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接過布包,打算分龍?zhí)煲话?,可人家死活不收,最后沒辦法也就算了。對于龍?zhí)爝@種江湖中人而言,銀子夠用就行,多了也沒多大用處,還真不在乎這點銀子。當初做賞金獵人大半數(shù)是為民除害,同時也起到厲練的作用。
龍?zhí)旖挥驯容^廣,這次追楊大刀耽擱了好幾天。估著跟一好友約定的日子快要到了,勿勿跟田欣告辭后,就離開了小巷。龍?zhí)熳吆?,田欣也回了客棧。沒想到今晚出門還有這好事,現(xiàn)在好了。以后蓋房養(yǎng)胎的錢都有了,其實田欣跟龍?zhí)靸扇擞行┫嗨?,都覺得銀子夠花就行。在現(xiàn)代時,一般做殺手賺的錢,田欣都會捐給孤兒院,希望能幫到更多的孩子。所以這么些年,在現(xiàn)代也只能說是過得去,身上連件名牌衣服都沒有。但田欣很知足,這種生活是在暗場,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里做夢都不敢想的。
………………………………
天上日頭很毒,曬得人昏昏欲睡。田欣騎著那匹聳拉著腦袋的老馬,走在官道上。抽了幾鞭在馬屁股上,這馬也沒跑上幾步,索性也不抽鞭子了。下了馬找了棵大樹,把韁繩拴在樹上,拿出裝吃的的包袱,準備做晌午飯。
在又打了一個哈欠之后,忍不住想,難怪都說這懷孕的人,特別容易犯懶?,F(xiàn)在可不是,這上下眼皮直打架??啥亲右膊灰?,一聲又一聲的響,好嗎,現(xiàn)在是又困又餓。
自從確定懷孕沒幾天,田欣的日子就不好過。這以前的口味全都變了,以前喜歡吃辣,現(xiàn)在變成喜歡吃甜的,就連炒個菜都恨不能加一勺糖。不過田欣還是克制了,這糖吃多了容易上火,對胎兒也不好。以前的田欣可以說比較冷漠,對什么事都不太上心?,F(xiàn)在感覺越來越情緒化,動不動就發(fā)脾氣。這不就在昨天,遇到一調戲良家婦女的,正趕上脾氣上來沒地撒,把那姓朱的真真打成了一頭豬。
都不知道這孩子隨誰,以后指不定是個爆脾氣。想想就有些頭疼,這孩子還沒生下來,就這么不老實。嘆了口氣,繼續(xù)手上的動作。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就田欣一人在路邊端著個碗喝著粥。這回沒忍住,放了勺糖在粥里,心里想著下次粥里就不放了。也只是想想,好像上回也這么說來著。
一邊喝著粥一邊想,孩子生下來要取個什么名。突然只聽前方路上,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田欣趕緊端著粥碗,在樹底下找了個背風的地,坐在凸起來的樹根上。要知道這古代的路都是土路,聽聲音就知道有好幾匹馬,這么從跟前跑過,不躲遠些,這碗粥可就沒法喝了。繼續(xù)想著剛才的名字,好嗎,這一打叉剛想的一個好名字給忘了。一巴掌拍在額頭上,這記性是越來越差了,怪不得都說一孕傻三年。憤憤的喝了一大口粥,拿粥出氣。
幾匹馬到了田欣邊上也不走了,從馬上下來二男三女,腰間佩著劍,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中人。
寧舞轉頭對身后的幾個人道:“就在這歇一會,待會在趕路。”裴文跟柳志偉都沒說話,表示沒意見。裴琴和柳依依兩個小姑娘就更沒意見,只聽裴琴道:“郡主,我們早就想休息了,這大熱天趕路,可真真是累人?!痹谝贿叺牧酪酪步又f道:“可不是,這一路上就顧著趕路,你看我這臉好像都瘦了?!睂幬柚坏恍?,“再有幾天就到地方了,到時候再好好休息?!?p> 幾人找了個地方坐下,裴文從馬上取下一個包袱,拿出里面的餅子,給每人遞了一個。這一次從離都來連城,說的好聽是厲練,難聽點就是他們四個,陪寧王府這位郡主出來玩。在離都他們裴家和柳家只算得上三流世家,都是依附于寧王府。而寧王是當今圣上一母同胞的胞弟。在朝堂手握離國一半的兵權,當今太后對這老來子可以說是無限的寵,寧王在離國說句權傾朝野也不為過。只可惜寧王嫡子是個病秧子,聽傳言說沒幾年好活的了。而寧舞是寧王嫡長女,深受當今太后和寧王的寵。自幼拜得名師習得一身武藝,雖算不上高手但自幼有名師指點,武功也不弱。就是這人被人寵慣了,養(yǎng)了一身的毛病。這次跟著一道來連城,主要還是為了保護這位郡主。說實話裴文一點也不想來,可父親的話不能不聽,就為了兄妹二人能走這一趟,父親可是托了很多關系。而柳家那兄妹倆,跟他們情況也差不了多少。
幾人剛吃了幾口,只聽樹旁傳來幾聲干嘔。寧舞吃餅的動作一頓,眉頭就皺了起來。邊上的柳依依一向最會看眼色,一見這情形就立馬大聲道:“你這人真是,沒看見我們在吃東西。你這是什么意思,這是誠心惡心我們是不是?我可告訴你,這位可是寧王府的郡主,你這是大不敬?!?p> 田欣剛吐完緩了口氣,前面嗡嗡嗡的是一句也沒聽清楚,不過后面那三字卻聽得清楚。大不敬,跟一個現(xiàn)代人說大不敬,等于是對牛彈琴。從懷里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再拿邊上放的水袋,含了口水漱了漱口。才抬起頭看了那呱噪的女人一眼,對,就看了一眼,另外四人包括那位郡主,連個眼角都沒給他們。低下頭開始收拾東西,看來得從新找個地方,剛才那幾人吃餅,老遠田欣聞到那股味,忍不住就吐了?,F(xiàn)在這地方到處都飄散著那股味道,不行,實在忍不住了。緊接著五人便見那女子扶著樹干,在那大吐特吐。五人動作一致的向后退了幾步,同時捂住鼻子。這味道真真受不了。
寧舞心里氣的要死,表面卻只是一副淡淡的樣。什么時候這寧王府郡主的身份,這么不招人待見。剛才那女人可是一副,不把她這郡主放在眼里的樣子。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這賤民,讓她知道這離國姓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