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祁這話一說,不免讓安笙跟著心頭一顫,好像陸司祁這話說的,別有深意似的。
陸司祁說完之后,安笙也沒有回些什么,她一邊乖乖地舀了一口粥進嘴里,一邊試探般地抬起了眸,看著陸司祁悠然在桌旁坐了下來。
四目相對,陸司祁好像還能明顯地看到從安笙腦袋上小心翼翼地跳出來的一個問號。
空氣安靜了片刻后,陸司祁又不忍輕笑了一聲:“想哪兒去了?”
“???”陸司祁這么一說,安笙的心便又跟著一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總有一種腦子里所有的想法在這一刻都被陸司祁給看光光了的感覺。
“幫我一個忙?!标懰酒罱又f了下去。
“?”安笙看著陸司祁,此時,她的眼中除了先前的那份疑惑,又多了一份詫異:“???”
語畢,陸司祁卻也沒有多說些什么,他只是微微揚了揚眉,雙手交疊在了桌上,身子微微朝著安笙那兒傾了傾,打趣般地問了一聲:“是只會說這一個字了嗎?”
陸司祁這么一靠近,安笙便明顯地看到了那藏匿在陸司祁眼中的那份笑意,而與之一起的,還有一份溫柔——一份在鏡頭前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溫柔。
陸司祁這么一看,安笙原本那舀著粥的手也跟著滯在了半空中:“不是……”
看安笙回答得如此老實,陸司祁又不忍輕笑了一聲,過了一會兒,他才重新直了直腰,收回了笑容:“最近遠哥幫我接了一檔綜藝節(jié)目,叫《一起走花路》,遠哥覺得你條件還不錯,想讓你也加入。”
安笙:“……”
不想,陸司祁說完,空氣卻是又陷入了一片謎一般的寂靜之中。若不是安笙面前的粥還在冒著熱氣、散著香味,陸司祁真的會懷疑時間是不是被定格住了。
安笙怔怔地看著陸司祁,許久,她才開口吐出了一個字:“啥?”
陸司祁:“……”
安笙也不是耳朵不好,只是覺得陸司祁說的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所以,陸司祁的意思是,遠哥想讓安笙跟著陸司祁一起參加節(jié)目?
空氣安靜了片刻后,陸司祁才終于又開口重復了一遍剛剛說的話。
陸司祁見安笙久久沒有回應,才稍稍啟了啟薄唇:“如果你不想來的話,那我就跟遠哥說一聲,讓他想想別的方法?!?p> “我可以……!”
陸司祁的話音剛落下,安笙便毫不猶豫地應了一聲。那無縫銜接,著實讓陸司祁愣了一下。
“……”陸司祁望著安笙,過了一會兒,他才釋然地笑了一下:“行,那我過會兒和遠哥說一聲?!?p> ……
安笙看著化妝鏡里的自己,久久都沒有緩過神來——此刻的她,正坐在影棚里,等著拍《一起走花路》的定妝照。
其實那天連安笙自己都不知是怎么了,她居然想都沒想地就答應了陸司祁?,F在看著周圍那人來人往、連話都顧不上說一句的工作人員,安笙整個人都還有些發(fā)懵。
《一起走花路》也算是一檔全新的綜藝節(jié)目,安笙剛剛也看過關于這檔綜藝的文案,這檔節(jié)目大致就是邀請了三對情侶嘉賓,其中一對是真實情侶,另外兩對則為假想情侶,節(jié)目在六月初開始錄制,在開始錄制后的一個星期開播,三對嘉賓通過一個多月的國外旅行,去感受旅途中的美好與愛。
所以,這檔綜藝算是邊拍邊播,而在真實情侶方面,節(jié)目組請到了她和陸司祁。
安笙眨巴著眼,本想看看鏡子里的自己,不想,余光卻是看到了坐在一旁的陸司祁。
此時的陸司祁正閉著眼,氣定神閑地坐在那里。
空氣安靜,陸司祁一句話都沒有多說,這樣的他,更像是一朵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嶺之花了。
正當安笙看得入神,譚仕遠的聲音卻是突然從他們身后傳了過來:“司祁,剩下的嘉賓可能會晚點到,你們先把兩個人的定妝照給拍了。”
譚仕遠的聲音來得有些突然,甚至可以說是完全在安笙的意料之外。遠哥的聲音剛落下,陸司祁便本能地睜開了眼,而剛睜開眼的那一瞬,目光便落在了同樣看著鏡子的安笙身上。
四目相對,剎那間,安笙的腦袋便跟著“嗡”的一下,緊接著,一陣熱意便不由自主地攀上了安笙的雙頰。
安笙就這么怔怔地看著陸司祁,而陸司祁也目不轉睛地看著安笙,眼神好像根本就沒有半點躲閃的意思。
譚仕遠走到了陸司祁身邊后,便下意識地拍了拍陸司祁的肩膀,目光也跟著一起停留在了那化妝鏡上。
“好。”陸司祁淡然地應了一聲,目光依然沒有移開。
而陸司祁的這般舉動,譚仕遠也看在了眼里,過了一會兒,他才循著陸司祁的目光,朝著安笙那兒望了過去。
譚仕遠不望還好,他這一望,那張干凈的臉上便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疑惑,他看著鏡子里的安笙,笑容略微有些收斂:“化妝師,小安的腮紅是不是打重了?”
譚仕遠又哪兒知道安笙的臉為什么會這么紅,他問得直截了當,話音落下后,竟是讓安笙更尷尬了。剎那間,那熱意便像是漲潮時的海浪一樣涌上了她的臉頰。
這一刻,安笙已經不是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熱了,而是覺得自己的臉好燙,甚至燙到她的后背有些發(fā)麻。
“沒有呀……”一旁剛收工的化妝師聽到了譚仕遠這么一說,不免有些茫然。
譚仕遠:“……”
語畢,空氣便不由得陷入了一片謎一般的安靜之中。
空氣靜謐,過了一會兒,陸司祁才忍不住地輕笑了一聲,而后將目光從安笙的臉上移了開來。
陸司祁的目光這么一移,譚仕遠心里好像才清楚了些什么。
遠哥看著身旁的這兩個人,忍不住笑了一聲,調侃般地問了一句:“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們還是不是真的情侶了?怎么搞得和剛認識沒多久拉來充數一樣?臉紅得和關公似的?!?p> “……”聽譚仕遠這么一說,安笙那原先還有些泛著熱的臉不禁跟著綠了一下——這鋼鐵大直男開起玩笑來,還真的有些……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