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梟將明月在車門前放下,將小丫頭抱進車里,一本正經,同往常一樣,面無表情。
若不是明月剛剛在趴在男人背上,感受到身下人愈發(fā)僵硬滾燙的身體,怕不是就要被男人風輕云淡的樣子騙了過去。
看著男人這副樣子真是又恨又愛!
明月托腮,氣的像條生氣的河豚,一戳就爆。
賀梟,你個臭悶騷!
想著,氣憤的火苗,從心底燎原。
明月“哼”一聲,關上車門,利落的轉過頭。
好氣呀!
說一句喜歡她就這么難么!
賀梟:???他做錯了什么?
明父眉飛色舞,白菜可不是好拱的!
溫香捂住眼睛轉身:我瞎了!什么都沒看見!
賀梟斂起眉,轉身,一頭霧水。
車上一路安寧。
溫香斟酌了一會,小心翼翼:“哥,雖然月妹妹如今對你還有一些誤解,但只要你表明心意,相信她會答應的?!?p> “你在說什么?我待她好,只因為她是我妹妹,你想多了?!?p> “妹妹?我從未見過你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你騙我可以,但是你騙得了自己的心么?”
“她年紀小,不經事,所以難免多看顧她兩分?!辟R梟揉揉眉心。
明月活潑,溫暖有朝氣,而他身處萬年雪原,本就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怎可能走到一起?
溫香:.......行吧,你愛咋咋滴!勞資管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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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來來回回,辛辛苦苦,跑兩趟掙了15萬大洋,雖然捐了十萬,還剩5萬呢,真是合算!
明月喜滋滋的算了算,幸福的冒泡。
穿起拖鞋,達達的跑到明父書房,敲敲門。
沒有反應。
沒人?
就著縫隙,明月悄咪咪伸進了半個腦袋。
明父帶著金邊眼睛,斯斯文文的執(zhí)著毛筆在寫字。
寫完將紙吹干,拿起來細觀,點點頭,滿意的不得了,活像個老學究。
完事,將得意之作放一旁,這才將目光施舍給明月。
“有何事這么匆匆忙忙的?”
明月神情訕訕,怕老父親察覺自己對某人的非分之想,努力的,謹慎的使用措辭:“爸,我覺得吧,今天這事這么順利,賀督軍幫了很大的幫,看在這份上,這錢我們也不好意思獨吞,不如分他一半,當作辛苦費?”
明父斜眼,看著閨女似笑非笑,默了一會兒,緩緩道:“那些錢我全給他了。”
明月一拍大腿憤然起身,走向門口:“我就說我爸這么明事理的人怎么會虧待自己人呢!”
諂媚的話語并未起任何的安撫效果。
明父冷“呵”一聲,半只剛踏出門的腳懸在半空。
收也不是,跨也不是。
僵持了一秒,明月收回腳。
轉身回去哄人。
五分種后,明月偷吁了一口氣走出房間,老父親已是眉開眼笑,通體舒暢。
明月打著哈欠,不知不覺,睡意襲來。
倒在床上,閉上眼進入了夢鄉(xiāng)。
深夜,女孩仍和剛睡下一般安靜。
但手下卻死死揪著床單不放,神情痛苦不堪,精致的小臉在月光的照耀下越發(fā)慘白,心臟劇痛,額頭冒著虛汗。
大院里,人群潰散,尖叫聲不絕于耳。女孩站在庭院中眼神迷茫,血濺到了她的臉上身上。
入目,是一只帶有丑陋疤痕的手握著彎刀,刀劍還滴著血,不斷的流淌,匯聚成小溪。
突然,女孩睜開眼睛,死死抓住胸前的衣服,大口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