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3個月里,喜俊隔個幾天,就往山豆的醫(yī)院去。
山豆所在醫(yī)院的皮膚科向來不怎么出名,來的人也特別的少,山豆和喜俊侃起來的時間,也就格外充裕。
當然,喜俊也不是空著手來的,他每次來,都會帶一朵永生的玫瑰花。
玫瑰花放在玻璃罩里,喜俊說,知道她當醫(yī)生的怕粘膜傳染,就特意買那種玻璃罩的,隔絕病du。
有roseonly,有野獸派,山豆識貨,能看得出來,一朵就價值不菲。
坐在對桌的主治醫(yī)師,很快就察覺出了不一樣。
他調(diào)侃道:小山,你的男朋友嗎?
山豆嗅了一下花香:嗯~快了吧~
喜俊下一次帶著花來的時候,山豆趁主治不在的時候,問他:他一個十八線的演員,哪里有這么多錢買花?
喜俊微微一笑:嘿!我工資是一部分,我爸每個月,還能給我一萬塊的零花呢!
山豆一聽這個數(shù)字,鼻孔都睜的老圓:多少?一萬?你都快30了,還在啃老?
喜俊臉一紅:嘿,我那年傷了腦子,我爸就說要養(yǎng)我一輩子了!
山豆冷笑一聲:那你倒不客氣!
“我客氣啥?不過呢,我爸也給我提了個要求,要是辦不到,說不定就不會養(yǎng)我了!”
“什么要求?”
“我爸說啊,要我30歲之前,必須給他生個一男半女的!”
山豆臉也紅了,頭一低:“你你你生就生,跟我說什么!”
“啊,沒什么,那我拿了藥先走了!”說完,喜俊拿這山豆開的處方藥單,走了。
山豆看著離去的喜俊的背影,心跳的很快。
“他這是什么意思?他這是在暗示我嗎?”
山豆心里想了很多,但喜俊之后每一次來,都再沒說什么結婚生子的事兒。
終于,三個月,喜俊的病,治好了。
喜俊本來就沒什么通告,躲在家里安安心心的治病,見得最多的人,就是他的主治醫(yī)生山豆。
喜俊拿著健康的化驗單來到山豆面前的時候,山豆也松了一口氣。
本想先問問喜俊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卻讓喜俊搶先一步請她吃了飯。
飯桌上,喜俊問山豆,還記得高中哪些故事,講給他聽聽。
山豆放下了夾著筷子的手,想了想,說:ennnnn你還記得你有個同桌叫馬尚嗎?
“嗯,記得!”
“那你記不記得呂察兒?馬尚還追過她呢?”
“什么追啊,就是玩兒玩!”
山豆嘴角斜著一勾:“嗯?玩玩兒?那你跟著他們玩兒過多少次?”
喜俊一笑:“行了,別說了,說說你吧,你那時候有什么難忘的回憶?”
山豆眼神立刻暗淡下去:“高一那年,是我最痛苦的高中生活,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的同桌,包爽?”
喜?。骸安徽J識!”
山豆:“也難怪,你連我都忘了,怎么可能還記得她?”
“啊……”
“我接著說!”山豆手掌一舉,“包爽是我同桌,也是我一個寢室的,但是啊,不知道為什么,她就聯(lián)合著我們寢室的人,孤立我,那段沒人說話的日子,真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