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月嵐對著無說道,然后一把將無扯回來。自從那天遇到無后,他們兩人就結伴而行了。然后接下來的幾天,讓月嵐頻頻看向無。這幾天,月嵐還是和之前一樣,只要小心避過那些有毒的陷阱,每隔一段時間,她就會收獲一些靈植。而跟在她一旁的無,也是讓她一言難盡。明明躲過了一個陷阱,卻在閃避時總能碰見下一個陷阱。
“此草乃刀草,因為形似刀,也如刀利而得名。”月嵐一邊拉著無避開,一邊給他講解著。
無看著這所謂的刀草,由于之前血的教訓,一點都不敢小瞧它?!岸嘀x!”剛剛月嵐將他即使地拉了回來,否則他現(xiàn)在又要一陣刺激。
“沒事,只是現(xiàn)在我們就更要小心一些了。”月嵐看著無,極其嚴肅地對著他講:“一般來說,這刀草其實并沒有多大的危險,只要避過它的葉子,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但是,若是見到生長在沼澤之地的刀草,那么我們就極有可能碰到沼澤之地的鬼見愁——蝕骨花!”
“蝕骨花?”無忍不住地皺起了眉,雖然沒有見過蝕骨花,但是他卻聽聞過它鬼見愁之名。生長在沼澤之地,聽說很難發(fā)現(xiàn)它的存在。所以往往那些不小心陷入沼澤之地的人,被蝕骨花食盡骨頭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這種花不怕砍不怕燒,一旦遇見,只有拼命跑的份。從古至今,遇見過蝕骨花的人都是十死一殘的。
“你可知道應對它的對策?”
“嗯……或許你可以應對它吧?!?p> “嗯?什么意思?”
月嵐沒有說話,只是饒有深意地將無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通,然后點點頭,像是在肯定什么想法。這讓無背后一冷,總覺得月嵐對他不懷好意。
兩人一路小心地走著,不知是不是因為無一直緊跟著月嵐,之前倒霉的情況好了一些。兩人一直向前走著,一路都沒有看見沼澤。就在月嵐都要以為他們運氣太好時,突然一直在月嵐肩上安安靜靜的北倉“喵”了一聲,月嵐猛地停下。
無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雖然不了解這些危險的植物,但是殺手的直覺卻可以讓他敏銳地察覺危險是否來臨。而此時此刻,無卻并沒有什么感覺。
此時月嵐和北倉正在交流著?!斑@秘境有古怪,我居然不能準確地查覺出它的方位?!?p> “你是說,這個秘境一直都在變換?”
北倉回道:“應該是這樣的?!?p> “所以我才從森林中出來之后,還能回到森林,但是卻也不再是我之前遇到的那些東西?”月嵐皺了皺眉頭,那豈不是她眼前看到的一切都可能是假的?不,不對,她此時應該在森林里沒錯。只是,她所見到的東西,有真有假,十分混亂而已。
“怎么樣?發(fā)現(xiàn)了什么?”無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看著月嵐凝重的面色,他覺得月嵐應該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情況不妙,我們現(xiàn)在要想一個辦法。”月嵐告訴無剛剛她發(fā)現(xiàn)的事,無聽后沉默了。
“我有一個辦法,不過,你要先答應我一件事……”
另一邊終于從海底出來的云錦,劫后余生地松了一口氣。然后看著眼前的森林,憑直覺選了一個方向進去了。
從冰山之地走出來的金淮安,抖了抖快要凍僵的身體,也踏進了眼前的森林。
終于越過火海的柳長夜、白傲雪,破了陣法的沈溪、云珺,以及差點被訂在棺材里的張耳、月鎏,通通走進了他們眼前的森林。
在秘境里的某個方向,一眼望過去,無窮無盡的沙漠中央,你偶爾能看見有一座高聳入云的樓。此樓巨大無比,任憑風沙如何吹埋,它都沒有被淹沒。
而就在這座樓里的某個地方,時斷時續(xù)地有聲音傳出,就像有人在喃喃自語。依稀只能聽見“魂魄……不離……”
此時的無正聽著月嵐的指令,一步一步地向著某個方向走去。他的身上貼著月嵐給他的符箓,而月嵐則在她自己周圍建了一個防護罩,自己的身上也貼了一張符箓。
此時月嵐一直注視著無,雖然看起來像是利用無當誘餌一樣,嗯……雖然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叫無長得好看呢?
月嵐看著一步一步試探的無,心里默默說了一句對不起。誰叫這蝕骨花有一個愛調(diào)戲美男的愛好呢?雖然她也美,但是……她畢竟不是男的啊哈哈……
想起剛剛無聽到月嵐的辦法時的臉色,月嵐就想笑。月嵐為了讓他放心自身的安危,就在他身上貼上浮生老人給她的逃命符箓。這符箓有瞬移之效,可以瞬間逃脫眼前的敵人,可謂是壓箱底的保命牌。所以無最后答應了,然后就成了現(xiàn)在這樣。
正在心里感慨的月嵐,突然察覺到空氣中有了一絲絲波動。無也警惕起來,雖然月嵐說他之前在擂臺上對戰(zhàn)玲瓏塔時施展的技能對這蝕骨花有效,但是無畢竟沒試過,所以心里難免有些忐忑,也或者,有些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