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是她太過大意了。
這樣也好,出去有可能會被餓死,在丞相府雖然受欺負,但好歹也一口吃的。
等到初音瞏他們離開后,大街上的人,就開始了劇烈的談論,最后得出的結論就是丞相府的大小姐,腦子有病?
初呈祥盯著眼前這個衣衫襤褸,猶如乞丐一般蓬頭垢面的女子,不敢相信,這竟然是自己的女兒。
明明前幾天都還好好的。
“混賬,你看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
初音瞏冷笑,她像什么樣子,難道不是取決于她這位位高權重的父親嗎?
看到初音洛臉上的笑容,她猛然間笑了,也許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這可真是她的好妹妹呀?
心思夠縝密的。
爹這個字,她還真是一輩子都沒有叫過呢,以前也是稱之為義父,今天算是便宜這個老家伙了。
初音瞏假意哭泣,撩開了自己的頭發(fā),露出一大片的紅腫巴掌?。骸暗?,其實女兒也不想這樣的。
實在是活不下去了,與其飽受欺凌,生不如死,女兒還不如出去,自生自滅。但凡是有一點活路,女兒也不至于做出如此決定。”
聲淚俱下,加上臉上的傷,擺在那,倒是讓初呈祥劃過一絲疑惑,扭頭瞪向初音洛。
初音洛萬萬沒有想到,一向怯懦,在父親面前話都不敢說的初音瞏,居然還學會告狀了,可父親會信她嗎?
“姐姐,你怎么能這樣說。分明是你想害我不成,反倒是摔傷自己,回去之后,又怒砸了自己的住處,憤然離家,妹妹擔心你,所以央求父親,將你尋回來。
你怎可,反咬一口?”
麻蛋的,這分明就是初音瞏看走眼了,原以為她是綠裱,沒想到她居然升華了,是只白蓮婊。
這張口說瞎話的本事,那可真是讓人佩服不已。
初音瞏微微笑了笑,笑容中帶著苦澀,看向初呈祥問:“父親,也覺得我臉上的傷,是摔得?”
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這是巴掌印。
但倘若他們都愿意故意裝瞎子,初音瞏也拿他們沒轍。
初呈祥尷尬的輕咳了兩聲,別過臉,不去看初音瞏臉上的表情,冷漠開口:“今天的事,也不管誰對誰錯,瞏兒你這般離家出走,就是不對。
為父罰你禁足,沒有為父的允許,不準踏出院子半步,趕緊回去吧,別在這丟人現眼?!?p> 說完就直接甩袖離開,眼中的嫌棄絲毫不加掩飾,急于逃離,也不知道是愧疚,還是厭煩。
初音洛笑瞇瞇的走到初音瞏面前,:“怎么樣?我早就說了,父親不會相信你的,你卻還不自量力?!?p> 對于瘋狗的挑釁,初音瞏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和她一般見識。
初音洛看著初音瞏離去的背影,勾起了一抹邪惡的微笑,幸虧她多留了一個心眼兒,派翠兒守在這兒,果然初音瞏沒死。
不僅如此,翠兒一路跟著她,還發(fā)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呢。
只要這件事放出去,那初音瞏就再也不能擋她的路了,還想當太子妃,簡直是癡人說夢,這回她要初音瞏身敗名裂。
小聲的和翠兒交代幾句,初音洛就回房休息了。
沒有人打擾,初音瞏過得也算是滋潤,潛心研究怎么煉化這枚戒指,將它占為己有。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初音瞏也順利煉化戒指,得到了一筆不菲的補償費,及一本丹方,從入門到高級,都有,對于她這種新手,那是相當的全面了、只可惜,她現在沒有工具和材料。
但同時,她也發(fā)現了一個嚴峻的問題,最近惡心頭暈次數較多,且月事推遲了,這種現象,讓她的心,也跟著不安起來。
“大小姐,你在嗎?宮里來人了,請您進宮一趟?!?p> 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初音瞏微微勾起嘴角,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呢。
想必又是太子不甘心,所以跑到皇后姑姑那里鬧著解除婚約,這也好,反正初音瞏也對那個草包太子沒興趣。
正好一次性說個清楚,準備好之后,初音瞏來到皇宮,卻沒有想到皇帝也在場,這皇帝的長相,居然與夜柒有五分相似,初音瞏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拳頭。
滔天的恨意,在心中不斷地翻滾,洶涌。
同姓夜,還這么像,他們之間有什么聯系?
“逆女,還不磕頭請安!”
被初呈祥這么一呵斥,初音瞏這才發(fā)現初呈祥也在場,深吸了一口氣,行禮。
“臣女初音瞏見過陛下,皇后姑姑?!?p> 皇帝對初音瞏也很是不滿,所以也沒有什么好臉色。
皇后和初音瞏的母親,乃是閨中密友,關系極好,對初音瞏也諸多照顧,親切的對初音瞏笑:“瞏兒,不必多禮,快來姑姑身邊?!?p> 夜寒晟頓時面露不滿:“母后,究竟我是不是你兒子。
這個女人,不僅是個廢物,而且還是殘花敗柳,你怎么忍心將兒臣推入火坑?!?p> 初音瞏臉色一白,為何夜寒晟會這樣說,他們怎么會知道?
皇后板起臉呵斥:“晟兒,不可胡言,那都是市井謠言,怎可當真。
況且瞏兒是女子,這番言語,會毀了她?!?p> 初音瞏心中劃過一絲暖意,不論夜寒晟有多討厭,畢竟皇后是真的心疼她。
“母后,你糊涂呀。兒臣乃是一國太子,倘若娶了這樣的女子,定會成為全天下的笑柄。而且母后如何得知,那只是謠言?
兒臣可是有人證的。親眼看到這位丞相嫡女,與人荒野茍合?!?p> 聽聞這話,皇后也一臉為難的看著初音瞏,雖然她不相信初音瞏是這樣的人,但是夜寒晟說的言之鑿鑿,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
“瞏兒,你說說究竟是怎么回事?”
初音瞏在聽到夜寒晟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就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倒下。
這點屈辱算什么,所以她笑了笑,她絲毫不擔心,這件事會控制不住,不論怎么發(fā)展,也不會比現在還糟糕。
最重要的是,她那位丞相爹爹,估計不會坐視不理,當然不會是因為擔心初音瞏,出了這樣的事,他恐怕恨不得殺了初音瞏。
他為的是他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