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給爺整笑了!
所以他在率先向徐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實則是打探他的態(tài)度。
“但是,我總覺得,這個方法似乎有一些不人道!”
高寒這個時候回過頭來,他的一只煙差不多燃燒殆盡,他將煙蒂丟掉。
他看向王睿思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是他沒有說話。
因為他知道,徐銘的話才是決定性的,而且徐銘心中應(yīng)該有了想法,他不會一直沉默下去。
歐陽豪大驚失色。
他本想仰天大笑,但是他忽然又發(fā)現(xiàn)自己笑不出口。
“不人道?”
“尼瑪我們這么做有何不人道?”
歐陽豪連珠炮般地對王睿思發(fā)出質(zhì)問。
但是他心底里還有一些想法沒有說出來,他的看法是什么所謂的“仁義道德”都是狗屁!
現(xiàn)在這個時候,能夠?qū)⒀矍暗娜俗プ。@得巨大的利益,才是最實在的。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畢竟他們可都不是什么乖乖小孩,大家出來江湖上成名立業(yè),為的不就是賺錢嗎?
現(xiàn)在這個王睿思如同便秘一般的臉。
竟然說出了如此幼稚的話,著實令歐陽豪大吃一驚。
用歐陽豪的話說,便是——
“小王哥哥,你給爺整笑了!”
這還是比較客氣的說法了,是他憋著罵人的沖動,一字一句,笑著從牙縫里蹦出來的比較好聽的話了。
豈料王睿思看著這個自以為是的家伙,并不想與其爭論,只是冷冷一笑。
歐陽豪的意思,他難道不知道嗎?
而他王睿思有今天這個成就,能夠跟在徐銘的身邊。
難道真的還如歐陽豪所想的,那么幼稚?
那可就不是他王睿思天真,而是歐陽豪太天真,看不清形勢。
“別人笑我太天真,我笑他人看不穿!”
王睿思在心底里暗自鄙視了歐陽豪這個紈绔一番。
他這么說的目的。
只是為了引出徐銘的話。
第二也是打探徐銘的態(tài)度。
畢竟他身為一個下屬,如果要打探上司的態(tài)度的話。
只能正話反說,能的事情,先說不能??梢缘氖虑?,先說不可以。
假如上司的態(tài)度是可以的話。
那么那句“可以”的話便讓對方來說。
這樣一來,身為下屬的王睿思才不至于搶了身為上司的徐銘的話。
如果王睿思搶先就把徐銘想說的話給說了,那徐銘說什么,他再表示同意的話,那不成了附和在王睿思后面的家伙了嗎?
這時候,南宮明醒了。
當他一步步朝幾人的身后走來的時候。
不管是還未做出決定的徐銘。
還是等待著徐銘做出決定的歐陽豪、高寒、王睿思三人。
每個人都不再說話。
大家仿佛在做時間靜止的游戲一般,一動不動。
幾人開始變?yōu)榱擞醚凵窠涣鳌?p> 朝他們身后走來的南宮明明顯還搞不清楚狀況。
他就仿佛一個身上背著一大包金幣的小子,東張西望的走進了賊窩。
這個懷璧其罪的小子,來到了賊窩的圍墻外。
竟然還停留了下來,將他的半個身子伸進去,詢問道:“請問,這里可以住宿嗎?天黑了,我想找一個地方落腳,不止你們?能否收留我住上一晚?”
當賊窩中的那一群強盜回過頭來之時。
結(jié)局就可想而知了。
最終,可憐的南宮明便是那么一個情況。
“動手!”
徐銘最后一刻向高寒等人示意。
所有人除了南宮明而外,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有了準備的這些人,更何況只是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南宮明。
他們幾人三下五除二,就將對方綁到了車里。
南宮明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之時。
他便已經(jīng)被帶上車。
“走,往小寒村出發(fā)……慢著!”
車子迅速的往前開了幾百米之后,立即被踩了一個急剎車。
車上的眾人由于啟動的速度太快,剎車又來得猝不及防。
一個個差些從座位上飛出去。
“我剛才說錯話了!”
叫停車子的人當然是徐銘,他不好意思地伸出了他的手,朝另外一個方向擺了擺手。
“一時口誤,不好意思!”
“高寒,咱們往回趕!”
“往回趕?”
“沒錯,回雪漫集團大廈!”
徐銘直接了當?shù)恼f出了他的想法。
眾人一開始還不理解。
徐銘看了看身旁被綁的嚴嚴實實的南宮明,拍了拍他的背,一邊對他和氣地說“委屈你了南宮兄,”一邊將他的視線看向車子的后方。
“你們想想,咱們是綁匪嗎?”
“還拿著人質(zhì),前去對方指定的地點?讓他們交錢不成?”
“那么我們身上是不是還得幫上一圈圈的炸彈,然后到了那個時候,將大衣猛地掀開!”
徐銘還在自己的身上比出了那個猛然掀開大衣的動作。
“你們所有人全部都不要動!這是炸彈,要么拿錢來,要么大家今天一起死?”
徐銘笑著說道。
“是嗎?我們需要那么做嗎?”
“我們還沒有到亡命之徒,要與對方同歸于盡的地步吧?”
“既然南宮明在我們的手上,既然說好了我們要反客為主——”
“那么,我們就將他帶回雪漫集團,打電話,讓對方的人來!”
徐銘一句話,讓整個車子里的所有人一時間沒了話說。
不是他們都被驚呆了,處于震驚之中。
相反,他們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從毫無表情變?yōu)榱酥饾u增加的喜悅直至興奮的神色。
“對啊!”
“我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哈哈!還是徐大哥聰明!小弟我又再一次為你的聰明才智佩服得五體投地!”
徐銘擺了擺手,說道。
“高寒,開車吧!”
“是!徐總!”
高寒的雙手放在方向盤上,便如同貝多芬的雙手,放在了鋼琴鍵上。
別說雙耳失聰,哪怕就是雙目失明,手指也一樣能在上面上下翻飛,彈出一曲震撼人心的《命運交響曲》來!
加長林肯在高寒的手中,便是那一臺能夠彈奏出《命運交響曲》的鋼琴。
而他本人是誰,自然不言自明。
在臨近終點的小寒村路口處,黑色的加長林肯在調(diào)轉(zhuǎn)車頭之后,如同一把利箭,往不久前開來的方向返回,只因為車上的人,歸心似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