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不是窩囊廢
青羊鎮(zhèn)的家中,徐銘如同往常一般做好晚飯,然后端到了餐桌上。
“你們?nèi)ス玖???p> 江新月面無表情的開口,蓉城雖然很大,但是圈子卻是很小,只是半天的時間,三大家族前去林家送賀禮的事情,就已經(jīng)傳的人盡皆知。
此時的江新月不禁有些傷感,當年徐銘入贅林家,不要說是別人的賀禮,就連聘禮也都沒有,這一對比之下,自然讓她心中一肚子的火氣。
這件事讓她越想越氣,越想越是嫉妒,自然也就越發(fā)的看徐銘不順眼。
“我們雪漫怎么說也是蓉城第一美女,隨便找一個也能夠獲得千萬的聘禮,現(xiàn)在倒好,一毛錢都沒有收到,還要倒貼生活費給你。”
“要不是你的存在,我們雪漫未婚,哪有那些小浪蹄什么事情,你就是一個掃把星。”
江新月對著徐銘一陣的數(shù)落,這兩年來,她對徐銘早就已經(jīng)積攢了一肚子的火氣,現(xiàn)在全部都被激發(fā)了出來。
面對江新月的指責,徐銘并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是低著頭吃飯,此刻他的心中正在想著另外一件事。
“巧合,這一切太巧合了?!?p> 徐銘心中反復思索今天遇到的事情,正常送賀禮,都會說出新人的名字,可對方偏偏什么都沒有說,這也太詭異了,而整個林家就只有他一個人姓徐,這一切太過于巧合,似乎有人想要把視線引到自己的身上,只是因為他這些年太廢物了,以至于所有人都忽視了他的存在。
“徐銘你就是一個廢物,三年了,所有人都在罵你,你難道連會罵一句都不會嗎?”
江新月徹底被徐銘的窩囊惹毛,啪的一聲就把碗筷丟在桌之上,指著徐銘的名字罵道:“我那么優(yōu)秀的女兒,跟著你這樣一個窩囊廢,就是害了她一輩子,如果你們今天不離婚,我就去死。”
“那就離婚吧?!?p> 原本正在吃飯的徐銘,突然放下碗筷,一臉認真的開口,今天的事情,讓他感覺隱隱的不安,他覺得自己平靜的生活即將被打破,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要逃離。
三年的婚姻生活,林雪漫也承受了太多,徐銘也一直都十分的虧欠,他覺得自己一生已經(jīng)足夠倒霉了,不應該將林雪漫的一生也帶入漩渦。
“你真的要離婚?”
江新月詫異的看著徐銘,她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有想到三年來窩囊的徐銘,居然真的能夠符合自己的心意一次。
“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p> 林雪漫此時開口打斷了兩個人的交流,就好像兩個人談論的離婚,和自己毫無關系一般。
林雪漫的語氣平靜,雙眼卻是堅定的看著徐銘道:“雖然我也希望我喜歡的人,能夠使白馬王子,但我不是小女孩子,我也不是花瓶,如果我想要的東西,我都會自己通過自己的雙手去賺。”
“雪漫,你瘋了嗎?我知道你性子要強,可是你為什么要帶著這個窩囊廢一起過日子,他只會拖累你的,我答應你,只要你跟他離婚,不管你將來嫁給誰,哪怕再入贅一個,我都不會反對?!?p> 江新月一臉著急的神情,三年來徐銘第一次答應離婚,自己的女兒卻依舊在堅持,這讓她一度懷疑,徐銘是不是給自己的女兒下了什么迷藥。
“他不是窩囊廢,他也沒有拖累我?!?p> 林雪漫繼續(xù)堅定的開口,和所有人的看法不同,三年的時間里,作為徐銘名義上的妻子,她的眼中徐銘完全是另外一個樣子。
三年來,徐銘每天千篇一律的生活,接自己上班,回家做飯,日復一日,從未有過任何的疏忽,哪怕是被自己的母親不斷刁難,也是任勞任怨。
在林雪漫的心中,徐銘一定有一個屬于自己的悲傷故事,否則一個能夠做到這么堅持的人,不可能一無所成,現(xiàn)在的徐銘只是累了,倦了,或許真的一輩子他都不會崛起,但這一切林雪漫都認了,最少這個人可以照顧自己的起居,讓自己專心的工作。
“雪漫?”
徐銘的胸口劇烈的起伏,三年的時間,無數(shù)的咒罵和侮辱,從未讓他的心有過絲毫的松動,但是今天林雪漫的幾句話,卻是讓他原本封死的心,有了一絲的松動。
“徐銘呀,你何德何能居然能夠遇到這樣一個對你不離不棄的女人呀?”
徐銘的心中忍不住感慨,三年的落魄,原本他以為林雪漫只是在履行她爺爺?shù)膰谕?,卻是沒有想到,她是真的想要跟自己過一生,這對他的觸動太大。
三年前,他經(jīng)歷了親人的反目,兄弟的背叛,原本以為自己此生都不會再相信任何人,而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愿意去相信林雪漫。
“徐銘,你不要墨跡了,你要是真的喜歡雪漫,你就抓緊簽字離婚?!?p> 江新月此時打斷了徐銘的思緒,將事先準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直接就放到了徐銘的面前,一副今天必須讓他們離婚的態(tài)度。
“雪漫,這三年辛苦你了。”
徐銘沒有回答江新月的,而是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注視著林雪漫道:“雪漫,從今天開始,只要你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會幫你摘下來,哪怕是要整個天下,我也愿意為你去打?!?p> “你?”
一旁的江新月神情呆愣的看著徐銘,這一刻的徐銘身上似乎散發(fā)出一股獨特的魅力,讓她不禁有些懷疑,這還是自己那個窩囊女婿嗎?
“雪漫,相信我,只要你需要,我什么都可以替你做?!毙煦懓詺獾拈_口道。
“那還不去洗碗。”林雪漫推了一下面前的碗。
“洗碗?”徐銘整個人都愣住了,自己一套慷慨激昂的發(fā)言,得到的居然是這樣的回應,就好像一擊鐵拳打在了棉花上,只能夠輕嘆一聲,繼續(xù)做自己的家務,只是他沒有注意到,在林雪漫轉身的一瞬間,她的眼眶已經(jīng)有淚水在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