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即是朋友,又是敵人(上)
也即是說。
鐘文康,以及他的鐘家。
與北方的各大家族其實是井水不犯河水,從來都是不通生氣,互不認(rèn)識的。
鐘文康他自己,在京城的朋友,實際上也屈指可數(shù)。
對于華夏南北二方來說。
目前是北邊強,南邊弱的狀況。
原因很簡單,只因為神都徐家坐落在北方的京城。
而且徐家身后還跟著三個家族。
勉強合起來,稱作四大家族。
北方光是有這四個強大的家族,便足以控制南方的很多小家族與勢力了。
所以北方當(dāng)然整體上要強盛一些。
即便如此,南北二方實際上大多數(shù)家族也與易城鐘家一樣,與對方大多時候都是互不相往來的情況。
所以,他鐘文康在京城沒幾個朋友,實際上也很正常,并不能說明什么,他也不是一個個例。
但是,鐘文康還有一點絕對不同的就是——
他們鐘家其實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排行第二的南宮家的下屬家族。
大部分資源是南宮家為他們提供的。
而他們家則每年都要派人往北方而去,去南宮家為他們匯報情況,以及上交一些保護(hù)費之類的獻(xiàn)金。
后者是最重要的,假如那個獻(xiàn)金不到位的話。
那么他們鐘家在易城的地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一落千丈。
因為假如沒了南宮家在背后支持。
他們不可能在易城獨霸。
所以雙方幾乎是一主一仆的關(guān)系。
在易城,南宮家可以完全不管他們在易城做什么。
但是背后的獻(xiàn)金,以及在易城安插幾個監(jiān)視他們鐘家的人物,這些都是必要的。
然而也有另外的一點好處。
那便是一旦他們鐘家遭遇了可能將要家族覆滅似的災(zāi)難。
那么南宮家便有義務(wù)出手相助。
所以鐘文康雖然看起來在京城沒有幾個朋友。
至于家族,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友好的,認(rèn)識的家族都沒有。
但是,只要是清楚鐘家內(nèi)部情況的人都會清楚。
鐘家的上面有一個大家族在罩著。
平常時候,或者大多數(shù)時候,他們可能還看不到南宮家的影子。
但是假若鐘家真的到了危急關(guān)頭的話,一旦鐘文康向南宮家求助。
那么南宮家就一定會施以援手。
因為沒有哪一個主人,會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為他提供利益的仆人,遭受外人的欺辱,而滅亡,而死去。
所以南宮家的庇護(hù)。
也是藏在鐘文康內(nèi)心深處的,最強大的一個武器,最后一張底牌!
南宮家的存在。
也是他敢于帶著一大隊人馬北上的底氣。
別人都不知道,他也不想輕易說出來。
但是,只要有南宮家的存在,他便知道,他不可能面臨死亡,不可能會失?。?p> 那是他最后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使出來。
此時,那兩個可怕的家伙即將接近他。
他實際上也很明白。
這兩個家伙,如果不是他的朋友的話,那只可能是他的敵人。
于是鐘文康做好了防御的姿態(tài)。
因為一言不合,極有可能就要在這個地方動手,展開一場血戰(zhàn)。
御龍軒酒店里的員工,還有房子周圍的那些群眾。
見到兩撥人馬的這個陣仗,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因為有些人是勸不住的。
況且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對于那些看熱鬧的人來說,此時的場景明顯不是熱鬧,而是一場可怕的、即將到來的暴風(fēng)雨。
所以他們都關(guān)上了窗,關(guān)上了門。
只能通過門縫、或者窗簾間的縫隙來偷窺樓下的場景。
沒有誰敢正大光明的偷看這一場所謂的熱鬧。
否則的話,他們一旦受到波及,那么除了他們自己遭殃,沒有誰能救得了他們。
“你們是誰?”
“我們是誰你先不要問,我們就想問,你是不是鐘少良的父親?”
鐘文康心頭微微有些慍怒的同時,又感到有些驚訝。
“我不否認(rèn),我當(dāng)然就是鐘少良的父親,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易城鐘文康!”
“如果你們是徐銘的朋友的話,我勸你們不要插手這件事?!?p> “這是我與他兩個人的戰(zhàn)爭,是我必須要讓他血債血償?shù)膹?fù)仇!”
“你們敢阻擋嗎?”
鐘文康直接將這兩個人預(yù)設(shè)為了徐銘的朋友。
因為除了這個角色而外,他想不到對方還會有其他的身份。
歐陽云海與歐陽明兩人面面相覷。
忽而相視大笑。
“你不要害怕嘛,你害怕什么?”
“我們的確是徐銘的朋友沒錯!”
他們兩人的這句話。
讓鐘文康,包括鐘文康身后的所有人,目前所有的烏合之眾的集齊了。
手上雖然都拿著棍棒,以及用黑布白布包好的刀劍,還沒有顯示出來。
但是這些家伙面對歐陽家眾人的氣勢,看起來還是弱了三分。
畢竟是烏合之眾,此時聽到這句話,這些人不禁心下大驚,下意識往后倒退三步。
歐陽云海一句話,讓全場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讓所有人身體一緊。
“但是我們與徐銘同時也是敵人!”
歐陽明卻對鐘文康身后的那些人的劇烈反應(yīng)不屑一顧,也完全沒有受到他們劍拔弩張的氣氛的影響。
“你這是什么意思?”
“朋友就是朋友,敵人就是敵人!”
“哪有即是朋友,又是敵人這一說?”
鐘文康身后的一個帶著金項鏈的家伙站了出來,他表示不服道,他覺得這兩個人是在開他們玩笑。
歐陽云海哈哈大笑。
仿佛見到了一個天底下最土、最俗的人一般,情不自禁捋了捋他的一綹白胡須,仰天大笑道。
“怎么不可以?”
“又是敵人,又是朋友,那又怎么樣?”
“你們京城的人,說話還真是有意思!”
“全部都不按照邏輯來的!”
鐘文康咬著牙說道。
他的臉色逐漸變得怒不可遏。
不久之前,徐銘與他的通話,那些裝瘋賣傻的話語,還讓他記憶猶新,難以忘卻,怒火中燒。
現(xiàn)在,這兩個老頭,竟然也拿他開玩笑?真當(dāng)他是好欺負(fù)的嗎?
“你們兩個別廢話了,想活的話,就滾到一邊,想死的話,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