十八歲還有很多未知,這讓她一直處于一種患得患失的狀態(tài),明明比誰都更需要一個人,卻偏偏要表現(xiàn)的無動于衷。

  她的內(nèi)心是善良的,不想害了自己也傷了別人,她從來就不是一個自私的人。

  夜晚的風比起白天的那滾滾熱浪,要舒服很多,風在周遭的樹上停留片刻,就聽見樹葉之間“刷—刷”的聲音,這靡靡之音輕挽和弦,使這安詳?shù)氖澜缋锒嗔藥追智槿ぁ?p>  江雨落聆聽著,置身于其中,融入大自然的氣息,品味余音,浮生若夢。

  風才走片刻,世界就寧靜了許多。

  江雨落很喜歡這一刻恬靜的世界,比起剛才的和弦之聲,讓她倍感安心。

  她就這樣在草地上放松著身體,愜意的享受,慢慢的,困意就來了。

  秋的晚風,隨著夜越來越深,也漸的涼了許多,江雨落有些感覺到冷了,她顫顫巍巍的站起來,雙手抱在胸前,她掃視一切,黑黑的環(huán)境給了她一種壓迫感,涼意襲來,她就走出了操場。

  第二天,周慕楊和昨天一樣,舉著傘站在江雨落的身邊,江雨落假裝不在意,一絲不茍的看著他,他眼神里面的那種堅毅絲毫沒有減弱。

  江雨落在心里對他說了無數(shù)次的謝謝。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周慕楊,給我一次機會報答你,好嗎?

  ......

  這時候,他們這邊的安然自在和另外一邊的喧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不會說聲對不起嗎?”

  “你瞎?。坎粫约憾惆?!”

  “搞得像是你很有道理一樣。”

  “不服氣?”

  十班的軍訓場地上,沈逸翩和一個略胖的男生吵了起來,原因是,那人喝水的時候不小心全吐在了沈逸翩的身上,而且還沒說一句抱歉的話,反而一副張揚跋扈的嘴臉。

  沈逸翩看不慣,拿著自己的水杯就砸了過去,兩個人就打了起來,那水杯正好砸在了那人的臉上,瞬間就淤青了一片,然后那人也毫不示弱的沖過去揪著沈逸翩一拳拳的打他。

  他們班的同學看著這場景,很多人都上去勸架,可是,不知道是這太陽太大了的緣故還是其它原因,兩個人的暴躁的脾氣漸長,誰也不聽勸,你一拳,我一拳的在打在對方的臉上,就連滾在地上也還在撕打著。

  隔壁(三)班的人看見以后,沖出來三個人上去幫忙,但,不是幫沈逸翩的,而是幫那個男的,轉(zhuǎn)眼的瞬間,沈逸翩落于下風,被他們四個人按在地上拳打腳踢,沈逸翩抱著頭縮成一個球狀,被踢來踢去的......

  那邊打架的動靜鬧得有點大,聲響傳到了他們(五)班這邊,徐安陽站起來,看見了自己的男朋友被打,她也摩拳擦掌的,摟著袖子,準備沖過去幫沈逸翩。

  就在她要沖過去的時候,周慕楊拉住了,然后把傘交到她手里,然后對她說“你過來幫我撐傘,你一個女孩子,打什么架呀!”

  徐安陽聽著周慕楊的話,把衣袖拉了下來,她覺得周慕楊說的有些道理,自己過去說不定只會幫倒忙,連累他,于是她拿過周慕楊的太陽傘,走到江雨落身邊撐了起來,替代著周慕楊的位置。

  周慕楊眼睛一橫,握緊的拳頭都能聽到骨骼的聲音,風雷電掣一般的就沖了過去,一腳就把其中一個人踢在一邊,然后朝著另外一個人的臉上就是一拳,就在他準備處理剩下的兩個人的時候,王遠昊就出現(xiàn)在了他眼前,把剩下的那兩個人給打趴下了。

  “你怎么過來了?”周慕楊問著王遠昊。

  “怕你打不過,就過來幫幫你唄!”王遠昊調(diào)侃著說。

  周慕楊也沒有繼續(xù)接話,把地上的沈逸翩抱了起來,沈逸翩嘴角有血流了出來,指甲里都是血跡,眼角也被打腫了,身上都是他們的腳印,沒眼直視,就像剛從戰(zhàn)場上茍活下來一樣。

  沈逸翩撐著周慕楊奮力的站了起來,嘴里還在哼著“漬—”。

  他臉上的五官都已經(jīng)歪曲了,他眼睛已經(jīng)睜不開了,皺紋一下子就蹦了出來,然后“啊—”了一聲,痛苦的塌拉著頭,冷汗還一直咕嚕咕嚕的冒出來。

  周慕楊看著沈逸翩被打成這樣,嘴里還一直叫喊著,他讓王遠昊扶著他,轉(zhuǎn)頭就對著開始和沈逸翩打架的人肚子上就是一腳,這一腳力氣很大,一腳就把他踢翻在了地上,直接讓那個人抱著肚子在地上呻吟。

  這時候,所有教官看見了這里的異樣,全副武裝的就全都過來了。

  (十)班的教官首當其沖的訓斥著說“你們干什么呢?打架,這是你們打架的地方嗎?”

  周慕楊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就說“報告教官,是他們先動的手,以多欺少,但是,我不知道為什么,四個人打三個人還打不過?”

  教官聽見這句話就怒火沖天,解下皮帶沖過去對著周慕楊聲如洪鐘的吼著他說“你認為你很能打嗎?”

  周慕楊看見自己的教官神色凝重的看著他,周慕楊也意識到,這件事鬧大了對誰都不好,這才服著軟說“報告!不是?!?p>  總教官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他問了問大概的情況,就把這七個人領(lǐng)到了教導處。

  在教導處里面,教導主任問了問基本的情況以后,也不由得他們解釋,每個人記了一個大過

  周慕楊有些不服氣,準備反駁這個處分決定,但是,被王遠昊給拉住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群人心不甘情不愿的說了“謝謝”就離開了教導處。

  周慕楊踢了陳成一腳,讓他很不爽,就叫囂著說軍訓完了以后叫周慕楊在學校門口等著,要叫人來報仇,周慕楊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態(tài)度傲慢的說“我等你?!?p>  然后就和王遠昊扶著沈逸翩去了醫(yī)務室,校醫(yī)讓他們兩個先去軍訓,讓沈逸翩一個人在這里休息休息就可以了。

  周慕楊問沈逸翩說“有事沒?”

  沈逸翩費了半天的力氣才說“沒事......又不是第一次被打!”

  周慕楊這才放心的和王遠昊回去繼續(xù)訓練。

  周慕楊和王遠昊回到了隊列,教官問他們兩個說“你們兩個,關(guān)你們什么事,為什么要過去瞎湊熱鬧?!?p>  “報告!那人是我兄弟,我不可能看著他被打?!敝苣綏钫Z氣很堅定。

  兄弟這兩個字說出來,就要有一起面對的勇氣。

  王遠昊在一邊說“報告!我怕周慕楊打不過?!?p>  教官戲謔的說道“還挺重義氣?!?p>  “可是,你們知不知道,這個處分會跟一輩子的?!?p>  教官這句話,溫柔得不似平常,教導著他們,就如同那時他看著周慕楊,臉上凝重著,就像是在告訴他,有臺階就下了,別倔著個脾氣,周慕楊也很懂,所以那時候語氣才那么大的轉(zhuǎn)變。

  青春里面年少輕狂,少年時候意氣用事,這是很難阻止的,只不過,聰明的人適可而止,愚蠢的人一意孤行。

  “報告!一輩子很難有一個這樣的朋友,不虧。”周慕楊斬釘截鐵的說。

  王遠昊說“報告,沒事的教官,高三以后老師就會讓去消過的,都是這樣的?!比缓缶瓦谘肋肿斓男χ?。

  “你還有臉笑,到前面來,一百個俯臥撐準備,你們剛才不是挺有力氣的嗎?我看看你們到底還有多少力氣?!?p>  “是,教官!”

  兩個人聲音洪亮,爭先說了出來。

  可是,一百個俯臥撐對于學生來說還是有點難度的,再加上在這烈日下,會更加的艱難。

  而且剛剛才經(jīng)過一場激烈的打斗,他們兩個人哪還有什么力氣去做俯臥撐,做了才沒幾個,便力氣全沒了,手一軟,重重的摔在地上。

  胸口貼在地上的周慕楊和王遠昊還“哦—”的喊了出來。

  他們兩個嘴角就已經(jīng)蒼白得看不見血色了,教官于心不忍,就叫他們起來,告訴他們兩個不允許有下次,周慕楊和王遠昊應允著就回到了隊伍里面。

  周慕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彎腰撿起來了地上的傘,站起來打開傘繼續(xù)站著,也不顧自己累不累,不管自己熱不熱,完全沒有了做俯臥撐那時人困馬乏的樣子,他呆呆的站在江雨落旁邊,癡癡的守護著她。

  “你不是沒力氣了嗎?怎么還站著?”

  周慕楊繼續(xù)狡辯的說“報告教官!我貧血......”

  教官還沒等周慕楊就繼續(xù)說出來,就中斷他說“你只要保證自己一會不累趴下就行?!?p>  周慕楊挺著胸,白著唇色說“報告!絕對不會?!?p>  江雨落這次看著周慕楊的時候,沒有偷偷摸摸的,而是在他給予的那一片陰影里凝望著他。

  她其實很討厭那些打架的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打架,就是不對的。

  可當她聽見他叫徐安陽過來代替他時的那句話,她又感覺他是在做一件偉大的事。

  她看見周慕楊鼓著右邊的腮幫子,然后快速吐出舌頭,就像小狗崽喝水一樣,看起來還算有些可愛,其實幼稚到了心里。

  江雨落這一刻,也才算是不討厭周慕楊,可,她也喜歡不起來。

  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江雨落又一次重復了昨天晚上的這個問題,直到今天,她也還是沒找到答案。

  這一刻,(五)班的所有女孩才是真正的羨慕江雨落。

  很多女孩都在找一個可以對自己好的人,而江雨落不用自己找,只需要站在那里,周慕楊就會不請自來,這是她最值得驕傲的事。

  而很多人窮極一生都不會遇見一個對自己好的人,更和況是這般的好,就算自己滿身疲憊,也還要呵護好她。

  這不僅僅是緣分問題了,更是有運氣的成分。

  能遇見周慕楊,江雨落真的很幸運。

  其實,能遇見江雨落,周慕楊才是最幸運,因為,江雨落后面做的遠比他多得多。

  有些付出,是要用心去體會的。

  一無所知的人才會說,周慕楊對她真好,真正的好,是相互的。

  很多人看著周慕楊心力交瘁的樣子,嫉妒死了江雨落。

  周慕楊沒想讓別人妒忌江雨落,可是,就是因為他的喜歡無瑕疵,是所有人夢想中的樣子,才會讓所有人都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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