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夢凡走后,明月翻了翻自己的包。
奇了怪了,怎么會不見了?
正巧后面一聲驚呼傳來。
“哎呀,找到了!”
“找到了么?咦,那不是袁夢秋嘛?”
“是啊,真看不出來她居然會偷東西自己姐姐的東西!”
袁夢秋臉色煞白,一臉驚恐,搖搖頭:“不是我,不是我!我沒偷東西!”
眼淚噴涌而出,滑落面頰。
戰(zhàn)火并沒有燒到明月身上,但她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袁夢凡偷偷伸手掐了掐袁夢秋的手臂,袁夢秋臉色更白了幾分,身體搖搖欲墜。
仿佛下定決心,咬了咬牙:“這東西的確不是我的,是有人指使我偷的。”
教室里頓時炸開了,議論紛紛。
“怎么回事?都快上課了,大家都坐回自己的位置?!鼻『么藭r傅斯年走進(jìn)教室,亂哄哄的,向來溫潤的人也不禁皺了皺眉。
袁夢凡等的就是這一刻,趁機(jī)向傅教授告狀,讓明月在男神面前丟盡臉。
不過被班長胡笛搶先一步,不偏不倚,公正的將整件事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
袁夢凡十分惱恨,但也沒有辦法。
傅斯年聽完事情的經(jīng)過后,眼神堅定卻又溫和:“這位同學(xué),把你知道的東西,客觀公正的告訴大家,我在這里,不用怕?!?p> 袁夢秋咬咬唇,縮在袖子里的手絞著衣服,低著頭,小聲:“是,是明月同學(xué)威脅我,我才這么做的?!?p> 袁夢凡聽到這話,身體搖了搖,滿臉悲嗆:“明月,我雖然平時與你不和,但是從未想過傷害你,污蔑你。如果你真的不想看見我,我退學(xué)便是了?!?p> 宋青禾連忙扶住她,溫柔淡然的臉上露出一絲焦急:“夢凡,你千萬別這么想,你沒有做錯什么,你要是退學(xué)了,那我怎么辦?我們是好姐妹,你怎么能丟下我.......”
美人梨花帶雨,透著一絲柔弱,一下子激起了那些愛慕者的保護(hù)欲。
何庸是宋青禾的頭號腦殘粉,看到心愛的女孩被這么欺負(fù),早就想沖上去把她抱在懷里了。
一臉憤慨對著明月:“明明是你手腳不干凈,心思惡毒,欺負(fù)同學(xué),我看你才應(yīng)該退學(xué)。真是南洋之恥!”
明月歪歪頭,眨眨眼睛:”你有證據(jù)嗎?”
“對啊,你有證據(jù)嗎?明月的人品我們都看在眼里,再說,就憑她的一面之詞?我相信明月不會做這樣的事的。”張裕聽到何庸的詆毀,怒氣蓬勃。
宋青禾有腦殘粉,明月也有護(hù)花使者,張裕父親早逝,母親一個人靠著一門手藝,獨自一個人把他拉扯大,去年母親病重,張?;ü饬思依锼械腻X也沒能治好,走投無路之下,他打算退學(xué)去打工。明月知道他自尊心強(qiáng),沒有給他錢,而是給了他一份工作,讓他勤工儉學(xué)。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張裕嘴上不說,心里暗暗記下這份恩情。
除了張裕,經(jīng)過上次牢房一事,好些人也看清了袁夢凡的面目,此時正好平分秋色。
袁夢凡見自己未沾到好,雙手掩面哭泣,就是不知道有幾滴淚:“我知道有些同學(xué)對我有偏見,我也相信明月不會做這種事的,是我多事,不該鬧著要查的。”
明月勾了勾嘴角,這招以退為進(jìn)使得不錯,腦子最近有長進(jìn)了。
有些人聽到袁夢凡這番話,臉上露出一絲不忍,平時多驕橫跋扈的一個人,現(xiàn)在看起來心地還是善良的。
傅斯年在一旁聽著這些學(xué)生的話,平時溫和的臉色,此時也不禁沉下臉:“都給我停下!
你們到南洋來,整天就是為了勾心斗角嗎?
這里培養(yǎng)的是有理想有志向的青年人,培養(yǎng)的是報效國家的人才,培養(yǎng)的是民族的脊梁!而不是一群目光短淺,說長道短的長舌婦!”
從來沒有看到傅教授動怒的學(xué)生們,一下子瑟縮住,低下頭閉口不言。
“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在事情弄清楚之前,不要妄下定論。作為一名知識青年,要有自己的腦子,要理智客觀的看待事情,不能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壞人?!?p> 傅斯年氣質(zhì)清和,俊秀的臉龐一臉嚴(yán)肅,字字平緩有力,轉(zhuǎn)過頭認(rèn)真看著明月。
“明月同學(xué),對于他們的指責(zé),你有要說的么?你有為自己辯解的權(quán)利?!?p> “教授,在此之前,我想問一句,如果我是被冤枉,被人設(shè)計污蔑,潑臟水,那人該當(dāng)如何?”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不僅僅是偷東西了,那是品德問題。學(xué)校絕不容許這樣的人存在!”
傅斯年話語擲地有聲。
明月轉(zhuǎn)頭看向袁夢凡,眼睛彎了彎:“不知道夢凡同學(xué)覺得傅教授的話有沒有道理?”
袁夢凡點點頭,悄悄地鄙夷了一眼,小賤人死到臨頭還要嘴硬。
“既如此,那不如我二人立下字據(jù),若是我偷的,那我愿意退學(xué),反之如果我是被污蔑的,那你要當(dāng)著全班人的面給我道歉,且污蔑我的人要退學(xué)!”
“你敢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