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離開了江府,她覺得每個人的心思都要猜,就連燕兒的心思,她都摸不準了。
她早就知道,燕兒愚忠的人不是她,江玉妧一直以為相比之下,燕兒會更忠于江胥遠或者江夫人,直到昨晚,江胥遠和江夫人都避開了燕兒,這讓江玉妧產(chǎn)生了懷疑,當然,讓她懷疑的不僅這些。
當然,她的滿腹心思,雖不是什么壞水,但也不是這里人的思維,她琢磨不透這里人的想法,這里的人自然也想不明白她。
嘖嘖,是挺熟悉的,如果放在現(xiàn)代,這叫代溝。
如今放在這兒,這可能是馬里亞納海溝。
今晚的問題一個都想不出答案,江玉妧這邊正想著怎么今晚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陸長胤嘴里套出他們當年到底交易了什么,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騷動,有個小丫鬟跑進來,說太后來了。
這尊大佛不好好再前廳享受萬丈榮光,跑后院來干啥?
看他們洞房?
有病吧!
關鍵是江玉妧不得不頂著一頭壓死人的鳳冠和一身動一動就“呼風”的王妃喜服起身迎接。
與太后一起來的還有喝多了的攝政王,江玉妧一出門就看見陸長胤一身喜服與太后正往這邊走,看他的樣子,已經(jīng)醉了,但是為了不失儀,正努力的保持靈臺清明,但是腳步已毫無章法,就連江玉妧都看得出來他的步伐有些飄。
“見過太后?!苯駣€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禮,腦子里正納悶呢,太后這心理素質(zhì)過于強大吧,就連洞房都得親自送來?
果然是宮斗冠軍。
比不得比不得。
“妧兒快免禮?!碧笮Φ倪€真是滴水不漏。
江玉妧剛起身,冷不丁,被不知道什么時候蹭過來的陸長胤砸下來,差點給壓趴下。
“殿下!”江玉妧顧不得太后,手忙腳亂的將陸長胤扶住。
他摔下來的毫無防備,江玉妧鳳冠上一根流蘇勾到了他的頭發(fā),陸長胤的頭發(fā)與江玉妧的鳳冠相拉扯,兩人原本完美整齊的頭發(fā)頓時凌亂了。
可是江玉妧并顧不上在意,因為陸長胤剛剛摔下來的時候,他的臉從江玉妧的耳畔擦過,落在她的肩上,呼吸打在她的頸側,讓江玉妧的心有些熱。
這是什么情況?
這個姿勢……有點,太親近了吧?
陸長胤這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太后瞧他們這樣子,也不好多說什么了,原本要交代的話也沒說幾句,就讓他們趕緊進屋整理了。
送走了太后,江玉妧扶著陸長胤,燕兒打算上來幫忙,醉過去的陸長胤竟然還有神智嫌棄,把燕兒給趕走了,江玉妧無法,只好一個人將他扶進洞房,然后吩咐燕兒打水,她自己親自照顧。
說實在的,江玉妧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接觸這么好看的男人。
當然,以前男人也很少接觸。
這邊江玉妧頂著純金鳳冠,披著復雜又繁重的王妃喜服笨重且小心的將陸長胤扶上塌,燕兒正好打水進來,江玉妧正俯下身去扶他躺下去,正要起身,卻被人抱了個滿懷,江玉妧毫無防備,直接摔在了陸長胤身上。
又來?
這這這……這還有外人在呢,成何體統(tǒng)!
等等?江玉妧,你腦子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