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然并不開心,但是澤白劍的興致很高,他早就想體會一番糜爛的生活了,把墨然變成男性模樣,是他故意的,為了陪他一起,進出一些特定的場合。
比如:混亂的地下賭場。
這里百來平米,光線昏暗,人頭攢動,嘈雜聲中,充斥著粗鄙的謾罵聲以及賭徒們的歡呼聲。煙味,酒味,十分刺鼻,墨然實在是感覺很差。
“呵,我一直想來的,”澤白劍看起來興致很高?!爱斈?,澤冉師傅只用三十元就贏了十多萬呢,我應(yīng)該也沒問題。”
看向表情極不自然的墨然,“嘿,墨小然,別一副不情愿的樣子啊。”說著強行拉著墨然來到了一處賭桌前,不知從哪里摸出三枚十元籌碼,丟在桌上。
“三點小?!彼?,異瞳中,仿佛有光芒閃爍了一下。
荷官打開骰盅,竟真是三點。將六枚藍色籌碼,遞至澤白劍身前。
“厲害不?墨小然?”澤白劍轉(zhuǎn)過頭問道。
“瞎猜中了而已,賤人走狗屎運?!蹦粚嵲谑怯憛掃@個地方,也討厭這個帶她來的人。
“哦?是么?你等著?!比缓笥职涯粠У搅硪惶巹傞_始的賭桌。再次將籌碼全部拋出。
荷官開始一張一張派牌,桌上其他四人,都開始仔細瞄自己桌上的牌,而澤白劍卻是一動不動。
“我這牌,是10,J,Q,K,A,黑桃色同花順,你信不信?”澤白劍轉(zhuǎn)過頭,淡淡道。
“不信?!蹦缓苤苯?。這賭場,可是有反靈能作弊裝置的,澤白劍不可能在無聲無息中看到自己的底牌。
但是,澤白劍細長手指撥開他的底牌,正是他所說的同花順!
“同花順勝利!”荷官也是有些驚訝,這種最大的同花順,可是很難得的。
幾個百元橙色籌碼,推至澤白劍身前,看向同樣驚訝的墨然,澤白劍給她解釋:“反靈能作弊裝置,只能攔截靈能機械,而我,只用了這個?!?p> 他拿出一直藏在袖中的靈能核心,沖墨然揚了揚。
“建議,你也不要再用機械,把你那翅膀上的靈能核心暫時拆下來,這樣訓練,才有效果。”澤白劍面無表情道。
墨然沉默一會兒,抬頭問道:“澤白劍,你,愿意幫我?”從見到他開始,澤白劍幾乎就沒有著調(diào)過,變著法捉弄自己,但是他現(xiàn)在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幫一下唄,畢竟你是最丑的九尾狐,我表示憐憫?!睗砂讋孟窨偸遣幌M婚_心。
但這次墨然并沒有生氣,她意識到,可能澤白劍就是這樣奇怪的人,他之前憑借靈能核心,就可以做到飛行。凡事大師,都有異于常人的奇怪之處。她決定,放低姿態(tài),讓澤白劍教導自己。
從戒指里,將米迦勒之翼上的靈能核心取出。“可以告訴我,該怎么做嗎?”
沒有機械的支持,靈能仿佛是一盤散沙。雖然可以感覺到它們的存在,但只能做到讓它們不隨意流動。
澤白劍抱著手道:“看你操縱靈能機械還不太熟練,真是弱啊,不過這樣也好……”
“入門不難,把靈能核心放在手背,靈能用手指操控。試著覆蓋在牌桌上,用靈能感應(yīng)牌的信息。”
澤白劍用只有墨然能聽見的聲音,向她敘述。
突然,他抓住墨然的手,“但是前幾次幾乎都是失敗,我來幫你吧,不然被檢測到靈能,要被趕出去的?!?p> 他的手指,覆蓋在墨然的手,輕輕捏動,雖然此時面對的事澤白劍變形后的普通模樣。但是,一陣舒服的酥麻感覺,還是從手的另一端傳來。
怎么回事?又有緊張的的感覺了,墨然強行壓抑自己,使自己不至于臉紅。
再次將所有的籌碼丟出。荷官不禁意的,看向這邊摸中同花順的賭徒,發(fā)現(xiàn)他正摟著一個卷發(fā)男人,從背后牽住卷發(fā)的手,一陣惡寒,不禁從他背后升起。
但他卻不知道,這兩個人如果是原本面貌,就算墨然真是個男的,也極有看頭。
“停止下注!”荷官將實現(xiàn)從墨然他們身上移開,開始派牌。
五張牌,不多不少。澤白劍手指輕揉捏,撥動墨然酥麻無力的手,靈能不了察覺呢鉆進桌中。
墨然感覺到,失去機械中介的靈能,傳回腦海中的信息變得更加復雜、難懂,但是這種感覺,卻如自己的神經(jīng)蔓延出了體外,比起操控機械,好了太多。
墨然頓時感覺到無比的舒適,但不知道是因為直接操縱靈能的緣故,澤白劍抱的更緊的緣故。
“喂喂,你手癱瘓了嗎?用力啊,感覺靈能流動規(guī)律?!睗砂讋τ行┎粷M道,墨然從剛開始,身體就變得異常柔軟,雖然抱著她很舒服,但這可不是自己的本來目的。
墨然反正過來,身體微微一顫。臉上不禁又變紅了一些,趕忙去感受指尖流動的靈能。
她發(fā)現(xiàn),靈能在澤白劍的操縱下,極為聽話,在特定的流動回路中,蔓延在整個牌桌中。
不用機械操縱他們,只能通過自己的頭腦,憑借著靈能核心這唯一紐帶,完成對無數(shù)脫離容器不穩(wěn)定靈能的控制。這對大腦的負荷,是超標的,就算有保護裝置,也應(yīng)該不行。
但是澤白劍,硬生生通過這種方式,讓墨然看見了桌上所有的底牌:上家三張king,下家一對Ace,而對面兩家,分別是對9和對7。
自己這邊,則是桌上最小的2,3,5,7,8。
正當墨然準備棄牌時,澤白劍的手指突然快速抖動五下,靈能沾染上底牌,通過特殊的燃燒,將8改成4,將將7改成六。
將原本的牌,硬是換成了又一副同花順。
開牌時,滿座皆驚。荷官也是冒出了冷汗,懷疑起自己的洗牌技術(shù),剛才,明明給他發(fā)的是一副爛牌,怎么會?
墨然也是忍不住看向澤白劍,這樣精密的操作,不通過機械,他的大腦,怎么可以承受呢?
似是看出了墨然的疑惑,澤白劍輕聲道:“相信自己,人的極限并不止步于機械,更何況,你是九尾狐這樣的強大生命體。雖然又弱又丑。”本來是鼓勵墨然的話,澤白劍卻硬要在最后挖苦墨然一番。
但是墨然也不在乎,她激動的想要嘗試澤白劍的那種極限操作,人體極限是可以被突破的嗎?有點像電影里的劇情呢。
澤白劍又幫墨然感受了幾次后,放開了她的手,留下一枚百元籌碼給她后,自顧自的帶著醒來的萬元籌碼去往賠率更高的賭桌。
“小心別被暴露了哦,被抓我可不救你?!?p> 于是,墨然自己開始嘗試,只用靈能核心。剛開始,她有些緊張,但她記住澤白劍的操作規(guī)律,并模仿他的手法,成功控制靈能進入牌桌中。
頭有些疼,但是按照澤白劍的控制手法操作靈能,竟是可以承受海量信息進入帶來的壓力。
她對澤白劍那種像賭神一樣換牌的高難度操作卻是沒有頭緒。但是她成功的看見了桌上所有底牌。
慢慢來,牌小棄牌,牌大加注。墨然之前只和舍友們打牌賭零食,這第一次來真的,卻如女賭神一般,只贏不輸,在每次掀開底牌的一瞬間,不禁覺得很帥。
荷官滿頭大汗,發(fā)牌時,手都在顫抖,自己今天必被解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