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南宮焱(下)
怎么今天誰都假冒起南宮家的人來?
難道只要是個人,就可以冒充南宮家的人嗎?
而且他吳焱只不過冒充南宮家一個護衛(wèi)隊長的角色而已。
但是他眼前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冒充的人竟然是南宮家的大公子南宮明!
并且臉不紅心不跳。
張口就來。
眼神極為堅定。
“你丫要是再裝得像一點,沒準我還真信了!”
吳焱笑道。
“你說什么?你說我是假的?”
“不然呢?還是真的?我求你別演了!”
吳焱差些說出連他都很艱難了,難道“你小子演得還比我像嗎?”這樣的話來。
話到嘴邊,他連忙意識到不好,硬生生地給吞了回去。
心下暗忖道。
還好!如果說出來,那可就完了!
于是他連忙在心里告誡自己,要讓自己明白,他現(xiàn)在到底是在做什么。
他是在執(zhí)行歐陽云海二長老的人物。
他必須要謹慎一點,認真一點,步步為營。
千萬不可大意,不可志得意滿。
否則的話,事情便會出錯。剛才他就是因為志得意滿而差些露出了馬腳。
“總之無論怎么樣?你小子就別給我裝了,好吧?”
“對了,徐總,這是您的什么人?怎么在我南宮焱的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
“說他是南宮明大公子,我自己是南宮家的護衛(wèi)隊長,難道他是南宮明大公子,我還認不出來嗎?”
南宮明聽這個瘋子說的話,那眉目之間,盡顯演技拙劣。
南宮明對這個人十分的鄙夷。
雖然不知道他的真名是什么,但是此時他還是忍不住大笑起來。
“可笑……真是可笑……”
徐銘見狀不好。
連忙讓高寒與王睿思將那個小子的情緒給穩(wěn)住,讓他千萬別因為意氣用事而壞了眾人的大局。
另外一邊,他又急忙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太陽穴處,并將食指在太陽穴處轉(zhuǎn)了轉(zhuǎn),劃了幾個圈圈。
徐銘對吳焱說道。
“南宮焱大哥,你聽我說,千萬別管那個小子?!?p> “他這里……就是腦袋這里,有問題!”
“哦?徐總,您別說了,我明白……我明白!”
吳焱說到這里,很快就意會過來。
他很快以一種悲憫的眼神,看向被架走的南宮明。
“可憐啊……這個小子也是個可憐人!”
“看上去還人模人樣的,怎么就有了這方面的毛???”
徐銘尷尬地笑了笑,說道。
“沒辦法,恐怕這就是人生吧!上帝總喜歡給每一個人挫折!他不會讓任何人舒舒坦坦地過完一生的!非要折磨你一個夠不可,否則他是不會放手的!”
吳焱饒有興味地品味著徐銘的這句話。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很欣賞徐銘的人生觀,想到待會兒還要對他拔刀相向,吳焱竟然有些不情愿起來。
上帝總喜歡給每一個人挫折,他不會讓任何人舒舒坦坦地度過一生!
吳焱又想到了徐銘的這句話。
他長嘆了一聲。
“或許,這也是我的命運,也是你的命運吧!”
“你在說什么?”
徐銘不解地問道。
吳焱連忙搖了搖頭,說道。
“不……我沒在說什么,我只是說,那邊那個鐘文康,朝你走來了!”
鐘文康似乎也在另外一邊整合好了他的那些烏合之眾們。
徐銘以及吳焱故意對話,就是給他們留出一個時間來的。
否則他們要說,還沒等他們準備好,他們就發(fā)起進攻,這不公平。
徐銘不喜歡被人說他不公平。
而吳焱也剛好借著這句話,轉(zhuǎn)移了話題。
鐘文康帶著方才侮辱徐銘的過江龍、草上飛、鼴鼠,還有其他三位賊眉鼠眼、歪瓜裂棗的小頭領(lǐng)來到了徐銘的面前。
他決定執(zhí)行歐陽云海的計劃,要向徐銘示好,向徐銘認錯。
于是這六個一見面就得罪徐銘的人,在經(jīng)過了鐘文康一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導(dǎo)之后,現(xiàn)在是免不了要演一出苦肉計的。
“你們這六個混賬!立即給老子跪下!在徐銘徐先生的面前向他道歉!向你們剛才的言語還有失禮的行為道歉!”
過江龍、草上飛等人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但是還真的全部跪下了。
“撲通……撲通……”
他們六人竟然全部跪倒在徐銘的面前。
“徐先生,我鐘文康……”
但是這一招卻嚇不到徐銘。
包括徐銘身后的高寒與王睿思,此時兩人在徐銘的身后竊笑道。
“看到?jīng)]有,劇本調(diào)整過來了!”
“幸好,剛才我還嚇了一跳,以為對方臨時改變了劇本?;蛘哒f,我們徐總得到的是假情報!”
“但是從目前發(fā)生的一幕幕來看,一切都是照著請報上所說的劇本在走的!”
“舒服,這一下我們徐總真的是有恃無恐了!”
王睿思發(fā)自真心地替徐銘感到高興。
因為眼前發(fā)生的一切,終于按照他們收到的劇本在演了。
“剛才的情況,可能只是出了一個小bug!”
徐銘似乎聽到了他們的竊竊私語,這個時候竟然還有閑情逸致轉(zhuǎn)過頭來,悄悄對他們說了以上的話。
三人心有靈犀,暗地里大笑了一陣。
這個時候,徐銘轉(zhuǎn)過身去,同樣打斷了鐘文康的話。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們是良心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覺得當(dāng)初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
“現(xiàn)在又考慮到我的大名,并且見證了我的風(fēng)采與人品。”
“更覺得相比之下,你們自己的行為十分的魯莽與沖動?!?p> “于是決定向我道歉,還要邀請我到酒店里喝一杯,交上一個朋友!對吧?”
徐銘一口氣將鐘文康努力背好的臺詞,簡略地說了出來。
但是其中的關(guān)鍵意思,卻是分毫不差的。
“沒錯,我是……我是想請徐總您進去喝一杯……只是……”
“只是你怎么全都知道了?”
鐘文康那眼淚都還沒有擠出來,本來想讓過江龍六人脫衣服,負荊請罪,并且挨他一頓毒打的戲碼也還沒有開始演。
但是徐銘就已經(jīng)全部猜中了他的心思!
并且說了出來。
鐘文康腦袋里一片空白。
整個人呆立當(dāng)場,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