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宿家
“陰陽大人見笑了?!币硭奘钟卸Y貌地對顏千懸說道。
顏千懸倒是不介意,因為這個翼宿是脾氣最好的,而且他最了解白溟也最了解她了。
“陰陽大人,恕屬下直言,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這也未嘗不是星主大人多年的心愿?!币硭蘅嗫谄判牡貏裰?,就是想有一天顏千懸能不那么執(zhí)著,畢竟這也是星主大人最后的夙愿了。
“我困了,我想睡一覺,能不能幫我把我的眼鏡拿來?”顏千懸語氣平淡地對翼宿說道。
翼宿也是有些疑惑,怎么好好的又扯上眼鏡了?
不過礙于某人的地位,他只能乖乖照做。這才發(fā)現(xiàn),顏千懸的眼鏡竟然就是之前那副圓框黑鐵絲眼鏡,這不是……難道……還沒等他想完,又瞥見了一旁已經(jīng)熟睡的顏千懸。
此時的顏千懸很累很累,月光下,她的頭發(fā)變成了一片銀白。是靈力消耗過多的表現(xiàn)。
翼宿看著一切,卻又無法改變,拿起顏千懸的眼鏡放在她身旁,給她找了條毯子蓋上守在她旁邊。即使他知道顏千懸不需要蓋毯子,他還是怕她著涼。
而這眼鏡……非比尋常。
現(xiàn)在的顏千懸一定很痛苦吧,看不見……一夜白頭。這副眼鏡就是為了防止她這種情況才研制的,雖然改變不了她看不見的事實,但是勉強能讓她分清路和東南西北,這樣她心里也好受一點吧!
“白溟……能不能不要走……我會堅強的……一個人……好好的,沒心沒肺地活著……”顏千懸說著夢話,眼角卻流淌著幾滴淚水,她的痛苦,沒人知道,但是……銘心刻骨。
翌日
顏千懸打了個哈欠醒了,好久沒有好好睡覺了。迷迷糊糊看著自己滿頭的白發(fā)她并不覺得意外,反而是意料之中,習慣了。
但是當她雙手觸摸到一個冰涼的東西的時候愣了一下,翼宿把眼鏡遞給她了。
“你,一晚上沒睡嗎?”出乎意料,顏千懸居然問了一個和她無關的問題,但是也讓人有些許意外。
翼宿看著顏千懸把眼鏡戴上,起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腿麻了,就直接坐在地上了。
顏千懸見狀周六皺眉頭,語氣有些譴責地說道:“地上涼,快起來?!保f完便要去扶他。
他拒絕了,并且慢慢地站起來了,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擺擺手對顏千懸輕柔地說了一句:“沒事,你醒了就好了,好好休息,不要把自己累垮了。”,隨后拉開窗簾,外面天氣晴朗陽光明媚。
“你叫什么名字?”顏千懸看著翼宿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而翼宿只回了她兩個字:“重明?!?p> 重明……重明……這兩個字在顏千懸內(nèi)心起了很大的波瀾,這兩個字……對她來說意義匪淺。
“很好聽的名字?!鳖伹遗ρb作平淡無事的樣子。
“多謝夸獎?!敝孛鲗τ陬伹曳笱艿馁澷p也是禮貌性地回了一句。
他給人的感覺很冷漠,但是卻又很暖心,或許只是不擅長表達罷了吧。
不過這時候顏千懸又想起了什么,對重明交代了一件事:“不過我暫時還是想以顏千懸的身份活著,至于……端木汐瀠,都是過去式了。”
重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點了點頭,想到了當時星主大人交代他的事情,低垂了眼眸,雖然眼中閃過一絲難過,但是他還是極力隱藏了。
而顏千懸也知道一些事情,沒拆穿,她等的,只是那一天的到來。
我一定會等到的。顏千懸暗自下定了決心。但是在等到那一天之前,她必須恢復自己的力量,不能被看扁。
可是……顏千懸不是端木汐瀠,也不會成為端木汐瀠,怎么會有端木汐瀠的實力呢……想到這點,顏千懸隱隱發(fā)亮的眼眸又黯淡了一些。只剩下無限的嘆息。
“從今往后,叫我顏千懸吧,端木汐瀠……或許已經(jīng)不再了。我也不再是當年那個玄冥千燼了,徒有其型沒有其能。”顏千懸戴著眼鏡看著自己滿頭白發(fā)的樣子,宛若當年的玄冥千燼再現(xiàn),可是……不復當初了啊……就算她現(xiàn)在是玄冥千燼的樣子又如何,沒有了那個實力,空殼一個?;蛟S這就是讓她轉(zhuǎn)世的代價吧,帶著所有痛苦的回憶和一身空殼來到這個世界,沒有人任何依靠,就連自己……能力也全沒了,真的是好廢物……她變成了自己前世嘴里最討厭的樣子。或許這就是因果報應吧,有得有失。
終于,她不再想這些悲傷的事情了,而重明也看了她很久了,他知道,她內(nèi)心的情緒波動很大,所以沒有打擾。她的內(nèi)心,或許比他更煎熬吧……
“千懸,我?guī)闳タ纯窗??!敝孛魍蝗幻俺鰜磉@么一句話,讓顏千懸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去哪?”顏千懸下意識問了這么一句話。
二十八宿,在這個時代,各個不同的職業(yè),有無業(yè)游民,總裁,醫(yī)生,黑幫老大,助理,黑客,偵探,律師,老師,演員,酒保等等職業(yè),而重明的職業(yè)則是……一家公司的總裁。
而現(xiàn)在他要帶她去找醫(yī)生職業(yè)的星宿。
“千懸,我?guī)闳フ抑烊感撬蓿卺t(yī)院?!敝孛鹘忉屃艘幌?。
而顏千懸則是搖了搖頭,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出去簡直是讓人看笑話!她不!
重明見她這個樣子,著實沒辦法,拿起手機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助理就帶人來到了重明的住處。
“嗯?這是搞哪出?”顏千懸看著大張旗鼓過來的三個人心中升起一陣陣疑惑和不解。她知道那個穿白大褂的是醫(yī)生,那旁邊那個文質(zhì)彬彬戴眼鏡感覺很謙卑的又是誰?還有一個西裝革履面帶兇煞……該不會是神經(jīng)病吧?
顏千懸想著,白大褂已經(jīng)來到了她身旁,這可嚇到她了!她腳受傷了動不了!這不是乘人之危嗎?
正當顏千懸打算正當防衛(wèi)的時候,重明抓住了她蠢蠢欲動的手,而那個西裝革履面帶兇煞的男人走上前來,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緩緩開口道:“千懸大人,我是井宿,談判專家?!?p> 聽到這一番話,顏千懸還是蒙圈了,搞什么東西呢?大掃除嗎?