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層的景象和第二層也有所不同。第二層的風格更符合貴族階級的奢華,無論哪里都是一片金碧輝煌,并且還有優(yōu)質(zhì)的寶石做飾品,完全就是為了取悅客人而裝飾的。
但第三層則更有神秘色彩,到了這里,完全就像進入了一個幻夢中才會有的國度。這里的主色調(diào)是暗紫色和鉆藍色,而那些色彩飄忽不定,就好像空氣被渲染成了那種顏色一樣。
“這里是以主人最喜歡的風格設(shè)計的,這些涂料富有真實性,因為主人說他很享受陶醉在這樣的氛圍之中。”
如果將全身心都投入到這若有若無的境界中,那么確實會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伊波恩子爵確實是一個很有情調(diào)的人啊?!?p> “那是當然,這座地宮的部分裝飾都是他親自負責的。”
沒有過多久,他們的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扇高大的木門,這里面,應(yīng)該就是伊波恩子爵的會客廳了。
盧克索走上前去,輕輕地敲擊了廳門三下。他們聽到里面?zhèn)鱽砹艘魂嚰毼⒌尿}動,而后是一個男人洪亮的聲音。
“進來吧!”
盧克索將廳門推開,對著里面的人說:“是的,子爵大人,我將他們帶過來了?!?p> 伊波恩子爵面對著廳門端坐著,他坐在一尊高大的座椅上,就像是舊時代的帝王坐的黃金座椅一般華麗。
現(xiàn)在沒有任何遮擋,他們才得以看清子爵的臉。子爵先生的相貌不算平庸,可以用英俊來形容。他的一只瞳孔是金色的,但另一只瞳孔卻是罕見的淡紅色,這是他最異于常人的地方。
“你做的很好,盧克索,那么現(xiàn)在你就去管理我的地宮吧。我有些話要和他們單獨說?!?p> “是的,我的主人。”盧克索面對著子爵退出了會客廳,并輕輕地將廳門合上。
子爵的寶座旁有十多名重甲衛(wèi)士,就像他們今天看到的那些衛(wèi)士一樣。
“怎么樣?我的衛(wèi)士,十分威嚴吧?”
“那是當然,擁有像這樣的私人武裝,也是政府賦予您的權(quán)力吧?!?p> “沒錯,現(xiàn)在只有極少數(shù)的貴族仍然保存有自己的衛(wèi)隊,而我就是其中之一。不過我今天邀請你們,可不是為了說這些的?!?p> “是的,但在此之前,我還是有一個很不解的地方,就是關(guān)于那本書的起源。我還是想再確認一遍。”
“沒關(guān)系,我會告訴你這個的。那本書是我的先祖,希諾亞斯·伊波恩子爵那一代傳下來的,是我們家族的珍寶。但是卻在五十年前的一次戰(zhàn)亂中流失,我也是在清理我們家族的城堡時才知道的?!?p> “城堡?難道就是您出售給收藏家麥基的那座城堡嗎?”
“沒錯,就是那里??磥砟阒赖谋任蚁胂蟮倪€要多啊?!币敛ǘ髯泳袅髀冻隽速澰S的目光,“不過那座城堡之前受到了破壞,現(xiàn)在你們看到的是改建之后的模樣?!?p> “您能讓我把時間線理清楚嗎?我想知道具體的順序。”
“嗯……沒問題。大概在四年前的時候,我得知了這座地宮和我家族的珍寶的存在。那個時候,你知道的,正在戰(zhàn)爭時期,其他的貴族全部都跑掉了,只有我們家族仍然在這里。”
“所以您是指揮起軍隊保護了這座城市嗎?”
“這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的……但是其實還有一些隱情,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不過總之我保住了這座城市,我也不希望這里的市民受傷?!?p>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所說的“從某種意義上”,這往往意味著說話人并不認可前一個說法。
而克萊因他們知道的情報是,有一個叫做復生邪教的邪惡組織,現(xiàn)在一定要先知道他們和伊波恩之間的關(guān)系。
“您知道復生邪教嗎?”
“復生邪教……我知道的,據(jù)說他們有一部分組織就隱藏在哈巴拉城里?!?p> “沒錯,而且根據(jù)我們所掌握到的情報,幾乎整個市政府都是他們的手下!”
“整個政府倒還不至于,你們身邊不就有一個還沒被控制的人么?!币敛ǘ髯泳羯斐鍪种噶酥杆箖?nèi)克。
“沒錯,但是這也只是極少數(shù)。我們打算通過一次突擊徹底清楚他們的高層?!?p> 伊波恩子爵輕蔑了笑了笑,說:“雖然我認可你們的實力,但是你可不要說大話。他們有數(shù)千名士兵,那可不是你們能對抗的。”
“正因如此,我們才要聯(lián)合您的力量。您也很想找回您家族的珍寶吧,但是復生邪教似乎有人比您更想得到!”
克萊因的這句話是最讓伊波恩子爵感興趣的,他深知自己家族的珍寶有怎樣的威力,因此必須得到它。
“你的意思是,我們應(yīng)該聯(lián)合?”
“沒錯,通過一次襲擊將他們的高層清除,并將這座城市的軍隊控制在我們的手上。這樣才能更好地幫助您找回失蹤的珍寶。”
“我總覺得你的說法有很大的問題,而且我要如何相信你呢?”伊波恩子爵笑著看著克萊因,仿佛是在嘲笑他一樣。
“我們,有那本書的地圖殘片。”
“哪里?。俊币敛ǘ髯泳艏拥昧⒖虖淖约旱淖紊险酒?,“我現(xiàn)在就要看到它!”
伊波恩子爵早就聽說家族的珍寶被埋藏在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只有一份地圖能夠找到它的所在之處。
“我又為什么要把它給您呢?”克萊因現(xiàn)在占了上風,他有了向子爵提要求的基礎(chǔ)。
伊波恩子爵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因為,我也有一份地圖殘片!”
伊波恩子爵按下了座椅上的一個按鈕,而座椅的機關(guān)就被他觸發(fā)。座椅左側(cè)的扶手其實是中空的結(jié)構(gòu),而被放在在那里面保存的,就是伊波恩子爵的那一份地圖殘片。
“你看,我也有一份殘片,只是不知道我們這兩份能否拼合在一起?!?p> 子爵將他的那一份殘片輕放在座椅面前的長桌上,而克萊因也將保存在密封袋里的殘片取出,同樣輕輕地放在了長桌上。
“你看,這里的輪廓是相似的,應(yīng)該可以拼合起來的?!彼箖?nèi)克輕輕地移動著一塊殘片,將它和另一塊殘片拼合起來,而它們竟然完美地吻合。
“真的!這兩塊是可以合在一起的!”
“不,你看!它們真的合在一起了!”斯內(nèi)克的聲音顫抖了起來,它激動地指著那塊殘片說。
只見那兩塊殘片像有生命一樣,中間的裂縫竟然就此消失,就像是動物的傷口愈合一樣。大概是這份地圖本身的魔力,讓它們有了這么神奇的能力。
“這真的,這真的太棒了!各位,現(xiàn)在請和我一起去餐廳,讓我們好好地慶祝一下吧!多有紀念意義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