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吳家二伯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生意人最講究的就是誠信,關(guān)于度假村商業(yè)一條街的承包權(quán),既然已經(jīng)談好了就不會再改變,吳董為了私怨意氣用事,這是要置吳氏集團于不顧嗎?”
徐銘淡定反駁道。
眾所周知,吳氏集團并不是只有吳家在控股,吳家不過是最大的股東而已。
現(xiàn)在吳震遠為了給自己兒子報仇,公然利用職權(quán),去強搶涉獵不屬于吳氏集團投資范疇的行業(yè),這就是在侵犯吳氏集團其他眾股東的權(quán)益。
“徐銘,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吳震遠一聽他這么說,立馬就急了:“吳氏集團由我做主,想要投資什么項目用得著你來問?承包商業(yè)一條街自然是由集團內(nèi)部開會決定的?!?p> 不得不說徐銘很會抓住人的弱點,來這次招商會的吳氏代表并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所以他擅自做這個決定,也正是因為知道這次項目并不會成,他的目的只是想擾亂招商會而已,可這些內(nèi)情吳氏其他股東并不知曉。
吳震遠萬萬并沒有想到,徐銘會以此來要挾他。
“是嗎……看來吳氏集團確實是你一人獨攬大權(quán)?!?p> 正在這時,在吳震遠的身后,傳來一聲他極為熟悉的聲音。
這一剎那,吳震遠的臉色立馬變了。
他驚疑的回頭,嘴里脫口而出:“二伯?”
這個老不死的家伙,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是說這兩天病倒了,隨時都可能會死嗎?
說起來,吳氏集團當初認準的繼承人并不是吳震遠,而是他二伯。
只可惜,天才總歸伴隨著不幸。
吳二伯當年年紀輕輕就出了車禍,導致精神比較衰弱,處理不了繁雜的事務,所以集團一直陷入奪權(quán)之爭,最終吳震遠勝出。
至于那次匪夷所思的車禍,其原由一直沒有人能查得清。
吳二伯目光炯炯,看起來精神滿滿,完全不像是病弱之人。
他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前來,身上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正對著吳震遠,定定開口:“今天我要是沒來,你是不是打算把整個吳氏集團全都敗出去?”
“???!”
一聲大喝,只嚇的吳震遠早就丟了剛剛自傲的神色,臉上直冒冷汗,差點沒當場跪下來。
“二……二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其中有很多原因,等回去我再細細跟你說?!?p> 他慌忙解釋,眼神不斷掃視周圍眾人,總感覺所有人都在笑話他。
但是沒辦法,他雖然名義上是吳家的掌權(quán)人,但其實真正的掌權(quán)者是他二伯!
原本以為這老家伙快死了,結(jié)果他還沒高興幾天,就再次被他拂了面子!
吳震遠眼中冒出怨恨的目光,不過被他很好的掩飾掉,忍了這么多年,也不怕再忍幾天。
這怨恨的目光,卻恰好被在不遠處看笑話的徐銘捕捉到。
他好笑的勾了勾唇角:“蠢貨。”
兩個字聲音不大也不小,卻恰恰巧巧能被身邊的吳震遠聽見。
他身體僵直了一陣,側(cè)過頭仿佛有些不敢置信般看著徐銘:“你剛剛是在罵我?”
“嗯?!毙煦懕强缀呗暤馈?p> 這邊不屑一顧的態(tài)度,徹底惹怒了吳震遠,他也顧不得自家二伯還在場,當即就對著徐銘大吼:“徐銘,老子跟你拼了!”
說完就抬起右拳想要打上徐銘的臉,可是卻硬生生打了個空,自己反倒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上。
周圍圍觀的人看到他這副蠢樣,皆哈哈大笑起來。
刺耳的笑聲讓吳震遠徹底失去了理智,嘴里發(fā)出類似野獸一般的咆哮,面色猙獰。
看向徐銘的目光宛如有血海深仇一樣。
“徐銘,你傷我兒子,打我吳氏臉面,新仇舊恨,不能不算,今天不把你扒下一層皮來,難解我心頭之恨!”
說完這番話,周圍都沉默了一瞬。
似乎沒人想到吳震遠竟然真的瘋了!
這可開發(fā)區(qū)招商會啊,整個蓉城的上流階層全都聚集于此,吳氏今天恐怕要出大丑了,不過他們也都樂得開心。
只要火不燒到自己的身上,那都不是事兒!
同樣開心的還有王天順歐陽城等人,他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要破壞這次招商會。
讓吳震遠先挑事也不過是打個頭陣而已,沒想到效果竟然這么好,甚至連他準備的后手都不用出了,這次招商會就得玩完!
被所有目光聚集在正中心的徐銘,卻依舊淡定,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讓他有所動。
“什么狗屁新仇舊恨,不過是自作孽不可活而已?!彼媛蹲I諷。
而后在吳震遠紅著眼睛,嘴里哇哇亂叫沖過來的時候,非常平淡的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讓他當場下跪,還是正對著自己,行了個叩拜大禮。
全場轟笑!
吳二伯手里的拐杖不停點地,發(fā)出嗒嗒嗒嗒的劇烈聲響!
轟然大笑的聲音正在有所減弱,仿佛有些顧忌,但也抵不住這場面實在是過于滑稽。
“吳震遠!”
吳二伯咆哮怒吼:“今日我吳家的臉面全都被你丟盡了,你個不孝子孫,還不趕快給我滾起來跟我一起回去,別待在這等著丟人現(xiàn)眼了!”
吳震遠身體一頓。
想起自己二伯往日很辣的手段,不知道這次回去將要面臨什么樣的懲罰,沒準可能會奪走他手里的大權(quán),想到這兒頭腦瞬間清醒起來,被仇恨蒙蔽了的思緒也開始轉(zhuǎn)動。
羞憤難當?shù)漠敱娙说拿?,用手肘撐著地想要努力爬起來,卻驚駭發(fā)現(xiàn),他的腿似乎是廢了,完全沒有任何知覺!
試了一下沒有任何動彈,再試一下依舊如此。
兩條腿耷拉在地上,就像是兩節(jié)與他無關(guān)的肢體!
“徐銘,你究竟對我的腿做了什么?!”
吳震遠這才感到一陣陣后怕,他抬頭慌忙質(zhì)問。
徐銘一攤手:“隨意踢了兩下而已,讓你知道這里是誰的場子。”
“你說的倒是輕巧,那我的腿為什么到現(xiàn)在也動不了?”
除了最開始被踢的時候一陣痛意,到現(xiàn)在竟然什么感覺都沒有了。
這個現(xiàn)象讓吳震遠抓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