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鐘文康
這條覓龍江將整座大朔鎮(zhèn)一分為二。
大朔鎮(zhèn)內(nèi)的建筑都是極具北方古典風(fēng)格的平房斗拱建筑。
一棟棟紅藍(lán)二色為主體顏色的兩層房屋,被規(guī)劃得整整齊齊,宛如棋盤上的棋子,遍布在大朔鎮(zhèn)覓龍江兩岸。
這條覓龍江寬達(dá)二十幾米,江水清澈,是北方難得一見的景象。
江上特意從蘇杭一帶一帶運來小船畫舫,如一個個美人,遨游在覓龍江上。
這里被稱為北方小江南,江岸兩邊燈紅酒綠,楊柳依依,真不愧一派怡人景象。
左岸邊有一座精致的現(xiàn)代酒店,三層樓高,從外觀上看去,與周邊的樓房差不了多少。
但是進(jìn)入到里面,才知道另有乾坤。
這座酒店名為御龍軒酒店,朝北一直再走七十九公里左右,位于另一處風(fēng)景名勝小寒村的寒泉池旁,也有一家御龍軒酒店。
在京城的周邊,這兩家酒店,一南一北,遙相對望,都是除了京城外,唯一的六星級酒店!
此時,豪華的包廂之內(nèi)。
一桌擺滿了美味佳肴、名貴酒水的桌子前。
一個年紀(jì)約在五十歲上下,可是卻有兩道罕見的白眉的男子。
極為憤怒地掛斷了手中的電話。
“鐘老爺!那個小子還是不肯來?”
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從他的身后的座椅上站起來,帶著怒意問道。
鐘文康冷哼了一聲。
他盯著手中的手機(jī),拿在手掌中,用力一捏。
一塊如半個搬磚那么大的手機(jī),立即被他捏變了形,而屏幕則是全碎了。
他恨恨地將手機(jī)看也不看,便準(zhǔn)確地丟進(jìn)了他身后的垃圾桶。
“豈止是不肯來?他還一再拿我開玩笑!”
“老夫縱橫易城數(shù)十年,從未受過這等鳥氣!”
鐘文康說著,便大概向他身后菜桌上的十?dāng)?shù)個人重復(fù)了一遍徐銘對他說過的話。
“豈有此理!一個蓉城贅婿而已,來到了京城半年的時光,他就以為他真的攀龍附鳳,他真的飄了?”
鐘文康身后的菜桌上坐了十幾個中年男子,有的穿唐裝,有的穿黑色便服,有幾個還留著一個板寸頭,脖子上戴著金光閃閃的一圈金項鏈。
這些人都表示,要立即出發(fā),廢了徐銘!
“那還等什么呢?我們走!”
鐘文康的兒子鐘少良在京城遇害,眾人傳言,并且有的人還言辭鑿鑿。
說他的兒子就是在安全局里被徐銘射殺,含冤而死的。
這讓他這個老父親,如何不震動且悲慟,他幾天幾夜都沒吃下飯,睡不著覺。
待過了頭七之后,便打算北上京城,替他的兒子找出仇人復(fù)仇。
無奈當(dāng)時家族里有出了一些事,他只得恨恨將他兒子的遺骸迎回易城,隆重安葬之后。
再加上家族中的突發(fā)事情耽擱,這一來一去,也就大半年的光景過去了。
這一次,他帶上了鐘家上百人馬,直上京城,目的就是要向他的兒子討回一個公道。
華夏家族里的事,一般用家族的規(guī)矩解決。
所以他們并沒有沖動。
而是給了徐銘他們兩天的時間準(zhǔn)備,并在今天特意挑選了這么好一個地方,擺下筵席。
如果徐銘帶著賠償金而來,并且公開向鐘家道歉,并隨他鐘文康一道回易城。
在他的亡兒鐘少良的墓前磕三個響頭,并燒一些紙錢。
做完這整套程序,并且態(tài)度真誠的話。
畢竟是現(xiàn)代社會了,所以他鐘文康或許可以免徐銘一死,畢竟一命抵一命這種事,他也不想隨便就做,人死不能復(fù)生,又何必再殺一個人。
他鐘文康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況且他雖然知道徐銘是蓉城的贅婿,但是無論如何,贅入蓉城林家,那也就是蓉城林家的人。
所以他敬重蓉城林家,不想做到以命抵命的地步。
所以他給了徐銘機(jī)會,并且今天還在這里特意的等了他三個多小時。
但是菜都已經(jīng)涼了十幾回了,對方還是沒到。
他最后終于忍不住,直接找人要了徐銘的電話。
與他這個事主進(jìn)行當(dāng)面溝通。
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電話里的徐銘,竟然囂張到那等地步。
不管他如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但是都忍不住,幾乎想立即沖到徐銘所在的地方,一刀將其捅死方才罷休。
徐銘在電話中竟然用一種“沒有……我不知道……我哪有做過……”
這樣一種極為惡劣的一問三不知的態(tài)度在與他對話。
仿佛整件事完全就和他沒一點關(guān)系一般。
并且還故意叫錯他的名字,還找了一個所謂的“兒子”來,想裝瘋賣傻,蒙混過關(guān)。
“他這不是在狡辯,根本就是在侮辱人!”
鐘文康將捏碎的手機(jī)丟往垃圾桶后。
憤憤地一拳敲打在桌面上,桌面上那一層有五六公分厚的玻璃板,立即出現(xiàn)了數(shù)十道裂痕。
鐘文康本人也是修煉古武的,個人的能力十分強(qiáng)悍。
他有一手名為“斷門爪”的獨門爪功,十分可怕,哪怕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都可以將對方連皮帶骨一同撕碎。
要知道,人體的肌肉與骨骼韌度可是一般物體難以比擬的,尋常人自己感受不到而已。
而能夠?qū)⒁粋€人活生生撕碎,可想而知這鐘文康的爪功的恐怖之處了。
“走吧,你們每個人,聯(lián)系在酒店里的所有弟子還有手下!”
“咱們現(xiàn)在就往那雪漫集團(tuán)出發(fā)!”
“老夫倒是要看看,他一個蓉城林家的贅婿,究竟在京城耍出了什么花樣?敢如此囂張!”
“好!我們?nèi)粫莻€小子!”
“老子早就想那么做了!”
眾人離開豪華包廂,走出御龍軒酒店,就在大門口。
鐘文康背著手,而他身后的數(shù)十名中年男子則分別在打電話通知他們鐘家這一次從易城帶來的人。
“快……快……給老子到御龍軒酒店門口集合!”
“那小子沒來,鐘老爺震怒。咱們現(xiàn)在就要出發(fā),去滅了那雪漫集團(tuán),要他徐銘一條命!”
“還等什么呢?全部都給我到酒店門口來,聽鐘老爺訓(xùn)話!”
很快,住在大朔鎮(zhèn)的各處酒店里的鐘家的人,成群結(jié)隊往御龍軒酒店門口進(jìn)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