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安笙詫異地看著陸司祁,她崴到腳一事,好像也沒有和陸司祁提過半句。
“我看你昨天那一下,崴得也不輕?!标懰酒钫f著,目光又挪移到了安笙的腳踝上:“更何況……都腫成這樣了?!?p> 陸司祁說罷,安笙才訕訕地笑了笑,沒想到,陸司祁還……挺關注她的?
“你家有跌打酒嗎?”還沒等安笙想完,陸司祁的聲音便落入了安笙的耳中。
安笙驀地回過了神,望著陸司祁,看著他的俊顏,一時有些出神。
“有?!卑搀陷p輕地道了一聲,她一邊說著,一邊尋思著起身去拿。
然,還沒等安笙完全站起來,陸司祁便搶先了一步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隨后將安笙又摁回了沙發(fā)上:“我替你去拿吧!在哪里?”
“壁櫥那兒?!卑搀弦贿呎f著,一邊弱弱地朝著自己斜后方的壁櫥那兒指了指。
“好。”陸司祁說罷,大手便又在安笙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兩下,似安撫一般。
安笙乖乖地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陸司祁循著自己手指的方向走了過去,隨后拿著一瓶跌打酒,不急不緩地走到了她的身旁,坐了下來。
下一秒,那溫暖的大手便覆上了安笙的腳腕,安笙能感覺到那股溫柔的力量輕輕地將她的腳抬了起來,接著又輕柔地擱置在了陸司祁的腿上。
只見陸司祁輕輕地倒了點跌打酒在手上,大手相互搓揉了兩下后,便慢慢地覆上了安笙那扭傷的腳踝……
安笙受寵若驚地抬起了眸,緊緊地盯著身旁的陸司祁,而此刻,陸司祁也正抬起了眼,四目相對,沒過多久,他的眼角便溢出了一抹清淺的笑意。
“……安笙?”
忽而陸司祁的聲音傳入安笙的耳中,讓安笙驀地回過了神。
“跌打酒有嗎?”陸司祁的聲音再次響起,讓安笙心頭不由得跟著一頓。
陸司祁好奇地看著安笙,似乎有些捉摸不透安笙剛剛愣在那兒到底在做什么。
“沒有……”
安笙弱弱地答了一聲。
沒辦法,誰讓那幻象總是那么豐滿,而現(xiàn)實總是那么扎心——陸司祁替她抹跌打酒這事兒,看來只能在自己的腦子里上演了。
“那冰袋呢?”陸司祁接著問了一句。
“冰箱下面第二層……”安笙弱弱地應了一聲。
昨晚崴傷了腳后,時簫便給安笙買了一個冰袋。
安笙見陸司祁起了身,便又立刻開口補充了一句:“那個……粉色毛巾,浴室里?!?p> 安笙說完之后,陸司祁倒也沒說什么,等他再次出現(xiàn)在安笙面前時,手里已經(jīng)拿著冰袋和毛巾了。
“抬腳?!标懰酒钭诹税搀系纳砼?,淡然地道了一聲。
“???”陸司祁這么一說,著實讓安笙頓了一下,她看著陸司祁,好像一時半會兒還沒有緩過神來。
“腳抬上來?!标懰酒钣帜托牡刂貜土艘槐?。
“……?”安笙有些受寵若驚地看著陸司祁——原來,在腦海里上演的那些小劇場,居然還可以……成真?
想著,安笙便不好意思地抬起了腳,小心翼翼地擱在了陸司祁的腿上。
下一秒,腳腕處便跟著傳來了一陣冰涼,安笙下意識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本能地想要將腳收回去。
她稍稍顫了顫腳,不想,陸司祁卻是及時伸出了手,重新覆在了她的腳上:“別動——”
他的聲音沉穩(wěn),微皺著眉,那副認真的模樣,叫安笙一時看得有些入迷。
這樣的陸司祁,是安笙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
“很痛嗎?”陸司祁淡然地問了一聲。
“嗯……還好?!卑搀嫌行┬咔?。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挪移到了自己的腳踝上。
安笙的話音落下后,陸司祁又平靜地道了一聲,而他的目光卻依舊停留在那冰袋上:“接機送機人太多了,以后還是別來了。”
“……”安笙愣愣地看著陸司祁,好像這一時半會兒還沒有緩過神來。
陸司祁見安笙不語,便下意識地抬起了眸,他盯著安笙看了一會兒,似是察覺出了什么:“我們又不是平時見不到,接機送機這種事,還是別往里面擠了?!?p> 嗯,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對了?!标懰酒铑D了一會兒,似是想到了什么:“你家的貓呢?”
“啊?”陸司祁突然這么一問,竟是把安笙給問懵了。
“什么……貓?”安笙試探般地向著陸司祁那兒探了探身子。
待安笙說完后,她便在記憶深處開始搜尋了起來。
許久,安笙好像才隱隱綽綽想起來了些什么……
“你上次不是說——有只貓在亂改朋友圈備注嗎?”陸司祁的語氣平淡,聽起來好像是不經(jīng)意間提了一句,但又讓人覺得他話里有話。
陸司祁這么一說,安笙是徹徹底底地回想起來了:上次被陸司祁看到了她給他的備注,然后她胡亂編了一個理由。
“噢……你說這……這個?。 卑搀贤懰酒?,苦哈哈地笑了一聲。
此刻的她,可以說是滿臉都寫著尷尬。
“那只貓……最近被送走了?!卑搀嫌蛛S便找了個理由搪塞。
陸司祁聽安笙這么一說,便好像是被逗笑了一般,他抬眸,看著安笙,悶聲笑了一下,隨后又垂下了眼,漫不經(jīng)心問道:“是嗎?”
“是啊……”
“那太可惜了,我還想見見那只貓呢?!标懰酒钣指崃艘痪洹?p> 此時的陸司祁,好像什么都看出來了,但卻又什么都不說。
也多虧了陸司祁看破不說破這點,才讓安笙有了臺階下。
“是啊……太可惜了……”安笙尷尬地看著陸司祁,只好跟著附和兩句。
安笙說完,陸司祁便再也沒有開口說話了,他的目光挪移到了安笙的腳踝上,隨后不經(jīng)意地笑了一聲。
沒過多久,安笙的手機便跟著震動了兩下。
安笙下意識地掏出了手機,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陸司祁,隨后才將目光挪移到手機屏幕上。
云云:「笙笙,你去私信奶酪姐了?」
安笙看著米云發(fā)來的這條消息,一時半會兒還有些懵:「?」
云云:「你沒有私信她嗎?」
云云:「奶酪姐把你的那條微博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