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線中部,復生邪教的軍隊在炮火的掩護下發(fā)動了新一輪的進攻。
“快!調(diào)集所有的火力,阻止他們的攻勢!”一名中校向后招手,隨后三名士兵立刻補充到了陣地上。他們是卡拉法爾加的機槍營的骨干成員。
因為見識到了機槍的恐怖火力,所以阿薩托里亞下令使用將近十分之一的火炮轟擊機槍陣地。不少士兵都被死于炮彈之下,但更多接受了簡易的訓練的士兵立刻趕來支援,他們用自己的生命護住了那些機槍的安全。
中校突然感覺自己的脖子后面吹來一陣涼風,下一秒,他的人頭突然掉落在地上。血液從整齊的切口不斷流出,中校的尸體也隨之倒下。
“這是什么情況!敵襲!敵襲!中校被看不見的家伙殺了!”
沒等他們呼喚來援助,兩名機槍手的眼球也被一雙看不見的手掏出,那個襲擊他們的家伙在他們的面前捏爆了那四顆眼球。當支援趕來時,只看到這兩名機槍手用手捂著自己空洞的眼眶跪倒在地。
“發(fā)生了什么?”一名士兵害怕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們這才發(fā)現(xiàn),這一個陣地上已經(jīng)有二十多人遇害了。
“肯定是魔法襲擊!”一個帶著幾管藥劑的老煉金術士說道,“那些心術不正的家伙會用魔法給人帶來恐慌,你們快把這些武器帶走。”
幾個士兵勉強克服可心中的恐懼,趕緊將那兩挺機槍抬起來。但復生邪教的主教又發(fā)動了襲擊,他抓住了一個士兵的手,將他的五根手指全部掰斷。
“?。∥业氖种?!”那名士兵驚恐地看著自己扭曲的手指手里的機槍也哐地一聲砸在了地上。但下一秒,無形的刀刃又將他的整個手腕砍下,那個看不見的家伙猛地一腳將他踹倒,機槍的槍管穿透了他的鼻梁骨,讓他昏迷不起。
“隱身術嗎?就算只是最普通的煉金術士也可以配置出無形的溶液?!崩蠠捊鹦g士自信滿滿地喝下了一管溶液,但是卻并沒有看到他想象中的敵人。
“怎么會這樣?難道是更加高層次的隱身術嗎?那再試試這個咒語吧!”他又念起了另一段咒語,卻依然沒有見到敵人的影子。
隨后,那刀刃對準了他的軀體,將他從腰部斬成兩段,絕望的老煉金術士在最后喝下了一管紅色的藥劑,然后他的身體突然爆炸,爆炸的沖擊波甚至擊倒了那三名士兵。
事實上,他們根本不能離開這里,因為一堵看不見的墻擋住了他們的出路,外面的人聽不見他們的聲音,自然也不知道他們遭受著怎樣的痛苦??諝庵械教幎际俏kU的刀刃,他們視若珍寶的兩挺機槍竟也從內(nèi)部被損壞。
“復生邪教的巫師!就算死,我們也不會讓你們的陰謀得逞,和我們同歸于盡吧!”
士兵們以為那些襲擊他們的巫師也被困在里面,于是他們義無反顧地使用了炸藥包,威力巨大的炸藥將土層都翻新了一遍,卻依然沒有把那堵墻震破。
“真是些可憐的家伙??!你們的靈魂是無法安寧的。”距離這個機槍陣地五百米遠的一個大彈坑里,復生邪教的主教阿努圖斯厭惡地拍著自己的雙手,就好像上面沾上了些令人作嘔的污物一樣。
“不過,既然這個陣地已經(jīng)被破壞了,我們就該去毀掉下一個了。說起來,他們的這種新武器還真是厲害?!绷硪粋€主教將頭探出彈坑張望著,他正在尋找下一個目標。
“能毀掉它,主要還是茲亞利斯的功勞,你說是吧?”
那個叫做茲亞利斯的主教緊閉著雙眼,微弱地點了點頭,高強度的魔法消耗差點讓他體力透支,現(xiàn)在他只想好好休息。
“我找到另一個了,它就在距離剛才那個陣地西側三百米的位置。茲亞利斯,快施展你的法術吧?!?p> “我也找到你們了!”一個洪亮的聲音從他們背后傳來,當他們轉過頭時,一個像馬車車輪一樣大的火球突然沖向他們,但它卻突然懸停在半空中,然后逐漸熄滅。
“呼——還好阿薩托里亞大人叫我看著你們,不認然剛才那團星之火已經(jīng)足夠毀滅你們了!”
阻止星之火攻擊的主教叫做諾芬尼,他從剛才去就一直監(jiān)視著在彈坑里的三個主教的行動。
“那么,襲擊我們的家伙,你是誰呢?能夠面不改色地用出這樣強度的星之火,想必你也不是普通人吧?”觀察著蒂利聯(lián)邦機槍陣地的主教也從地上站起,他有著極為罕見的深紅色瞳孔。
“我是行吟詩人,我的名字叫羅曼·阿爾卡斯。”
“羅曼·阿爾卡斯?。磕氵@家伙為什么會在這里?。俊?p> 僅僅是聽到這個名字,四員主教都不由得害怕了起來。他們悄悄地匯聚起自己的魔力,準備發(fā)動突然襲擊。
一股強烈的氣流向羅曼襲來,但他卻憑借著魔力的加持和自己的預判,靈巧地躲過了這次襲擊。
“壓縮空氣作為武器嗎?確實會讓人以為是使用了隱身術,但是卻騙不了我。對了,你的名字叫做盧孔吧?真是低劣的把戲!”
那個叫做盧孔的主教見自己的手段被拆穿,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他紅色的瞳孔里也全是對羅曼的恐懼。
羅曼又打了個響指,那個叫做阿努圖斯的主教的身上突然燃起火焰,將他的整個身體都包裹在里面。兩個同樣燃著火的布偶從他的袖口中掉落出來,羅曼看都沒看就揮手將它撕碎,只有四顆小石子又回到了地面上。
“用玩偶操縱別人的身體,難道你認為這種方法也能夠控制我嗎?相反,它還會反噬你的肉體?!?p> “羅曼·阿爾卡斯先生,您不愧被烏爾貝特大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我已經(jīng)充分認可了您的實力。”雖然諾芬尼已經(jīng)緊張得動彈不得,但他依然要在羅曼的面前裝作鎮(zhèn)定。
“我不需要你來認可?!绷_曼怒視著諾芬尼,然后突然將右手伸向依然癱坐在地上的茲亞利斯,并猛地將手掌捏攏。
茲亞利斯的臉部變得極為扭曲,而他的四肢也不自然地擠在了一起。他嘴里似乎在說些什么,但壓迫在他氣管前的力量卻讓他無法說出話來,每一次勉強的呼吸都甚至要將他的氣管扯斷。
“你剛才使用的,你的意念吧?用你的意念抵擋住了我釋放出來的星之火。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原理,畢竟是神跡,但似乎你無法通過那樣的方式殺死我?!?p> 羅曼又瞟了茲亞利斯一眼,說:“至于你,你唯一的作用就是擴大那兩個家伙的魔法的使用范圍,也不過是被人利用的家伙而已!”
說完,羅曼又使用出星之火,這一次,諾芬尼沒有出手阻攔,而茲亞利斯也很快被星之火燒成了一堆灰燼。
“該死!你不要太低估我們的力量!”諾芬尼施展起他的法術,但羅曼卻突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并用一只手死死地扣在了諾芬尼的頭頂。
“我會讓你看到你想看到的,就讓我看看你的意志到底有多強大吧。哈斯塔聯(lián)絡術!”
一個身著黃衣的人形生物突然出現(xiàn)在了諾芬尼的意識里,諾芬尼像失去了控制一樣朝著哈斯塔走去。萬千從哈利湖底浮出的觸手死死地纏繞住了諾芬尼的身體,但諾芬尼只是瘋狂地大笑著、尖叫著。
“哈哈哈哈哈哈!偉大的舊日支配者哈斯塔!不可名狀的黑暗恐懼之源!請您讓我做您最忠實的仆人吧!”
而在現(xiàn)實里,諾芬尼跪倒在羅曼的面前,并高舉起雙手看向渺遠的天空,一邊大聲地吟誦著古老的贊美詩,其間還夾雜著些含糊不清的聲音。
“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些什么,但從這一刻起,你已經(jīng)死了!”
萬千條粗大的觸手撕扯著諾芬尼的身軀,它們扯下了他的四肢,并饒有興趣地掏出了軀干里的所有臟器的腸道,最后還將諾芬尼的頭扯斷。
只剩一個頭的諾芬尼依然瘋狂地尖叫著,他的臉上到處都是些不明的黏糊糊的混合液體。
“對??!對?。∽屛业撵`魂永遠地沉睡在哈利湖底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