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業(yè)第一天,舒卿卿想著自己親自煮幾杯咖啡,作為特別贈品送給今天來的顧客,老板親自做的東西,多么崇高的禮節(jié),多么真誠的心意?。〉窃趯嶋H操作之后,舒卿卿有點自閉,自己也學(xué)了怎么操作機器,手法和順序也都是對的,但是同樣的步驟,做起來的東西有些一言難盡。
舒卿卿被沈蘭和店員懷疑的目光看著有點受打擊,于是端了一杯遞給一邊的張清雅,張清雅喝了一口就直接吐出來了“這是什么???”說完真誠的對著舒卿卿建議“要不你考慮一下其它生意?”雖然開業(yè)第一天說這個不太好,但是這個味道真的勸退,張清雅從來沒有碰到過這么難喝的咖啡,速溶咖啡味道都比這個好。
舒卿卿真的喪氣了,有那么難喝嗎?自己拿過一杯打算身先士卒,但是實在是咽不下去,在張清雅嘲笑的目光里默默地吐了出來,并喝了一大口冰水?!斑@不是沈蘭他們做的!”
“喔,不是他們做的就好,至少你這個店還有開下去的希望。這是你做的?”
舒卿卿把下巴磕在桌子上上下點頭,懷疑人生。
“你可就算了吧,小時候過家家你就沒有廚藝天賦,你還是發(fā)展別的方面吧!”舒卿卿是張清雅第一個見到做出黑暗料理的,小時候過家家別人都是整的色彩鮮艷的或者聞起來味道不錯的,舒卿卿愣是在這群人中殺出一條血路,做出來的東西不僅分不出是什么還味道十分難聞,這么多年了就一個蔬菜沙拉是她最拿得出手的。
舒卿卿想起來自己的黑歷史,也覺得自己還是放過自己吧。我本傾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人啊,要學(xué)會自己放過。
不過這咖啡也不能浪費了是不是?陳瓚給自己送好吃,自己也要投之以桃報之以李。舒卿卿背后的黑色翅膀在隱隱舞動。
......
陳醫(yī)生今天下班回家十分罕見的看見了舒卿卿好像是在等著自己,還端了一杯咖啡?今天怎么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舒卿卿笑的人畜無害,滿面春風(fēng),“陳醫(yī)生,今天我家咖啡館開業(yè),請你喝咖啡,我親自做的喔!”舒卿卿加重了親自兩個字的讀音。
陳瓚喝咖啡之前覺得就是一杯咖啡,最難喝也就像是中藥差不多,這是一個拉近機會的時機,自己應(yīng)該好好把握,但是喝完第一口,他覺得自己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忍住干嘔的沖動,十分艱難的把那一口咽進去,胃里一陣反胃感,這種味道像是中藥還是糊了的中藥再加上過期的酸奶,第一次覺得咖啡還能難喝成這樣。
舒卿卿看著陳瓚居然喝了一口進去,覺得這位真是一個勇士,果然不可同凡人而語。
“好喝嗎?”
陳瓚嘴角一抽,怪不得等著自己還送自己東西,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拔兜?.....很獨特,還不錯?!弊詈笕齻€字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那你多喝點,不夠我還有,只此一家別無分店。”
“我回去喝。”
“哎呀,回去和都冷了?!?p> “我喜歡喝冷咖啡?!?p> 陳瓚第一次落荒而逃,舒卿卿看著陳瓚像是有狼群在背后追趕也是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這下不敢打自己的主意了吧。
陳瓚回家就沖進洗手間抱著馬桶干嘔了幾下,再重新重新漱口,才感覺味道消散的差不多,舒卿卿的廚藝真是不敢恭維,以后還是不要讓她下廚房了,自己就多擔(dān)待一點。
......
第二天陳瓚上班的時候,就看見桌上宋文喆給自己帶了咖啡,講真,他以前對咖啡談不上喜愛,也談不上討厭,只是最近對咖啡真的有點心理陰影了。只不過舒卿卿和宋文喆有點什么奇怪的磁場啊!前一個剛坑完自己下一個又來。
“咖啡你喝吧,我不喝了?!?p> 宋文喆一邊啃面包一邊說“啊,你以前不是喝的嗎,這是你愛喝的哪款,我沒加糖,還熱著呢!”
陳瓚真是嘴角一抽,這神奇的腦回路怎么還有相同的呢?
“最近腸胃不太好?!?p> ‘那就算了,要是你生病了我肯定會忙死的,還是我喝吧,不過這不加糖的太苦了,真不知道你怎么喝的進去?’
“記得你上次問我為什么畢業(yè)了我們兩個同樣的工作我沒有小肚腩嗎?”
“什么意思?”宋文喆不知道怎么提到這個了,有什么關(guān)系嗎?
陳瓚笑而不語,拿著表就去查房了。
宋文喆后知后覺“陳瓚,你個狗東西,誰跟你一樣不吃甜的咖啡都不加糖,我有小肚腩怎么啦。肉乎乎的我自己養(yǎng)的!”他也想像陳瓚一樣當個長的帥身材好的男神啊,但是實在管不住自己的嘴。而且上班壓力大就喜歡胡吃海塞。
……
宋文喆這時候各種不滿吐槽,但是等陳瓚查完房回來的時候,就又恢復(fù)了嘻嘻哈哈的樣子,這也是這么多年,他能成為陳瓚好友的原因。
看到陳瓚進來,宋文喆跑過來挨著陳瓚旁邊坐著,戳戳陳瓚的胳膊,一副地下黨傳情報的樣子,“這次聽說我們院新來了一個妹子,長得可漂亮了,身高腿長腰細,要胸有胸,身材火辣,而且學(xué)歷還高,怎么樣?你有沒有興趣?跟你絕對可以有共同話題。”
陳瓚絲毫不想搭理他。
宋文喆不滿的戳戳陳瓚“我說了半天你好歹給點兒反應(yīng)啊,妹子啊,漂亮妹子呢!”
“所以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你都快三十了,還沒找女朋友,你爸媽不催你呀?”
陳瓚用著看白癡的眼神看宋文喆,這廝怎么年齡越大智商越低,還越發(fā)猥瑣的,有時候就像青樓的媽媽桑一樣。“第一:你和我差不多大的。第二:我爸媽不催我。第三:我就不用擔(dān)心了,你還是擔(dān)心一下自己吧?!?p> 宋文喆捂住胸口,“阿瓚,你不愛我了,你現(xiàn)在都往我的心口上插刀子了。”
陳瓚有種想翻白眼兒的沖動,“我不搞基,而且有好的提醒你,再過十分鐘主任就要到開會時間了,你的總結(jié)寫好了嗎?”
“啊,我忘記了,怎么不早點給我說?”
“哦,我都快三十了,記性不太好?!?p> “瓚哥,我錯了,快把你的報告給我看看。”
又是一派兵荒馬亂,宋文喆真的可以一個人制造一場動亂。算了,好歹認識這么多年了,忍著吧,畢竟關(guān)愛智障,人人有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